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嘉公主如此一张口就是要人,王太后顿时就愣了一下。
随后,王太后就这么的深吸一口气,冷冷的问宜嘉公主一句:“你要问哀家要什么人?”
宜嘉公主也和王太后对视,半点都不肯退让,态度同样也是有些强势:“母后应当心知肚明才是。”
王太后现在行事,宜嘉公主是越来越不认同,所以宜嘉公主今日也是下定决心,不再听从王太后的话。
对于宜嘉公主来说,现在这些事情不仅仅是他们家里的事情,更关乎着江山社稷。
所以哪里能够让王太后继续胡来?
而宜嘉公主如此强势,王太后自然是半点也不退让。
王太后依旧冷冷的看着宜嘉公主:“到底要什么人?哀家的确不知。”
宜嘉公主深吸一口气,看着王太后:“母后又何必在此装糊涂呢?”
王太后却是懒怠理会宜嘉公主。当即只是缓缓又艰难的坐起来,又抓过被子,将自己的肚子盖住。
宜嘉公主轻叹一声,提醒王太后一句:“就在方才,我已经见过了谢云澜,她也是承认了。”
直到宜嘉公主说完这句话,王太后这才嗤笑一声:“这个没用的谢云澜。”
而后王太后看了宜嘉公主一眼,又将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颇有些漫不经心:“哀家的确是做了这件事情,你待如何?”
宜嘉公主本来心中就有火气,此次见了王太后这幅样子,顿时心中就更加怒火中烧。
所以宜嘉公主几乎是克制不住的拔高了语气:“母后!”
也不等王太后看过来,宜嘉公主责难的话已经犹如连珠炮一样吐了出来:“母后又为何要这样做?”
“难道母后不知道现在为什么我们要处处的小心翼翼?母后难道不知道蒋旬有多在意这个未婚妻?”
宜嘉公主深深的吸一口气,勉强将自己心头的怒火压了一点下去,语气也算是微微缓和下来:“谢云澜和苏酒卿之间有嫌隙,谢云澜自然是恨不得置苏酒卿于死地。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母后你又何必去横插一脚?”
“这下倒好,引火烧身不说,苏酒卿让我给她一个交代,我拿什么去给她一个交代?是将谢云澜推出去,还是将母后推出去?”
宜嘉公主说着说着,心中倒是有些委屈,不由抬起手来,扶住自己的额头。
最后,再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就有一点哽咽:“母后,我知道你心中有怨言,我也知道你不喜欢苏酒卿,我也知道你是害怕苏酒卿将那件事情与蒋旬说。可是母后是您教会我,大局为重。”
就因为这四个字,她变成如今的模样。
可以说是物是人非。
如今宜嘉公主蓦然回想自己从前的时候,都只觉得恍惚已经是前世的事情。
完完全全的,她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就因为四个字,大局为重。
宜嘉公主轻叹一声:“母后,大局为重啊!”
宜嘉公主这样一番话,倒是让王太后好久都没有出声。
也不知王太后心中到底想了一些什么,反正有那么一瞬间,王太后的神色是十分复杂。
最后,王太后冷哼一声:“你就是太过妇人之仁。她既然会将这件事情告诉蒋旬,那就干脆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开口就是。而且把蒋旬货在手中最好的办法是什么?是你嫁给蒋旬!”
直到如今,原来王太后也没有放弃这件事情。
那么一瞬间,宜嘉公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王太后始终都是对苏酒卿怀有莫名的敌意。
原来根结竟然是在这里。
宜嘉公主一时之间只觉得是哭笑不得。
这样的事情要多荒诞就有多荒诞。
难道没有了苏酒卿,蒋旬就肯娶她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蒋旬若是想要娶她,就算是有苏酒卿在,也大可以两者兼得。
蒋旬当时毫不犹豫的拒绝,只说明一件事情。
那就是——蒋旬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意思。
而且说句实话,宜嘉公主也并不是真的想嫁给蒋旬。
所以最终宜嘉公主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轻声的问王太后一句:“母后是不是忘记了,您答应过什么事情?”
冯庸去镇守边关这件事情是她亲自去和冯庸说的。
当时王太后就说,如果冯庸答应去镇守边关,而蒋旬又不肯做驸马的话,将来就成全他们二人。
所以宜嘉公主才劝说冯庸去了边关。
而如今,冯庸尚且在为朝廷卖力,王太后就又说出这样的话来——
宜嘉公主垂下眼眸:“母后难道要食言吗?”
“此一时彼一时,冯庸那样的如何配得上你?”王太后很是直白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可见王太后心中从始至终都是没有瞧上过冯庸。
而之前会做出那样的许诺,也无非就是因为冯庸还有用。
宜嘉公主在这一瞬间,失望几乎积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所以,宜嘉公主当即就苦笑一声:“在母后看来我到底又算是什么呢?”
王太后沉默一瞬,声色俱厉的对宜嘉公主说道:“你别忘了你是个什么身份,你别忘了,你肩上还有什么样的担子!”
“既然母后到现在依旧,还是说要大局为重,那母后又为何现在要做这样的事情?”宜嘉公主冷笑一声,说了一句再直白不过的话:“还是说母后只是恼羞成怒,记恨当日宋渠做的事情?宋渠眼下,放过苏酒卿,所以您心中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