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色刚刚蒙蒙亮,汝州城西侧,隐约间出现大量人影。
人影绰绰,看不真切,在城楼上远远望去,当有两千多人。
“敌袭d备!”城墙上一名流匪士兵见状高声喊道,随即弯弓搭箭,摆出一副迎敌架势。
“啪!”突然后脑门被人拍了一巴掌,旁边守将接着一脚踹向士兵臀部,“戒你个头啊,把你那破弓收起来!”
那名流匪士兵被打了个懵,迷迷糊糊看向左右其他人,却见身边所有人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嘻笑的眼光看着他。
“怎么了?不是明军来攻城了吗?”那名士兵仍旧摸不着头脑,捂住被踢的屁股,一脸纳闷。
“睁开你那狗眼看清楚,你见过明军攻城就派两千人的?别忘了,咱们可是有大军三十万!”
“看看他们队形散乱,再看看他们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跟你一个月前一个样,都是苦哈哈的泥腿子投奔咱们来了。”
流匪守将见前方人群渐渐清晰,更加觉得自己分析没错,扭头向那名士兵得意的一仰头。
“以后多跟老子学着点!”
人群渐近,那名士兵放眼望去,见他们衣着果然破烂无比,背着粮食口袋,互相扶携,缓慢行进。
真的是流民,士兵恍然大悟,而且他们所有人手中居然还都拿着武器。
只是这些武器,却大多是些锄头,铁锹之类的农具,偶尔有几个身负大刀的,也像是从铡刀上拆卸下来的那种。
更有甚者,有一个少年模样的人,一脸腼腆之色,手中居然拿了根鸡毛掸子!
汝州城墙之上,众流匪守军指着前方城下那名少年,哈哈大笑。
“我说小子,你来投军是要打仗呢,还是要来给老子打扫房间呢?”城墙上一名流匪冲他大喊,话音一落,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城下人群中,少年面皮更红,腼腆的低下头。
这时,一名背负大刀的汉子走出人群,冲城墙上流匪大喊,“各位大哥,我们这些乡亲被官府逼的没有饭吃,听闻闯王高义,都是前来投奔闯王的。”
守将凝神看向他们,仔细观察了片刻,并未发现端倪,右手一挥,“欢迎诸位兄弟加入义军,开城门!”
立时有人上前开启城门,城门发出“嘎嘎”之声,渐渐打开。
城下人群再度向前行去,那名汉子冲少年使了个眼色,少年眼皮下垂,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到了城门前,两千余人,鱼贯而入。不多时,城外只剩下少年和汉子两人。
两千流民队伍,走进城门,突然上前将开启城门的守兵团团围住,瞬间捂住嘴巴。
匕首闪出,十几名看守城门的流匪士兵无声无息间被杀了个干净。
吴怀庆从身后伪装的粮食口袋中抽出苗刀,护住城门。
互相看了一眼,脱下上身衣物,将兵器去掉伪装,锄头铁锹瞬间变成利矛。
城墙守将见他二人并不进城,转身疑惑的看向城门处,不由大惊失色!
“敌袭!敌袭!”
“嗖”一只利箭从天边射来,直插守将喉咙,声音嘎然而止。
城西方向,卢象升率两万明军,纵马冲杀过来。
钟子悦一拍司徒菲菲肩膀,纵上城墙,手中鸡毛掸子催发剑气,横扫一片。
“咔”鸡毛掸子经受不祝气灌入,从中间断裂。
司徒菲菲刚跃上城墙,见到这一幕,笑的前仰后合,差点一头栽下城去。
钟子悦白了他一眼,长啸一声,冲进人群,左突右冲,身影不断闪烁。
“碰碰碰碰碰……”城墙上流匪士兵不断被他扔下。
钟子悦纵身跳上城楼楼顶,司徒菲菲跟上,冲他埋怨道,“真没意思,别人都在打架,你偏偏让我在这呆着。”
“一会儿有你忙的!”钟子悦没好气的说道。
钟子悦盘膝坐在城楼楼顶,闭上双眼,道道魂力散发而出。
漫天箭矢如雨般射下,冲到近前的流匪士兵瞬间被射死大片。
卢象升一马当先,跃进城门,身后两万大军冲入。
卢象升立住马头,扭头看向钟子悦,钟子悦有感,睁眼冲他笑了笑,再度闭目。
“天雄军!是卢阎王来了!”流匪军中有人大呼。
几十万人马挤在城内混战,卢象升两万明军皆是骑兵,在城内无法冲锋,索性全部下马砍杀。
只是流匪势众,前前后后,密密麻麻,到处可见流匪身影。
短兵相接,钟子悦陡然睁开双眼,大喝一声,“大人,好了。”
话音刚落,只见倒地的三千多流匪尸体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手持兵器,列队走在明军前方。
卢象升面露喜色,手中长剑高举,明军跟流匪尸体后方,搭弓射箭。
钟子悦用控尸术控制三千流匪尸体在前,卢象升率两万大军在后,缓缓进逼。
流匪大骇,不断向前行的尸体砍杀,却杀之不死。
有人吓得扔下武器,转头头就跑,“阎王索命来了!”
一道流矢射来,从身后将他钉穿。
“放箭,射杀城楼那个人,他在搞鬼!”
“嗖”!流匪军中有人发现钟子悦,看出端倪,接着便有强弓向他射来。
箭矢临身,钟子悦不管不顾,一心操控尸体前进。
司徒菲菲怪叫一声,手中光球闪动,迎了上去,将飞来的箭矢击偏。
正要得意,却见高迎祥亲卫营中有几十人跃上屋顶。
背负长弓长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