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师左手托着那颗头骨,邪邪笑道“上次祖师头骨的灵魂之力被你打散,这次你是魂体前来,毫无修为,看我如何将你灭杀!”
右手食指和中指蓦地亮起两道白光,降师口中念念有词,将两根手指插进那颗头骨眼窝之中。
头骨瞬间光芒大放,更加晶莹剔透,嘴巴一张,一道碗口粗细的黑色光束直直射向钟子悦。
强烈的危机感油然而生,钟子悦控制魂体闪身疾退,默运魍魉秘术中收魂之术。魂魄骤然加速归体,黑色光束却如蛆附骨,紧紧追来。
“噗”钟子悦魂魄归体,却是躲闪不及,被黑色光束擦身,口喷鲜血,身子晃了几晃歪倒在床上。
一旁司徒菲菲见钟子悦盘腿半响不动,极为无聊,正打瞌睡时,却见他突然吐血倒下,吓的急忙跳过来。
“小兄弟?你怎么样了?”司徒菲菲伸出大手拍拍钟子悦脸颊。
“别拍!”钟子悦虚弱的说道,这位司徒少主用的力道奇大,拍在脸上啪啪作响,若不是钟子悦知道他心中急切,恐怕会误以为在打他耳光呢。
缓缓坐起,钟子悦默默催动体内煞气,将刚才沾染上的那团黑色光束逼出,随后用煞气覆盖,焚烧殆尽。
将灵气运行了几个大周天,钟子悦面色渐缓,有了一丝红晕。
赶走司徒菲菲去隔壁睡觉,钟子悦躺在床上苦苦思索。
以降师在温府的地位,硬闯肯定是不行的,而魂魄离体又毫无攻击可言,一时间陷入僵局。
第二天一早,司徒菲菲见钟子悦恢复如初,便又嚷嚷着要去喝酒吃肉。
其实司徒菲菲身上已无分文,每次都是钟子悦掏付银两。这几日下来,十两黄金,已用去了一半。
司徒菲菲见酒肉上桌,照例先填口青菜,再狠咬肉块,口中不断自语“咱这叫什么?咱这叫中和!你们汉人不是常说什么中庸之道么,我现在就是中庸!那个破舍利不让老子吃肉,老子偏吃口肉再吃口青菜豆腐,一样美味!”
钟子悦在一旁眉头紧皱,还在思索如何除去那名降师。听见司徒菲菲如此之说,忽然心头一亮,豁然开朗,拍腿哈哈大笑,高高举起酒碗“说的妙!来,干了这杯!”
既然不能硬闯温府,降师龟缩在内不肯出来,魂魄离体又不但不能灭敌,还要担心被降师反制。不如两者合一,以煞气刻写符篆,魂魄附着符纸之上,御符杀敌。
一理通则万理通,这种方法与凤阳城破时,那位猴道的蜀门御剑术极为相似!
想通这点,钟子悦回到客栈,好好睡了一觉,只等天黑!
入夜之后,钟子悦醒来,将十余张符纸一一铺开,咬破食指,催动煞气以血画符。血中含有煞气,钟子悦只画驱鬼灵符一种,由于自己要魂魄附身,超度法符万万不敢使用。
想了想,钟子悦又取出一张符纸,刻下御鬼阴符。
画好符篆,钟子悦嘱咐一声,让司徒菲菲守好ròu_tǐ,强忍剧痛,分出一缕魂魄,附于符纸。
那张符篆飘然而起,随意而动,钟子悦见此法有效,又一一分出魂魄,只见十余张符篆骤然凭空飞起,破窗而去。
温府西院,院中隐约传来娇呼声,ròu_tǐ碰撞声,还有沉重的呼吸声。
钟子悦魂魄依附在符篆之上,瞬息无声飞至。
见到镀躲在窗下,正侧耳仔细倾听里面动静,一脸艳羡之色,面色潮红,下身衣衫大解,露出跨下小头,双手不停揉搓。
“啊”屋内忽然传出一道尖锐的女声惨叫,镀吓的一个哆嗦,身子颤抖,一股元阳pēn_shè而出。
随即,屋门推开,降师将一具少女尸体扔出门外,看了一眼窗下的镀,说道“快去找人清理了。”
镀连忙系好衣衫,向少女尸体跑去。
钟子悦操控符篆,骤然加速,闪电般射向降师。
“噗,噗,噗”来不及躲闪,十余张符篆贴在降师身上,又一张灵符飞来正中降师眉心。
“啊”煞气入体,降师魂魄被灼,失声痛呼,灵魂方要离体,又被驱鬼灵符所制。
降师翻身倒地,抱头乱滚。
不一会儿,降师身子停止滚动,鼻中喷出一缕青烟,瘫软在地。
“轰”火苗蹿出,钟子悦见降师已死,又操控灵符射向镀,符篆穿过额头,留下一个孔洞,破空而去。
“谁?”温府之中,一道声音大喝,一个紫衣身影几个闪烁奔来:“留下!”来人右手空中随意刻画几笔,一道光环凭空出现,向钟子悦附身的符篆罩下。
凝气化符,虚空刻画!
钟子悦大惊,这是哪位高人?符篆造诣如此之高!
魂魄合一,强附在御鬼阴符之上,两只许陡然出现,闪电遁走。
十余张符篆失去魂魄操控,缓缓落下。
那道身影疾至,伸手将符篆抓住。
“张天师,发生何事?”温体仁也被惊动,匆忙赶了出来。
“首辅大人放心,刺客已经惊走,只是府中护道已被符杀。”原来惊走钟子悦的正是龙虎山当代天师张显庸!
温体仁叹息道“可惜了,我还指望他为我除掉周延儒呢?张天师可知是何人所为?”
“茅山符篆,驱鬼灵符u才遁走的应该是御鬼阴符。”张显庸摊开手掌,将符篆抽出一张递给温体仁。
“茅山?莫长风?皇上,你的手伸的太长了。”温体仁抬头北望。
张显庸摇头笑了笑“这张驱鬼灵符,比其它茅山道人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