“你不用担心,某和玉儿在太子登基后自有去处,只要你在某与穆延及育王图濠作战时没有贰心,你可继续做自己的知州大人。”[
这不是余容突然改变主意,而是想想自己的最终目标,余容也实在不想再为盂州的事情『操』心,免得将来脱不了身,再被易嬴坑进去。
所以挥了挥手,余容也难得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可李睿祥还没反应过来,跟着李睿祥一起进入前厅的余锦却惊呼一声道:“小容你说什么?在太子登基后自有去处,你还想去哪里?”
望了望前厅中没什么外人,余容才说道:“锦姐,实话同你说吧大明公主已答应某,在某扶助太子登基后,可以允某带着玉儿一起出境立国。某现在所以还留在盂州,完全是为了完成玉儿对太子的心愿。在太子登基后,那就是某和玉儿出境立国之时。”
“出?出境立国?你们也想出境立国?这怎么可能?大明公主怎可能答应?”
“大明公主为什么不答应?若是太子登基后,某和玉儿不出境立国,你叫太子如何安置某和玉儿。难道她想叫玉儿和太子骨肉相残吗?”
“这个……”
突然听到骨肉相残,余锦就有些说不下话了。
因为,不管焦玉做了什么事,作为太子母亲,太子肯定都能接受她。但同样不管余容为太子做了什么事,太子却绝不可能容忍他与焦玉在自己登基后继续在一起。
而在余容也不可能放弃焦玉的状况下,除了让余容带着焦玉离开北越国,大明公主也的确没有多少让焦玉和太子避免骨肉相残的好方法。
至于说什么让余容出境立国,那不过就是因为知道余容不可能放弃盂州军权,大明公主不得不答应让他带着盂州军一起离开的借口而已。
而同样第一次听说这事,李睿祥也是满脸动容。
因为,余容的最终目的如果是出境立国,那与李睿祥继续呆在盂州的利益就完全没有冲突了。最多就是李睿祥不『插』手珍宝阁,以免让大明公主不满。还有就是在余容离开前,不要急于去追随箜郡王。
当然,关于如何利用自己与易嬴关系的事,也可留到日后再使用了。
没想到事情中竟还有这样的变化,李睿祥与月娘、程冼三人都有些面面相觑得说不出话来。
而除了早有察觉的刘进外,铁三听到这个消息同样大吃一惊。这才明白余容先前为什么在军营中吞吞吐吐的原因了。想来不是因为要与李睿祥摊牌,恐怕余容也不会这么快将消息说出来。
可不管什么时候知道这消息,这样的消息也足以改变铁三的一生,改变现在知州府中所有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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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子,你怎么还在这里练字”
与李睿祥这边是因为得知余容已得到大明公主出境立国的许诺而在盂州知州府中惊诧不已不同,同样身在申州知州府中,图僖现在却是越来越喜欢练字了。
因为,练字不仅可让图僖心情平静,还可让图僖忘掉许多不是烦忧的烦忧。
当为叫图僖前去用餐的宋阳来到图僖房中时,看到图僖仍在练字,却也不仅惊叹一声。
抬头望了望兴城县的方向,图僖却仿佛并不在意宋阳询问,若有所思道:“某不练字又能怎样,那可是某的王兄,某又怎能让穆大人轻易出兵,断了王兄的卿卿『性』命,所以只能等父王来做决定了。”
你不让穆延出兵才会真断了大世子『性』命呢
心中虽然揶揄一句,宋阳却也是点点头道:“千不该、万不该,大世子怎么能去动万大户的万府呢?人家易少师和太子母亲对万府都能做到秋毫无犯,他怎么连一日都忍不下去,最后弄了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换一个人,宋阳可能不敢随意说这种话。
可图仂与图僖是什么关系?虽然是亲兄弟,但同样也是王位的直接竞争者。
如果图仂不在,再省却绝不可能继承育王图濠王位的图俟,图僖就是板上定钉的王位继承者,再进一步,甚至还有徐图皇位的可能。
因此不是宋阳要落井下石,而是他必须帮图僖落井下石。
图僖也点点头道:“没办法,王兄就是太贪婪了。以为有他小舅在,有龚家在,在父王在,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但别说这里不是京城,便是万大户那种铁心要造反的人,王兄怎么就这么糊涂?”
“三世子,那你说万大户抓大世子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他真想对大世子不利,怎么又会一直留着大世子?”
虽然没人知道万大户将图仂抓走后的消息,但正因为没消息,图僖才可确认图仂至少现在还是安全的。因为万大户若真要用图仂脑袋来为造反祭旗,他又怎会不选个好日子让天下人都知道?
因此随着宋阳询问,图僖的神情也动了动道:“你说他是不是在等什么机会?”
“等什么机会?”
紧跟着图僖自言自语,宋阳也追问了一句。
图僖摇头道:“某不知道,或者是等父王『露』面,或者他又想从父王手中换取什么?”
这不怪图僖会怀疑,因为身在王府,图僖受到的是什么教育?那就是不在事情尘埃落定前,绝不轻易相信其他人的教育。
虽然图僖也是因为“相信”了易嬴才来到申州,可这不仅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