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子,铃木堂堂主传来消息,说是那个邋遢男子不知为何,突然袭击了天渊阁在京城的分舵,不仅一鼓作气将天渊阁分舵捣毁8笾骼罡撮浯蛏肆耍
“什么?那、那那个男人呢?他、他可曾受伤?”
玄霜小脸紧绷,一脸担心地问到。
默三回说:“天渊阁好歹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高手如云,他受伤是肯定的。”
千羽、玄霜同时紧张不已。
默三似乎观察到了二人的脸色,又说:“不过铃木堂堂主并未传来任何有关他不利的消息,想来就算受伤也只是小伤罢了。”
“那他人呢?现在何处?”林绮云问。
默三却摇了摇脑袋,回说:“这个就不知道了,铃木堂堂主说那人捣毁天渊阁分舵之后就不见了踪影。现在何处,并不知道。”
“找,传令各地堂主撒下眼线找人,一有消息立刻向我汇报!”
“是,主子。”
“退下吧。”
林绮云摆手将默三退了下去,见千羽、玄霜神色怏怏,又将他俩揽入怀中安慰,“别担心,他功夫那么好,普天之下应该没有人能伤得了他。而且姐姐已经下令归云庄所有分舵去找人,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知道吗?”
二人点点头,眉间稍有宽解,但还是免不了生出一缕忧心。
林绮云放心不下,又留下来安慰了二人不少时间。
倒要起身回去时,不知为何,林绮云忽然有些累感生出,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好在有千羽、玄霜搀扶,才没摔倒在地。
“怎么了?”
离愁见势不对,赶紧上前相问,将林绮云扶着做好之后伸手搭在她的脉搏之上为她号脉。
眉梢,渐渐融了一团轻霜。
千羽、玄霜尚且年幼,察言观色的火候不到。
林绮云却不然,她见离愁面带异色,立即紧张地追问:“姐姐,怎么了?可是我这腹中的孩儿有什么事情?”
“没、没有。”
离愁赶紧这般回答。
为防林绮云担心,还说:“你只是有些累,加上洛王爷体质特殊,难免对这孩子有些影响。不过没事,不是还有我和鹤羽霄在吗?云儿,往后你呀少些操劳,多休息,旁的事情尽量少管,小心安胎便是。”
“姐姐?”林绮云仍旧不安。
离愁便展眉温笑,对林绮云说:“怎么?信不过姐姐的医术?”
“不是,我只是……”
她只是看到离愁姐姐方才那稍纵即逝的迥异脸色而绵生出丝缕忧虑。
“傻丫头,别担心,你姐姐我不敢自诩医术冠绝天下,但普天之下想要找几个能和我医术相媲美的人也难得,你放心,只要姐姐在,姐姐便会竭尽所能保住你们母子平安的。”
离愁掩住了林绮云的朱唇。
见林绮云如此警觉,立即将眉宇间的一缕愁容隐藏起来。
心中却在暗暗感叹:但愿是她误诊,云儿这胎……
考虑到孕妇的情绪可能对胎儿的影响,未有确切定论前,钟离愁什么话也没告诉林绮云,更什么话也没有告诉慕御卿。
只是交代林绮云尽量小心,别累着自己、别碰着自己。
一切以安胎为上。
林绮云是历经过生死劫的人,对骨肉亲情越加珍视,尤其是她腹中这个孩子,这个和她血肉相连,这个和她心爱的男人血肉相连的孩子。
为了安胎保胎,这些日子她当真是什么事都暂搁置一边,能不劳心的尽量不劳心,能假手他人的尽量假手他人,从不敢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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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公主生辰那日,林绮云本不想进宫。
但一来太后有旨,二来她也不放心慕御卿一人前往,便如太后所示,夫妻双双相携进了宫中。
下双辕马车后,林绮云并未立即抬动莲步往内宫走去。
她站在慕御卿的身边,仰首望着崇德门上金闪闪发光的烫金大字,望着掩映在崇德门后巍峨庄严的宫殿,望着雕梁画栋中游离飘绕的贵气,夹着幽兰清香的唇齿之间轻悠悠地流出一缕低沉而清晰的音符:
“王气萦绕,盘旋不聚。上主无德,御卿,终有一日……”
“云儿!”
慕御卿打断了林绮云的话,一只温热的大手伸了过去,将她小小的手包裹在中间,眉带微笑,轻语说道:“该进去了。”
“好。”
林绮云回之一笑。
与坐在轮椅上的慕御卿一道,十指相扣,并肩前去。
虽是给贤妃娘娘的女儿景和公主庆生。
太后为大,来了宫中,终归先要去庆寿宫拜见太后。
故此二人进宫后并未先找景和公主,而是去了庆寿宫,在宫人的指引之下,进到内殿给太后行礼问安。
“好好好,御卿,清依,好孩子,都别多礼。”
知慕御卿行动不便,在慕御卿挪动身子时太后就命图公公扶了慕御卿坐好。
她将二人招至跟前,一手拉着慕御卿,一手拉着林绮云,脸上露出慈爱之意。
至于真情还是假意,不必多去考量。
慕御卿夫妻也不会太过在意,不过敷衍了事,陪着她扯了些家长里短。
不过一会儿,又陆续有人来庆寿宫。
包括清王世子慕梓涵、清王府小郡主慕玲儿,太子夫妻,湘王夫妻,景王夫妻以及祁王夫妻。
大家各自给太后见了礼、说了些吉利话便退到两边坐下。
或品桌前宫人新摆上的果品佳酿,或低下头去窃窃私语,或陪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