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天英门曾在桕县去往云兴县的道路上袭击丞相府队伍,席悝同芳巯、芳茭等人都相当吃惊。不是因为袭击地点诡异,一来一去居然得要一天时间,或许他们都会抛下东林国商队,立即前去看个究竟了。
可即便如此,等到第二天一开城门,芳茭还是催促着东林国商队早早出发,为的就是多一点时间看看当时的袭击现场。
然后一路前行,也都是快到正午时分,众人就看到前面道路开始有些异样。
不仅原本的黄泥地变成了赭红『色』,道路两侧更是坑坑洼洼的有着无数个大坑。当然,道路当中也有一些坑洞,不过就是相当稀少。而且道路旁边就有一个貌似坟冢的巨大土堆,看上去阴阴惨惨的有些吓人。[
当然,在若有若无压迫下,没有一个经过此地的队伍会好像东林国商队一样走到红泥地近前,而是早早就从道路上面离开,沿着原野绕上一个大圈才继续前进。
而原本没路的地方,随着经过的人越来越多,新的道路也在渐渐形成中。
看着这一幕,芳巯就皱起眉头道:“三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事情过去这么久,居然都没人来收拾。”
“这就是老夫不想小茭偷跑来北越国的原因,因为北越国为了皇位争夺已到了白热化程度。看看这里,你们还觉得这次行程真会那么轻松吗?”
虽然没让更多人上来,但在知道天英门弟子出手的情形后,队伍中的二十名武林高手却都已经跟了过来。
看着地面上层层叠叠的几十个大坑,众人双脸都有些『色』变。
因为换成他们要用掌力震死人、震飞人并不难,但要将人震成肉泥、碎块,这却没有多少人能做到。
而其中的临时队长秋雨也有些犹豫道:“席女侠,难道那些天英门弟子都有这样的功力水准?”
别看秋雨的名字听起来微微有些女『性』化,秋雨实际上却是个五大三粗,甚至留着胡子的四十多岁壮汉,只是说本姓秋,又是在雨天出生,所以才被父母取了个秋雨的名字。
听到秋雨问话,席悝却也是稍做迟疑才点点头道:“……至少七成以上的天英门弟子都能做到这样剩下的三成,则是刚刚出师的天英门弟子。不得不说,天英门在培育弟子一事上相当高明。”
“啧……”
由于已证明队伍中没人能在武艺上比得过席悝,所以也没人会去怀疑席悝的判断。因此一听这话,众人就知道少师府的天英门弟子即便没有那么多人,却也不是东林国芳氏的区区二十名武林高手就能轻易压制了。
秋雨又说道:“那席女侠认为这里总共有多少名天英门弟子出手。”
席悝并没有回答,而是望向了芳杜。
芳杜则一脸感慨道:“据丞相府所说,当时天英门弟子是从道路两侧围堵丞相府队伍,每二十步一名天英门弟子,他们出了多少掌没人能统计,但基本上是在瞬间就解决了战斗,根本没给冉丞相反应的时间。”
“每二十步一人,那左右两侧不是将近三十多名天英门弟子了,天英门堆这么多弟子在北越国到底想干什么……”
或许席悝依旧不会回答,但秋雨却满脸难看起来。
因为席悝或许凭着与前任天英门主有旧,不用太担心天英门弟子的威胁,但假如芳杜或芳巯下令,他们这些东林国芳氏豢养的武林高手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冲杀上去。
芳杜说道:“或许少师府是没有这么多天英门弟子,但宛华宫却不好说。而且少师府中的天英门弟子基本上都成了易少师的妾室,却又不知道天英门为什么会让那么多弟子守在宛华宫和大明公主身边。毕竟与在这里出手的天英门弟子相比,还有些天英门弟子已随大明公主前去培州了。”[
“基本上都成了易少师的妾室?这怎么可能?依照天英门辅佐官员的规矩,不是一名官员只配一名天英门弟子吗?”
凭着对天英门的了解,席悝立即一脸疑『惑』的说了一句。
芳杜则望了望云兴县方向道:“一开始易少师身边的确只有一名天英门弟子,但后来大概是因为各种事情交集,也就不断有天英门弟子加入少师府了。”
“因为各种事情交集?……因为什么事情交集?”
随着本就对天英门有所了解的席悝追问,芳杜并没有不耐烦。因为他即便没法证明席悝是否真与前任天英门主有旧,但席悝既然愿意关心这事,也就是有利于东林国芳氏。
于是芳杜说道:“详细状况老夫也不清楚,但好像从某个渠道传出的消息,当初一名天英门弟子辅佐的乃是盂州指挥使余容,然后因为余容使用该名天英门弟子去刺杀易少师,结果就被易少师给收编了……”
“用天英门弟子去刺杀天英门弟子辅佐的官员,难怪……”
虽然芳杜并没说是从什么渠道得到的消息,但凭着对天英门内部的了解,席悝就肯定那是评断书制度在让易嬴身边的天英门弟子数量一步步上升。
而看到席悝好像理解了的样子,芳杜就说道:“那不知席师父打算怎样做,是要在进城时去见见易少师,还是等老夫以后慢慢安排。”
“这个……,等到你们的队伍从云兴县出发前往京城后,本座再单独去少师府看看好了。”
犹豫了一下,席悝最终还是没接受由芳杜来安排自己行止的建议。
因为席悝假如不接受芳杜安排,在去到云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