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气一日日转暖,转眼间,各种夏日繁花已经竞相盛开起来。可即便如此,白良城中的景『色』或许已发生极大变化,充斥着白良城每个角落的浓浓『药』香却还是一点都没有转变。
毕竟春天有春天的病,夏天有夏天的病,何况有病就一定要医治。
所以其他气味白良城可以没有,『药』味白良城却绝对少不了。
而仿佛全然忘记了熊寒天的八万培州军已进军荨州一样,每日每夜,大明公主还是带着游玩般心情在白良城中寻访着那些名医、大儒。[
知道大明公主脾气,或者说是熟悉了大明公主的行动模式后,白良城居民也渐渐不再将大明公主当成一回事了。
当然,他们不是不再尊重大明公主,而且已经没有了大明公主初到白良城时的过度敬畏感。
而每天陪着大明公主四处转悠,不仅图觞与大明公主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侥州知州满沧也好像将这当成了自己的每日工作一样。只是说男女有别,满沧却不能像图觞一样陪着大明公主住在一起。
然后依旧是一大早往大明公主府中赶去,在马车内将双眼从车外的绵绵细雨中收回,满仁就嘟着嘴说道:“爷爷,怎么我们每天都要去奉承大明公主少奉承一天就不行吗?”
“官场,这就是所谓的官场尊卑……”
不用满沧开口,虽然满义乃是弟弟,教训起自己哥哥来同样有种头头是道感觉。
毕竟两人乃是双胞胎,满仁只是被父母认定为哥哥,但若是说到两兄弟『性』格,满义更有哥哥的派头。
而听着两兄弟话语,满沧却并没有急着开口,甚至望着车外的绵绵细雨也有些发呆。因为夏雨比不上春雨,不仅没有春雨的滋润感,还容易给田地带来负担。
当然,不仅满仁已经不耐烦这样每日陪着大明公主,甚至满沧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因为满沧不仅不知道大明公主什么时候以及怎样才会离开白良城、离开侥州,就是大明公主留在白良城的五万培州军,却也得由侥州府衙来供应各种补给。当然,不仅大明公主的培州军如此,正在侥州城内整戈待旦的十多万侥州军也是一日复一日的持续紧张着。
不说这样的日子怎样才算到头,光是这种负担和压力,满沧这个文官都觉得有些吃不消。
这还幸好是满沧“躲”到了白良城来,更多麻烦事找不到满沧身上,不然满沧自己都要不知这日子该怎么过了。
所以收回双眼,满沧就叹息一声道:“没错,这就是官场,除非大明公主离开白良城,乃至离开侥州,爷爷都得每日陪着她瞎奉承……”
“瞎奉承?爷爷这话说的好,要说这就是瞎奉承。”
虽然前面就是大明公主居所,满义还是跟着赞叹了一句。
因为不管喜不喜欢,身在官场,谁又能将大明公主丢在一旁。至于这种奉承的真假,当然没人会去在意。
而后进入大明公主府中,先迎出来的自然还是朱鬲。
当然,这不是说朱鬲与满仁、满义已经有多交好,而是留在大明公主身边学习,朱鬲也得给自己找些事情来做。何况满仁、满义并不比朱鬲大几岁,到有几分同龄人的妙处。
因此看到朱鬲迎出,满沧就说道:“朱公子,公主殿下今日的行止定下了没有。”[
“定下了,还是诗会,有劳满大人安排一下。”
“本官明白了。”
听到“诗会”二字,满沧就一脸温吞的笑了笑。
因为作为一座遍布名医、大儒的医城,白良城其实很少这种小家子气的活动。只是说大明公主如果喜欢参加诗会,那自然会有不少年轻俊杰跟着去捧场。
而诗会又为什么会被当成小家子气的活动?
自然是因为对那些上了年纪的官员、大儒来说,写诗都是为了愉己、叙情,哪会没头没脑就拿出去给人品评,即便大明公主都不可能。
所以诗会这种事物在任何地方都只属于那些年轻学子斗长的场所,在满沧这种上了年纪的官员眼中,自然就有些小家子气。
而且大明公主的诗会一般都是放在夜间举办,这样一来白天就不会再出门了。
已经习惯了大明公主行止,满沧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当然,听到大明公主又要办诗会,满仁、满义也跟着兴奋起来道:“是吗?大明公主今日又要办诗会啊幸好我们早有准备。”
这不怪满仁、满义会欢喜。
因为两人虽然还没参加过科举,但正是喜欢彰显才学的年纪。
这不仅是在大明公主面前彰显才学,同样是在白良城那些年轻俊杰面前彰显才学。
而且大明公主已不是第一次在白良城中举办诗会,别说满仁、满义,一般人都会在结束第一次诗会后就立即开始为第二次诗会做准备,带着这种期待心,大明公主的诗会自然是次次都获得了满堂彩。
因此看到两个孙儿兴奋的样子,满沧也点点头道:“行了,你们就不要再炫耀了,就你们那水平,在诗会上可显不出来。”
“谁说的,要不是……”
虽然满仁相当不服气,但也有些说不下去的感觉。
因为白良城的名医、大儒众多,虽然他们自己多都是因为年纪太大“不屑”去参加诗会炫耀,但他们的小辈却都对能参加大明公主的诗会兴致勃勃。因此要说起年轻俊杰,白良城的年轻俊杰可不比京城少。
然后在满沧带着仁义二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