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主持人宣布第九局结束的时候,丁烛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她脸色苍白的从脸上将蒙眼睛的黑布给扯了下来,看向了圆盘,飞到们都稳稳的扎在圆盘上,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可控的状况。
只是有几把非常的惊险,几乎只差一两公分就插在真白的身上了,她现在正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丁烛,如果她的脸上没有长毛的话,丁烛想,现在真白的脸色一定是极为难看的。
“天啊,比赛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了,我们来看看计分,两队的分数咬得非常紧啊!看起来这能不能分出胜负来我就只能看最后一局了。”主持人眨着那双看起来无辜的大眼睛,不停的笑着。
忽然之间她停住了笑声,看向了丁烛说:“如果你们下一局还是平分的话,你觉得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丁烛冷冷的回望着主持人,冷汗从她的额角上不断的滑落了下来,砸在了地上,她的脸色更是白得像鬼一般,在这样一张脸上,那冰冷的目光大概会让人很不舒服。
主持人并没有真正的等待丁烛的回答,她笑得越发的灿烂起来:“你以为会有加赛吗?那么我告诉你们,不会有加赛。”
抬起了一根雪白的手指,主持人将自己那卷曲的长发不停的绕啊绕啊,她歪着头露出了一副相当天真的样子:“如果你们平分,那么输掉的人就是你们。”
就算是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丁烛的内心还是忍不住震颤了一下,她皱着眉头问:“为什么?”
“因为……”那个主持人忽然就拉长了声音,似乎吊足了人的胃口一般才缓缓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我,高,兴!”
丁烛的额角不停的在跳动,她又一次朝着这个主持人的身上丢了一个分辨术,可是得到的结果是一样,对方的身份还是没有办法显示,在丁烛的属性查看中,这个主持人只有一排的问号,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很诡异,丁烛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下一局,我们来玩一个老游戏!”在主持人打了一个响指之后,有两个小姑娘又从后台走了出来,她们的手里面各端着一个托盘,每个托盘里面都放着个苹果。
看见苹果的一瞬间,丁烛就已经明白了对方要做什么了,这当真就如同她说得一样,是一个非常老非常俗套的游戏。
苹果摆在头上,再让人蒙上眼睛射击。
“如果这一局输掉的话,那么,会有什么结果呢?”
“被吃掉被吃掉!”
食客们非常配合主持人的问话,高声的喊出了结果。
只是这个原本非常让人感觉到惊悚的答案此时此刻并没有给丁烛带来太多的恐惧,或许是因为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她的神经太过于紧张的缘故,她已经完全忘记了恐惧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在这种完全空白的感觉中,丁烛被蒙上了眼罩,又是在这种完全空白的感觉中,她丢出了手中的飞刀。背后的食客们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一切终于结束了。
主持人计分的时候,丁烛走到了转盘的边上,她将真白从转盘上解放了下来。
猫的体温应该比较高的,但是现在的真白竟然冰冷的好像是已经死去了一样,丁烛紧紧的抱住了她,用最和缓的声音说:“没事了,没事了。”
好半天之后,真白才从极度恐惧中恢复了过来,她无法抑制身体不断的颤抖,半天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缩在丁烛的怀里面。
结果很快就出来。
居然自己这一队还胜利了一分。
当丁烛从主持人的手里面接过了那满满一口袋的钱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主持人的嘴角上勾出了个极为诡异的笑容,她冲着丁烛说:“你运气真好。”随后她又笑:“不过,下一次可不见得了。”
说完这句话,甚至不能丁烛去想这句话后面的意思,丁烛就看见了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再一眨眼睛,自己竟然还是出现在了那个饭馆的后厨里面,厨师正冲着她说:“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这是你的奖励。”
一直到丁烛提着那一袋子的钱走出了这个厨房之后,她的脚步虚浮得仿佛是踩在了软绵绵的棉花堆上,连一点点的真实感都没有。
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想在进行这样的工作了。
炎热的太阳从头顶不断的照射下来,可是就算是这么烈的阳光也无法将丁烛心中那冰冷的感觉完全的驱赶出去,她站在饭店的门外,伸出了自己的手,却发现她的手颤抖得厉害。
“嘿,你要不要来帮个工?”耳边又想起了饭馆小工的笑声,转头看过去,在炎炎的烈日中,那小工的笑容却冰冷得好像是毒蛇一样:“来我们这里练练刀工如何?收入相当不错的哦!”
不!绝对不!
丁烛和真白将头摇得好像是拨浪鼓,几乎转眼就跑得不见踪迹了。
备受惊吓的内心一定要用美食才能安抚,就算飞刀的副本非常的艰难,但是看在赢得了几万个大钱的份上,她就勉强不再计较了。
坐在阴凉的棚子下面,丁烛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端上来的东坡肉,一边静静的看着真白,从那飞刀的副本出来之后,真白似乎就没有什么胃口,这一路走来,虽然每份食物都能吃完,但是完全没有了刚才风卷残云的劲头。
“怎么了?”丁烛问。
“这个真的是器灵任务吗?”真白从肉里面抬起了自己的头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