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北越国长公主,不仅大明公主的一举一动相当引人注目,就是大明公主使用的每件物品,那也是精雕细琢的精品中的精品。
好像现在正被大明公主用来与图觞手谈的棋盘、棋子,那也全都是用各『色』纯玉制作而成。墨绿『色』的棋盘乃是翠玉,白『色』的棋子是白玉,黑『色』的棋子是黑玉,甚至一旁用来装盛棋子的棋盒也是红玉盒,不仅没有一丝杂『色』,别说『摸』上去,看上去就有种赏心悦目感。
这就只有棋盘上的棋线才与玉无关,却也是华贵而不庸俗的银线。
使用这样的棋盘、棋子来进行手谈,不仅对棋艺是种考验,听着棋子、棋盘的碰撞声,那也是一种美妙感。[
可没等朱鬲琢磨出棋局的走向,沅就从外面走进来道:“公主殿下,荨州有消息来报。”
“哦什么消息?”
听到沅的回报,大明公主并没有抬头。
因为在早有准备下,大明公主并不担心收复荨州会出什么问题。原因就是大明公主拥有赐人爵位的杀手锏,只是说最初的爵位要赐予谁,并且如何才能达到最大利益和最大影响力的事。
如果在璩接触赵孜前,图觞和侥州指挥使路杩就先向大明公主投诚,大明公主也给路杩准备了一份谕旨。
不然就看赵孜那边的进度,爵位就要许给赵孜了。
而听到大明公主询问,沅就将身后的余姑给让了出来。
因为沅虽然没想到璩竟会让一个已经隐退的天英门弟子来回报消息,但知道这必然有什么特殊原因,沅却不会轻易越俎代庖。
第一次看到大明公主,发现大明公主并没有抬头,余姑就仔细打量了一下大明公主的身形才说道:“回禀公主殿下,荨州境内的衢河、浏河突发大水,为避免遭受意外损失,熊寒天已将大军在衢河西岸停下,准备在大水退去后再做行动,并请问公主殿下有什么安排……”
“……什么?发大水?怎样的大水。”
猛听“发大水”几字,大明公主已经抬起的棋子就再也落不下去了。
因为北越国由于地处高原,旱灾是经常听说,发大水却极为少有,也缺乏应有的应变机制。
而等到大明公主终于抬起脸来时,余姑却立即一脸愕然,又或者说有些恍惚。
等到认出余姑,大明公主的脸『色』也是稍稍一变道:“林姐,怎么是你?”
“这个……,汝真是莲儿,莲儿你就是大明公主?”
嘴中一滞,余姑就有些迟疑。
毕竟换成其他天英门弟子或许未必能认出图莲,但身为天英门前任刑堂堂主,余姑又怎会不知道图莲应该就是现任天英门主的事。
当然,余姑所认识的图莲乃是年轻时随小霞习武的图莲。可换成别人,隔了这么多年可能会已经认不出图莲,但谁叫图莲曾服用过天英门秘『药』,容貌一下就转到了年轻时候,自然就被余姑认了出来。
所以余姑不仅震惊图莲怎么就是大明公主,更震惊图莲为何这么年轻。[
而“林”乃是余姑在天英门中的原名,同样没想到会在白良城中再遇到余姑,大明公主虽然也有些措手不及,但却依旧保持着端坐姿势指了指坐在自己对面的图觞道:“是的,本宫就是大明公主,而这乃是侥州指挥使夫人图觞。”
“但林姐你说发大水是怎么回事?还有发完大水后,荨州那边的事情又办得怎样了。”
荨州那边的事情又办得怎样了?
虽然不知大明公主与余姑这样的天英门弟子怎么好像认识又不认识,但比起大明公主与天英门的关系,图觞还是更关心荨州的事态变化。
特别是听到荨州发大水,熊寒天的八万大军居然被拦在衢河西岸时,图觞更有些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毕竟熊寒天假如无法顺利平定荨州,这就要看身为侥州指挥使的路杩又该怎么做了。
而听到大明公主介绍图觞时,余姑立即知道有些话不方便说了。随即说道:“回禀公主殿下,在熊寒天被大水所拦后,璩已依照公主殿下要求将谕旨送入荨州城内,赵孜和荨州赵家也已经接受了公主殿下谕旨,愿为公主殿下收拢荨州兵马。”
愿为公主殿下收拢荨州兵马?
猛听这话,大明公主还没什么反应,图觞却立即一脸震惊。
因为赵孜是什么人?那可是赵傈的长子。
身为赵家长子,赵孜又怎能背叛自己父亲,而且余姑好像还说整个赵家都已经背叛了赵傈和育王图濠一样。
但有爵位做底牌,大明公主并不奇怪赵孜会有这种选择。只是对于荨州形势,大明公主却仍有些疑『惑』道:“是吗?但赵孜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接旨了?不是说熊寒天被大水所拦吗?即便本宫的确给图揞去了一封信,但他们也不该这么快屈服吧……”
“回公主殿下,公主殿下给夫人的信件是一个原因,但不得不说老身现在的身份同样是个原因。因为枣兖城太守余宽不仅是老身小儿,赵孜的夫人余芳也同样是老身的亲孙女。”
不是炫耀,余姑只是在极为平淡的叙述道:“有老身的身份做保,他们自然不会再怀疑公主殿下的谕旨。”
“什么?枣兖太守余宽乃是林姑你的儿子?赵孜的夫人也是林姐你的孙女?难怪他们不会怀疑。但这样一来,应该余宽也没问题了吧”
虽然没想到余宽就竟是林姑的儿子,大明公主还是很快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