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你为什么会发现我跟卓卡林部队有联系?”
“这大概是跟我每天夜里都要值夜的关系。”
“如果我没有记错,每天晚上值夜都是你主动要求,当时我只是觉得你很积极,可是现在倒过去想却非常的反常,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为了让我们三个新兵能更快的融入到队伍中吧。”这些问题其实丁烛已经仔细的推敲过很多次,所以会打起来一点都不困难,甚至她还能做出极为认真和慎重的表情用来加深自己回答中的真实程度。
“融入队伍之中?难道我们的毒刺从来没让你们觉得融入吗?”马文这个时候忽然开口冷笑道:“你这么说是什么居心?是在挑拨我们队员之间的关系吗?”
这个问题让丁烛忍不住笑了起来:“三位先生,大概你们处于高位的时间太久了吧,大概已经忘记了怎么和新兵相处,所以,你们觉得的融为一体好像和我们认为的融为一体在概念上有一定的差距。或者你该问问,每个进入毒刺新兵,刚刚进入毒刺时候的感受是什么?难道是温暖的大家庭?”
丁烛的回答结束的时候她还发出了极为刺耳的两声笑声,不过她的回答却意外的得到了除了皮特、诺兰之外的几个二级士兵的默许。
想来,在这种看起来没有阶级制度,实际上阶级制度无比森严的队伍中,想要一进来就跟这些老兵平起平坐简直是痴人说梦。
大概这个问题乔纳自己也知道,所以他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是抬起手朝着马文摆了摆,示意他没有事就少开口,快点闭嘴之后才又问。
“你是哪一天发现我和卓卡林部队的人有联系的?”
“在我告诉巴雷特的前五天。”
“既然你已经说了我行事极为的缜密,那你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
“很简单,因为那天晚上我醒了。其实,每天晚上虽然我只值上半夜,但是下半夜我也会很警惕,并不会完全睡死,但是那天晚上很奇怪,我一躺下就睡得很死,直到……”丁烛说到这里苦笑着耸了耸肩膀,指了指自己的脸说:“不知道有什么鸟在我的脸上……”她隐晦的提了一下,希望大家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然后我就醒了,结果我在整个营地中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值夜,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于是想要叫醒其他人,但是奇怪的是,无论我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实在担心,于是就出了营地。”
“你也知道,我是值上半夜的,我主要作为巡夜,在营地周围有什么情况我都会很清楚,所以,我很轻松的就找到了你们。当然,是在你们不知道的情况之下。”
“既然你五天前就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要到那一天你才告诉巴雷特?”
“这更简单,虽然我们新人还没有完全的融入到毒刺中,可是,乔纳先生,我们会来参加毒刺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崇拜你,崇拜毒刺,作为我个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的,我不相信你会是叛徒,这五天我一直在不停的说服自己,但是,我无法做到。”
说到这里丁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眼看向了巴雷特一眼:“我需要几个成熟的、有能力、且对于国王是忠诚的人来帮我确定这件事,所以,在你们约定的那一天,我找到了巴雷特和卢克。”
除了乔纳三人,巴雷特和卢克确实是队伍中名望最高的老兵,丁烛这样的选择实在是让人根本就找不到反驳的地方,就连乔纳也无法抓到什么漏洞。
不过乔纳虽然没有抓到漏洞却并没有打算就这么对于丁烛的审问放弃掉,他依旧习惯性的抚摸着剑柄,看着丁烛的目光却冰冷而凛冽,若是他的目光是刀锋的话,丁烛忍不住想,大概她现在已经被剁成肉馅十次八次了吧。
良久之后,乔纳忽然就笑了起来:“一个出身在破产小贵族家的私生子,那么努力的进入了毒刺,进入毒刺之后,不思进取,却总是想走些歪门邪道的捷径来提高自己的地位,最后还在执行第一次任务中妄图给自己的队长加上一个黑锅,把他拖进深渊,这就是你啊约翰。”
乔纳一边笑着一边绕着把他围住的圈子绕行了一大圈之后才再一次指着丁烛说:“就这样一个连自己所有的行动解释起来都牵强附会的新人,你们如此的相信,却恰恰怀疑我,怀疑我这个与你们同甘共苦了那么多年的战友。你们的脑子都进水了吗?!”
上位者做得足够久,身上自然而然就有一种无法忽略的气势,而那些一直辖制在他之下的人,习惯了被他的管制和对他的顺从,于是在这种气势之下,其实很难有人能拒绝或者说出否定的可能,这绝对不是懦弱,而是一种心理上的控制。
这个道理是丁烛在很久之后才明白的,而在此时此刻的现在,她唯一的感觉就是乔纳带给所有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是她也忍不住在这种也压力之下开始游弋和质疑自己的眼睛。
“很好,你们还是不够坚定,那么我就最后在给一次这个可恶的新人证明你们都是愚蠢的机会!”乔纳转过头再一次对上了丁烛,刚刚那种如同火山迸发而出的压力现在全部集中的堆到了丁烛的身上,几乎让她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约翰。你告诉我,你一再指认我的叛徒的证据是什么?不要告诉我你的跟踪,你的看见,你的听见,这些都禁不住推敲。就好像我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发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