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王扫了‘木清依’吃东西的雅兴,‘木清依’只好陪洛王回了洛王府。
但去洛王府的时候,她特意带了醉仙楼的点心回去。
有杏仁酥、云片糕、桂花糕等等。
王府花园。
‘木清依’打开食盒,分别分了慕御卿、风行、云影、逐日、邀月一些,随后将还未从丧母之痛中回转过来的王童童抱过来,给他挑了一片云片糕。
大家伙都有,唯独忘记了一边坐在树上闷声不吭的鹤羽霄。
那可是她唯一承诺过的人。
鹤羽霄眼眸一瞅,心中很是不平。
可是‘木清依’完全没有发现。
她抱着王童童,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一改之前的刁钻狠辣,对王童童温和地说道:“童童乖,尝尝姐姐带来的云片糕,是京城最好的酒楼醉仙楼做的,可好吃了!”
这一刻,慕御卿在旁静静地瞅着。
犹如欣赏海市蜃楼一般,不忍心前去打扰。
他想:她确是厉害,确是果决狠厉,但那只对应该针对之人。
在弱者面前,在可怜人面前,她完全不带丝毫锐气,而像个小仙女一样,温柔善良,体恤绵和。
“姐姐,我爹爹呢?他、他说他去去就回来,这都去了一天一夜了,为什么还不回来?”王童童拿着云片糕,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已经哭红的眼中又滚出泪珠儿来,可怜兮兮地看着‘木清依’。
‘木清依’心中很不好受,尤其看着这么小的孩子,更加心疼。
她搁下手上的东西,将孩子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
伸手轻轻地为他擦去眼泪,温柔地哄到:“乖,不哭!不哭!爹爹是去给娘亲处理后事了,童童要乖乖的,乖乖待在这位漂亮哥哥的家里,等爹爹回来,好不好?”
‘木清依’的眼睛落在慕御卿身上。
微微一笑。
慕御卿应和着点了点头,亦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
目光看向‘木清依’,很是温和。
王童童是个贫苦家庭的孩子,饶是慕御卿、‘木清依’再宽和,丧母之后进到这种环境之中也难适应,一个劲地抽噎:“可是、可是……”
“童童,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这位漂亮哥哥人可好了,他会像个大哥哥一样保护童童的,知道吗?姐姐呢,还要去帮你爹爹的忙,等事情办好了,姐姐就把你爹爹带回来,让他带童童回家去,好不好?”
别看人前的‘木清依’对待旁人手段毒辣,现下对这个可怜的孩子却十分耐心。
一番功夫之后,终于将王童童劝住了。
肯一起坐下来吃糕点。
“清依,这两天辛苦你了。”慕御卿蓦地伸手握住了林绮云的小手,温和地说到。
“王爷,你……”林绮云不喜欢他这习惯。
想要挣脱,却又不好弄大动静。
慕御卿看出了‘木清依’的不乐意,但他就是不撒手,说道:“木老爷的案子,木清宏的事情,一件件接连在一起,看似无意,其实并非如此。怎样,要不要我介入?”
“不用,我自己能解决。不过就是烦请王爷照顾童童几天。还有,童童有哮喘病,木府眼杂,我不便带在身边照看,所以想请鹤羽霄治治孩子的病。”
“这没问……”
慕御卿的话还未说完,眼前突然砸下来一个东西,二人定睛一看,却见是鹤羽霄本尊,他的身上还挂着几片树叶。
横了‘木清依’一眼,不满地说到:“林大小姐,你请人做事连一点好处都没有吗?这儿人人有吃的,为什么单我没有?”
“鹤羽霄?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木清依’看看鹤羽霄,再仰首看看大树,这方明了,说到,“不好意思,你藏的深,没注意到。”
“鬼话,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罢了!”鹤羽霄不满地哼声,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木清依’被慕御卿握住的小手,随即问道,“不过,木清依,你这面还没磨完,河也没过,当真好意思杀了驴、拆了桥吗?给我分一份会死吗?”
“鹤羽霄,你怎么说话的?是你自己躲着不出来,怨得了谁?再说了,这种糕点,你不是从来不吃吗?”慕御卿本能维护‘木清依’。
鹤羽霄立刻不悦地回他:“小爷我乐意,你管得着吗?”说罢自己动手,去食盒里捡了一片云片糕放入嘴中,顿时五味生津。
但他抹不开面子,仍旧装出一副嫌弃的模样,哼声道:“就这手艺也好意思拿出来,真不怕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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