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如慕御卿所言,确实是清王妃在围绕着她宝贝儿子慕梓涵的婚事在向大家讨经。
当然,也一面当着大家的面向慕梓涵施加压力。
慕梓涵哪肯听?
他扁了扁嘴,说道:“母妃,不带您这样的,儿子还年轻,您干吗老逼着我娶媳妇呀?”
“还年轻?儿子,你都多大了还年轻?你能不能别跟你那老顽固的父王一样,能不能让母妃少操点心?你知道你今年多大了吗?二十四,不是十四!”
清王妃生气地说到,随后一一指着太子、湘王和景王。
“你看看,比你大两岁的太子殿下已经儿女成群,和你同岁的湘王也儿女绕膝,还有比你小好几岁的景桓,人家马上也要做爹爹了!”
“是是是,母妃您说得都对,太子殿下、湘王殿下和景王殿下都已成家,可是您看看御卿哥,再看看景祁,不也都单着吗?您干吗逼我呀?”慕梓涵辩驳。
清王妃被这话气得拿东西砸向他:“混账话!太后娘娘早就给御卿纳过侧妃,现下御卿也已经指婚了,马上就要成亲娶木姑娘为正妃。至于景祁,景祁才多大?人家还没及冠,急什么?再说了,你跟人家能比吗?你看看,人家现在身边有美人陪着,你呢?有什么?除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什么都没有,是不是想气死我?”
“母妃,我真没有,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急,等御卿哥哥成婚后再慢慢商量,好不好?”慕梓涵嘻皮笑脸地问。
换来的却是清王妃严厉的怒吼:“不行!不管说什么,今儿晚上都必须有个结果。”
“母妃,哪有这样的?你要这么说,那干脆随便绑个女人扒光了放到我的床上逼着我把事情办了得了。”
“哥哥,你也就动动嘴皮子,真要是把个女人扒光了弄到你的床上,你都办不成事。”慕玲儿开口捣乱。
换来慕梓涵瞪眼:“死丫头,不说话会死呀?”
“对呀,会死!”
慕玲儿朝慕梓涵调皮的吐吐舌头,然后依靠在清王妃的怀中,故意捣蛋说:“母妃,您呐就别白费心思了,我哥这辈子注定孤单一世的,没救了。”
“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母妃,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哥一直喜欢黎王府的郡主若萱姐姐,可是若萱姐姐呢又全心全意爱着我御卿哥哥。”
慕玲儿就像个没有关闭的小喇叭,丝毫没有隐瞒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慕梓涵当即向她瞪了过去,低声骂她多嘴。
慕御卿则第一时间看向了‘木清依’,担心她会有什么想法,却见她只是淡然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樽,就好像没听见玲儿的话一样。
其时,慕御卿有些窘。
更觉得自己有些想太多了。
眼前的女人又不是真正的木家四小姐木清依。
她接近自己也不是因为仰慕他洛王的英名。
于她而言,他慕御卿不过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一粒还有价值的棋子。
又怎会在乎谁喜欢他,谁在乎他,谁还爱着他?
大道理慕御卿都明白,但见‘木清依’过于平淡的表情,心里不知怎的,还是有些不大高兴。
慕玲儿说:“现在御卿哥哥要成亲了,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哥就有机会了?我告诉你们,大错特错!因为若萱姐姐是不会忘记御卿哥哥的,要是御卿哥哥真的和木姐姐成亲而抛下她不要,若萱姐姐肯定会选择一刀了结了自己,所以,我哥又没机会了!不就得孤独终老吗?”
“死丫头,你怎么说话呢?能不能盼人家一点点好?”
慕梓涵不爽地骂了慕玲儿一句。
慕玲儿却笃定说道:“我才没有胡说,你不相信我就跟你打赌!卿哥哥还有几天就举办婚礼,这几天时间若萱姐姐要是不自杀我把头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说完,特意瞄了一眼‘木清依’和慕御卿。
慕御卿早已习惯了,只是避过慕玲儿的目光。
他心里没有黎若萱,又怎会去娶她?
不然,不是害了人家吗?
林绮云更是好笑,捎带嘲讽地轻哼了一声。
什么郡主?
什么美人?
为了一个男人活得连人起码的尊严都没了,做人做到这份上,又有什么意思?
要她林绮云说,黎若萱就算真的自杀了也一点都不值得惋惜同情,因为在她看来一个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生命的女人,凭什么要别人爱惜她?
“好了,玲儿,你给我闭嘴,不要再在这儿胡说八道、危言耸听,现在母妃想的是怎么给他娶个媳妇,黎王府的事,轮不到咱们操心。”
清王妃叫停了慕玲儿,然后起身向各位皇子、王爷、王妃一拜,柔和地说到:“各位,婶婶今儿请大家过来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请大家伙帮帮婶婶,帮婶婶一起管一管这没良心的小东西。更请各位侄儿媳妇们多帮帮忙,帮婶婶我留意留意哪儿有好姑娘,然后介绍给我家梓涵,可好?”
慕梓涵被说得想溜走。
屋中坐着的各位皇子却顿时眼睛精明起来。
一个个在心中暗想:清王妃此话何意?招揽靠山还是故意示好?抑或都不是,就是着急给她儿子找女人?
清王叔不可取,这位清王妃婶婶却非同凡响。
她有颜家的背景。
倘或真能和她拉近关系,问鼎九五之路岂不又多了一重保障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不能完全将清王妃的势力占为己用,而能将一个可靠之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