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公公,那东西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皇上和大明公主的表情都怪怪的。”
不是说非得了解这事不可,而是易嬴不能表现出漠不关心态度。从南书房出来,易嬴就问了郝公公一句。当然,由于图韫和大明公主的态度,易嬴也只能将先皇的尚方宝剑称为“那东西。
在易嬴询问下,郝公公却依旧面『色』不变道:“易少师,不该你问的事还是不要问了?”
不该你问的事还是不要问了?[
这虽然不是易嬴想要的回答,但却表明郝公公多少也知道一些事情内幕。清楚不能从郝公公嘴中问出什么,易嬴又望向秦中玉说道:“秦大人,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下官不知。”
不需郝公公望过来,秦中玉的回答来得非常快,然后就说道:“易少师认为李冈会活下来吗?”
“活下来他也不敢再待在京城了吧”
如果北越国皇帝图韫和大明公主的反应不是这么古怪,易嬴或许不知道李冈能不能“说服”两人饶过他。但看到图韫和大明公主的心思显然都不在李冈居然拥有尚方宝剑,而是在李冈是从哪得到尚方宝剑一事上时,易嬴就知道李冈未必不能逃得一死了。
因为,比起李冈拥有先皇尚方宝剑的罪过,显然两人对李冈从哪得到的先皇尚方宝剑更感兴趣。
然后没过多久,问出这事也不需要多久,易嬴几人就又被重新宣入了南书房中。
不过进入南书房后,易嬴却有些惊讶。因为大明公主虽然还在南书房中,李冈的人影却不见了。
当然,先前那柄尚方宝剑也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
“易少师,听说你今日在朕的圣旨中挑出了错处,还说要与朕申辩。那你说,自己究竟想要怎样申辩。”
刚进入南书房就听到这种话,易嬴就有些傻眼。很显然,北越国皇帝图韫是想直接遗忘先皇的尚方宝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事了,这也解释了李冈为什么不见的原因。
不去思考李冈去了哪里,虽然继续下去,易嬴已知道自己不可能再靠发掘出先皇尚方宝剑得到什么利益,但还是依照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道:“罪臣不敢,但不知陛下可清楚李府与箜郡王是什么关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考较朕吗?”
早知易嬴会为自己开脱,不管易嬴说什么都会引起图韫不满,何况他还想反问自己。
因此随着易嬴话语,图韫的脸『色』当即沉下来。
“罪臣不敢。”
易嬴不慌不忙道:“但不说李府与箜郡王是什么关系?陛下与箜郡王又是什么关系?相比于李府,是陛下与箜郡王的关系近,还是李府与箜郡王的关系近?如果李府都要因与箜郡王的关系被朝廷责难,那不说陛下,皇室宗亲中又有多少人需要因此受到责难才可说公平。”
“这个……”
李府与箜郡王是什么关系?那就是李府现在的当家“老太太”乃是箜郡王的孙女,然后再下来的就是些曾外孙、玄外孙。[
不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图瑗在嫁给李睿祥父亲后就已经正式计入了李家族谱,甚至已经不再算是皇室宗亲中人,只能算拥有皇族血脉而已。至于李睿祥和李清、李佳,那就更不算什么了。
但由于箜郡王乃是先皇的同父同母弟弟,图韫自己却是箜郡王的亲侄子,而且箜郡王的名字还在皇室宗亲中。
以图瑗身为箜郡王亲孙女的身份,朝廷不是不能追究图瑗的罪责。
可朝廷如果连一个已经不在皇室宗亲行列中的血脉都要追究罪责,那依照株连九族,或者只是株连七族、五族、三族的规矩,别说其他皇室宗亲,北越国皇帝图韫自己都跑不了。
因此只需对比一下双方的关系亲疏,图韫就知道自己的确没理由抓李府中人了。
毕竟那是李家的李府,不是图瑗的李府。
甚至图瑗现在都只能说是李府中人,不是皇室宗亲,不在皇室宗亲中领取俸禄。
看到图韫表情变化,大明公主也知道他已想通了事情关键,只是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于是说道:“陛下不必为难,陛下在圣旨中只是说听闻少师府中有逃出京城的箜郡王一脉,并要李冈前这个箜郡王一脉就是李府。”
“所以陛下只要亲自下旨将李府一家从大理寺放出,这事自然就只是李冈自己在独断专行了。”
“莲姐所言甚是。”
不是说终于松了口气,而是想起圣旨中的确没有太多破绽,图韫才立即说道:“易少师,事情就是这样,此事乃是李冈一人独断专行,非是朕想要捉拿李府中人。朕已因此下旨将李冈黜为庶民,也算还李府一个清白了。”
“朕现在就拟旨给易少师,易少师你也亲去大理寺将李府一家放出来,让他们继续安心生活,为朝廷效命。”
“微臣尊旨。”
稍稍汗颜一下,易嬴却不敢在图韫面前多说什么。
因为易嬴这才想起来,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次事情是由李府一家被抓所引起,但图韫在圣旨中的确并没说出何为箜郡王一脉一事。所以图韫既然打算自己遗忘这事,易嬴也不会费劲去帮他再想起来了。
然后老老实实等图韫拟好释放李府一家的旨意,易嬴才接过圣旨道:“陛下,李府一事虽然不必再提,但不知陛下又打算如何处置查抄李府一事。不说现在二郡主和云兴县衙役还在李府等候旨意,里面那么多违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