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以战养国的国家,所有北越国将领都知道,战场上没有永远的胜利,没有永远失败的敌人。
所以当纪丹看到育王府队伍开始收缩队形,甚至于已经不可能让他只带五百骑就冲破前有战士阻挡,后有马车拦路的育王府队伍时,纪丹却带着一种早有所料般的残酷笑容抽了抽嘴角。
“杀”
在纪丹的挥舞马刀下,毫无意外的,五百骑就紧随着纪丹后面一起冲下了山头,冲向了山头下的育王府队伍。[
而当纪丹带着五百骑出现在山头上时,陈松也并没因为敌人没有增加而感到丝毫轻松。
因为陈松知道,不管自己为此做了些什么准备,他都不能以此来断定敌人就什么都做不了。
而随着纪丹带人冲下山包,双眼紧盯着纪丹前进的轨迹,陈松的双脸却立即阴沉下来,大喝了一声道:“戒备,所有人戒备。”
现在还喊戒备有什么意义?
不仅育王图濠稍显犹豫的望了望陈松,纪丹更是一拨马头,冷笑着喝了一声道:“杀”
如果说纪丹原本还是带着队伍斜冲向山头下的育王府队伍,那随着纪丹的马头微微一拨,纪丹的五百骑就很快变成了沿着与育王府队伍平行的位置掠过他们的边缘地带。
“杀”
然后毫无意外的,纪丹就一刀劈向了一名试图用长剑阻挡自己前进的羽林军战士。然后尽管那羽林军战士被自己劈得空门大开,纪丹仍是毫不犹豫地继续策马向前奔去。
可纪丹的奔行即便没有停止,紧跟在纪丹马后冲上来的骑兵却毫不犹豫一刀砍在了空门大开的羽林军战士胸口上。
然后跟着后面陆续冲上来的骑兵,即便没有几人能做到像纪丹一样一刀就破开羽林军战士的防御,但一人不行还有第二人,两人不行还有第三人。
随着纪丹的五百骑掠过育王府队伍的边缘地带,挡在育王府队伍前的羽林军战士和育王府护卫就开始密密麻麻倒了下去。
当然,这不是说那些羽林军战士就没想过要反抗,没有想过要牺牲『性』命去刺杀那些骑兵的马匹。
而是不管他们选择对马上的骑兵还是骑兵座下的马匹下手,首先遇到他们的骑兵都会选择去格挡他们手中的武器,然后才将真正的杀敌任务交给后面的骑兵来完成。
即便由于骑兵的冲刺速度太快,包括纪丹在内都只能隔着几人才下手一次,可由于五百人的队伍实在太长,从纪丹的切入点开始计算,几乎没有几个羽林军战士和育王府护卫能够真正逃脱。
“……顶住,顶住。”
看到这一幕,不仅藏身马车后的育王府内臣全都满脸『色』变,甚至陈松都只能脸『色』苍白的无力般大喊出声。
因为陈松知道,不仅外面那些羽林军战士,甚至换成自己上去,恐怕同样改变不了这种被纪丹那五百骑兵轮番砍杀的结局。
而这就是骑兵为什么强于步兵的原因。
除非是以长枪拉开双方的交战距离,否则给骑兵在接近距离内轮番冲击,步兵根本就没有一点与之相抗的能力。但不幸的是,在前面的战斗结束后,陈松已经设法证实,育王府队伍中并没为他们预备长枪,这不得不说是他们的一大失误。[
毕竟由京城来到蒈城,只要他们早做准备,根本就不会如此被动。
可现在不说是不是已经晚了,陈松也知道他们只能硬顶下去。
“杀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对于纪丹的五百骑所带来的冲击,不仅那些依旧藏在马车后的育王府内臣满脸苍白,甚至于顶在最前面的育王府护卫都要陷入疯狂了。
不等那些正在飞掠过来的骑兵靠近,一名守在骑兵还没到达位置上的育王府护卫就疯狂般劈出了双掌。
而为什么只有育王府护卫会陷入疯狂?
这是因为场中景象即便再怎么残酷,所有羽林军战士却都是由北越国的一线部队转换而来。在战场上,比这更残酷的事情数不胜数,不然他们也不会在先前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阻挡纪丹的骑兵冲锋。
不过,迎着劈空掌带来的掌风,这样的掌风即便不足以让纪丹等人一击致命,却也足够让纪丹座下的马身被掀得高高扬起双蹄。
毕竟那只是畜生,只会奔跑,没有办法练武的畜生。
而纪丹同样没想到育王府队伍还有这一招,本能中就感到有些不妙。
于是拨转马头,嘴中就大喝了一声道:“走”
随着纪丹动作,身后的骑兵也跟着开始掉转马头。
可即便如此,不是说看到了机会,而是想要宣泄心中的恐惧和愤怒,不仅原先挥出掌风的育王府护卫,又有一名能挥出劈空掌的育王府护卫也站了出来。
“轰轰轰轰……”
在战场上,这种江湖人特有的掌风虽然看起来特别怪异,但随着纪丹的主动退缩,这不得不说确实改变了一些战局。
只是说这种掌风不仅阻挡了纪丹的骑兵前进,甚至也阻挡了那些羽林军战士和其他育王府护卫的意图靠近。
毕竟比起马匹,人类的身体还是要孱弱多了,或者说珍贵多了。
但仅仅两人又能改变什么?
当然不能改变什么。
只是因为纪丹不愿纠缠下去,情况才会转向另一个方向发展。所以这次虽然足足有上百名羽林军战士和育王府护卫倒下,但在最后一名永州骑兵加速离开时,这些骑兵的伤亡数目仍是一个醒目的“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