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她就拎了一袋药匆匆赶了回来。
一上楼,她就立刻用热水将顾枭南身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重新把止血药敷上。
因为常年的受伤流血,她知道哪些药用于快速止血的效果最快。
所以,即使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在折腾了一番后,顾枭南伤口的流血速度慢慢地缓了下来。
只要缓下来,那就是好的预兆。
秦蛮衣不解带地守在他身边,一次又一次地替他换药,缠纱布。
直到纱布上不再透出星星点点的血迹后,她才彻底地用纱布一层层地缠好,然后替他盖好了被子。
此时窗外天光大亮。
秦蛮整整一夜未睡。
而这时候她也没心思睡。
顾枭南的伤势未愈,人还没醒,外面又有人在追杀他们。
情况很是不利。
她必须要想点对应的方法才行。
坐在屋内的秦蛮沉思了许久,结果没一会儿就听到窗外响起了叫卖声。
“卖粥啦,刚出炉的皮蛋瘦肉粥和包子咯!”
被这一喊,秦蛮这才发觉楼下的街道已经有人在走来走去,还有几家小店都开门做生意了起来。
于是,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拿着钱下了楼。
她先去服装店买了几件干净地衣服,又去买了热腾腾的早饭和水,重新回到了宾馆内。
趁着顾枭南还没醒过来,秦蛮先去浴室洗了个澡,把身上那套沾着血的黑色西装换了下来,然后又把早餐给吃了。
这才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填饱了自己的肚子,她再次重新掀开被子,将顾枭南身上的伤检查了一下,确定彻底没有再出血后,重新再换上新的药。
因为顾枭南陷入昏迷,她没办法让他吃消炎药,所以只能全都暂时外敷。
但这效果,她也无法确定。
于是,她只能这么枯守在顾枭南的身边,以防万一。
这一守又是守了一天一夜。
就在秦蛮以为他没什么太大问题,只是失血太多,需要点时间醒过来的时候,当天夜里顾枭南就发起了高烧。
那高烧来势凶猛,顾枭南被烧得冷汗直冒,衣服全都汗湿透了。
秦蛮立刻趁着夜色去药店买了退烧药。
这回他吃不了也得硬掰着嘴吃了。
秦蛮将药全都碾碎成粉末,混在温水里,一点点给他灌进去。
可她忘了,顾枭南是卧底出身,还是特别训练过的。
在昏迷不清的情况下,根本不会主动吞咽。
这就让秦蛮很头痛了。
总不能嘴对嘴地喂吧?!
她能不眠不休了两天两夜已经对他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这要再亲自喂药……
然而,当她的目光看到顾枭南烧得嘴唇都干裂起皮了,脸也是泛着不正常的红。
一想到这些都是因救自己。
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又一次的妥协了。
她把退烧药一口含在嘴里,捧着他的脸,居高临下的低了头……
距离越来越近,那双薄唇在她眼前渐渐清晰。
失血过多的唇色透着苍白,可线条却锋利而又完美。
莫名的,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悸动感袭来。
让她的心里很是不安。
直到唇轻轻地一个触碰,男人干燥的唇顿时让秦蛮心尖一颤,那种异样顿时酥麻地传遍了全身。
重生两世,和男人如此亲昵的姿态还是头一次。
可当她唇对唇地压下去的时候,那异常的滚烫体温,让她立刻神思归拢。
瞬间,所有的不安和异样感全都褪去。
她立刻心无旁骛的将药一点点哺进了他的嘴里。
不得不说顾枭南这人的警惕性太高。
她都已经牺牲至此,这家伙还是本能地在拒绝。
药才刚喂进去,但很快就顺着他嘴角流了出来。
秦蛮根本没有办法喂。
她试了一遍又一遍,大半杯的药水都快被折腾没了,可就是没喂进顾枭南的嘴里。
就在秦蛮即将耐心全失,打算管他死活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
“最后一次!再不喝药,你自己好自为之。”
秦蛮对着躺在床上的人说完,就伸手,把原本捧着他脸的手改成扣住他的牙关。
接着,下毫不犹豫地含了一大口药水,再次俯身,紧紧地压住了他的唇。
药一点点地哺了进去。
趁着药还未全流出来。
即刻,又把扣着他牙关的手用了几分力道。
随后趁着牙关被撬开了一些,果断地伸出小舌一点点抵了进去。
被烧得迷迷糊糊的顾枭南隐约间只感觉自己嘴里似乎有一条小小的锦鲤钻入其中,灵活地摆动着。
锦鲤?
哪来的小锦鲤?
就在他心思一个分神的情况下。
药,顿时流了进去。
处于本能反应,顾枭南将药水吞咽了进去。
秦蛮看到他喉结上下一个滚动,总算是松了口气。
有了这一次的胜利,接下来就全都好办了。
半杯的退烧药一点点灌下去后,她又弄了半杯的消炎药给如法炮制的喂了进去。
等过了半个小时,又给他喝了一大杯的温水。
再时不时地用冷毛巾敷在额头。
就这样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等到了凌晨四点多的时候,顾枭南发了一阵汗,体温总算是慢慢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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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这糖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