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忌来到夫差的卧房,看着夫差,将身体旋转了几圈,不一会儿,那夫差头上竟然冷汗连连,手脚乱摆,眼珠虽然闭着,眼睑却是翻滚不已,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胡话,明显是在做噩梦。
周翰站在旁边,时刻准备着救下夫差,却感觉庆忌并不是要害夫差,而是在......
托梦?
这庆忌为何要给这夫差托梦呢?
庆忌旋转了一会儿,显然耗费较大的气力,连那阴魂之气也变淡了一些,就在此时,那士兵的方刚血气,化成阵阵红光慢慢的聚拢起来,庆忌一看周身聚拢的红光,脸上浮现畏惧之色,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咬牙冲了出去。
和之前相比,受到红光的伤害后,庆忌的整个身影明显的变淡了很多,阴气也不似刚才那么浓郁,庆忌叹了口气,却是有些无可奈何的飘出了王宫。
周翰直接冲上高空,使出腾云驾雾之法,这么长时间的隐身术,仙气消耗颇大,让他也有点吃不消,看着庆忌有些垂丧的模样,周翰决定不再隐瞒,走一个俯冲下来,直接停在了庆忌的前面。
自古都是鬼把人吓一跳,能把鬼吓一跳的,也只有周翰了。那庆忌看到周翰,浑身的阴气竟是一散,如同一只青色波斯猫炸毛一般,浑身鬼气,猛地朝外射出。
过了好一会儿,才聚拢起来。
“没想到吴国第一勇士,却是如此样态,如果被你吴国的百姓看到了,不知会作何想?”周翰看到庆忌的模样,有些想笑,便戏谑的说道。
庆忌自觉行踪鬼祟,羞愧道:“公子可是一路跟踪我?”
“正是,所作所为,我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我本不欲让任何人知道此事,然而我确实无奈。”
“说来听听。”
周翰身形一坠,下落了一片窄巷子,此时万籁俱寂,偶有几声鸟鸣蛙叫,显得格外的清晰。
庆忌缓了缓,这才说道:”今日之事,乃关乎我和要离的投胎之法,既然仙长执意要知道,我便告诉你罢了。”
周翰点了点头,
庆忌眼神望向远方,这才郁郁道:
“我本来想借助夫差,助我投胎往生,现今之下,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而且阖闾老贼欠我父子两条命,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冤有头,债有主,找他倒是没错,不过,夫差老子杀了你,你就不想杀了他吗?”周翰点了点头,问道。
“如今阖闾已死,夫差乃吴国之主,已经无干系了,就算有关,为了千万吴国百姓,我自然不能杀他。”
“所以你就托梦,让他助你?”
“正是,这几天我一直趁夜托梦,没想到他害怕不已,竟然请了十八年轻武士,日夜守护,我没法接近他,今天的托梦,也只行了一半。”庆忌微微一叹息,惋惜不已。
“那你可以托梦找其他人啊,这样可以让他们去给阖闾去说......”周翰询问道。
庆忌看了看周翰,说道:“在阖闾和夫差眼里,我是罪臣之后,我托梦给别人,不是害了别人吗?让别人为了一个死去的罪臣,去给阖闾说情,谁敢冒这个险?”
“我敢啊!”周翰笑道。
庆忌浮现一缕感动之色,说道:“仙长本领通天,自然是无所畏惧,然你我非亲非故,承蒙仙长照拂泪儿,已经是够劳烦的了,如今再要请仙长帮忙,却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
“你是吴国王子,无论生死,道义豪情都铭刻心中,公子作为阴魂,滞留阳世三年,坚守本心,不曾害命,不曾伤人,既然只有我能帮你这个忙,那我肯定不能推辞,你若能安然往生,于你于我,也算是功德一件。”周翰笑着说道。
“多谢仙长!”庆忌一激动,拜会道:“仙长若能助我兄弟投胎,来世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听到这句话,周翰心中一想,不由得一阵摇头微笑:你算了吧,说得好听,给我做牛做马还不如你们现在这样子快活呢,再说你庆忌生前如此功绩,死后投胎技术再差也是投个人胎啊,做牛做马这种场面话,就不要再提了。
庆忌微微有些惭愧,自己确实难以报答周翰的恩情。
既然答应了庆忌,周翰便问到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不知你要投胎,需要我如何?”
提到此处,庆忌顿时激动不已,这可是自己等了三年,多次打听,才得来的消息,可谓是煞费苦心。
如今,有了法力通天的道长帮忙,便是成功在望了,让庆忌激动不已,浑身的鬼气也炽烈起来,兴奋道:
“仙长,有一法!若是能将我们的尸骨或者是死亡的信物打捞上来,埋在列祖列宗的坟边,烧上三柱香,那阴差便可以来勾走我们的魂魄了。”
“捞尸?”周翰一听,想了想,顿时有些头大。
庆忌一怔,问道:“仙长是不愿意帮忙吗?”
周翰摇摇头大:“那倒不是,只是你这投胎的条件,太苛刻了,几乎不可能啊。”
死在太湖三年,那尸骨里的血肉估计都已经进行了几百道化学方程式,现在说不定都转化成哪棵水草的纤维素了。
而且湖水流动,尸骨的位置与现在肯定是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在茫茫2500平方公里的太湖里,打捞两句尸体,无异于大湖捞针。
就算是夫差率领整个船队的水师来捞,捞个十天半月,恐怕也是一无所获。
庆忌听到后,摇了摇头,笑道:“我是无妨,大丈夫顶天立地,无牵无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