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概是因为悔恨和不甘而成为英灵的吧。”一边的姒文命突然说。
我转过头,看见他拿着一根糖葫芦正在吃着,嘴里面堵得满满的,说话却很清楚。
为啥,是糖葫芦?
这里,或许真如一开始项羽说的,真的是一个‘大食堂’。因为我在这里什么都看到了,恐怕这里古今中外能吃的不能吃的都能够在这里找到。
就在我面前的桌子上面,我看见了金色的酒器盛着的酒液,也看见了陶瓷的酒盅,西方的红酒还有玻璃瓶的红星二锅头。而食物更加是多的数不胜数,数不清的食物的味道混聚在一起,在这个大食堂中却巧妙的聚合成了一个不会让任何人觉得无法忍受的味道。
我闻着,然后肚子饿了。
于是自顾自的起身,到一边挑拣食物了。
悔恨和不甘?我有过这种东西吗?可能又把,恨铁不成钢里面有‘恨’和‘不’,大概也算是悔恨和不甘吧。
不过说真的,我是真的饿了。
回来之前,在那条小巷前面蹲点了整整一天,不过到底还是看见了那个身影。
不亏,真的不亏。
当我端着红烧肉和米饭回到我刚才坐着的地方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走了,但是项羽和姒文命却都留在这里。
他们看见我回来,从我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并没有在乎我的不告而别。
实话说我压根就没有与人交往过的经验,也无法察觉到气氛的变化……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过朋友,或者是类似朋友的人。
姒文命看我坐下来,嘴里嚼着糖葫芦,等到把糖葫芦嚼碎了咽下去,说到:“知道吗?在我活着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我是唤来洪水的妖怪——因为是我治退了大水。”
“?”我伏案大嚼,适当的露出了一个好奇的表情,因为我真的好奇。
“在我的……”
“在你的那个时代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就已经没有了对吧!你都说过好几百遍了,每次一来新人都凑过去讲一遍,我都能记住了。”项羽抱着只烧鸡大口的啃着,然后突然就打断了姒文命的话。
姒文命脸上温和的笑容依旧,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只是视线带着哀伤。
我咽下去一口米饭,问:“怎么了?”
“没什么,”姒文命摇了摇头,眼神却逐渐的迷离起来,“我只是想到了我的妻子还有我的孩子,还有部落里面的人们……”
我顿时惊悚了,部落?好像中华上下五千年只有炎黄二帝那时候才是部落吧——难道这位是好几千年前的人物?
但是‘姒文命’到底是谁啊?
我一边震惊一边不忘记嘴里面扒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我还在绞尽脑汁的思考姒文命是谁,那边的姒文命却突然自顾自的摇摇头:“还是看不开啊……罢了罢了,多少年都过来了,总有一天能忘掉的。”
忘掉……忘掉什么?
难道活着的记忆有那么难以忘怀吗?反正我除了我那没看完的新番有点介怀之外,却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我继续吃饭。
有什么问题等到吃完在问,食不言寝不语,主要是吃饭的时候我是不带脑子的,现在问了大概过一会还要再问一遍。
突然,我察觉到一个视线……似乎不怀好意。
或许是因为职业的关系,我对于别人的视线很敏感,于是我回过头,看见的是一个独自坐在角落的人。
样貌,挺帅的——因为这个英灵殿里面没有几个长得不帅的,嗯,包括我在内。
这个人坐在那里,却给我感觉那边坐着的不是人,也不是英灵什么的,而是一把尖刀一把利剑,随时可能拔鞘而出。
这个人给我一种深深的孤独的感觉。
“那是宋七,【拓荒组】的。”姒文命为我介绍。
宋七?奇怪的人。
我也没有在意,继续吃饭。
红烧肉,我的最爱。哪怕是看着图片我都能就下去两大碗米饭,当然红烧牛肉面不算。
一边的姒文命却没有再次说话,项羽也依旧在胡吃海塞。
等我吃完饭,就开始提出疑惑了,这是让我贼不爽的一件事情。
“那个名叫‘污染查询’的单片眼睛很脆弱吗?”被一坨鸟屎干掉的任务道具是我耿耿于怀的事情。
“‘污染查询’?!!”
不知道为什么,项羽和姒文命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而前者更是叫了出声。
顿时有吸引来几个无所事事的英灵。
我挺好奇的,他们为什么都这么惊讶。
“果然,你也挺倒霉的。”项羽用油腻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赶紧让开,我是有洁癖的,虽然不算严重但也不喜欢别人在我身上抹油。
然后我开始好奇的看着姒文命,反正我是不打算听一个嘴里面塞得满满的家伙说话的。
姒文命略微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污染查询’我曾经用过这种东西,算是英灵殿早期使用的工具吧……现在早就报废不用了。”
啥?已经报废的任务工具?怪不得被一坨鸟屎就干掉了。
“‘污染查询’这种仪器,先不说脆弱的如果不注意轻拿轻放就很容易坏掉,最惨的是‘污染查询’的作用就类似于眼镜,戴在眼睛上面你只能够在你眼睛看见的范围和能够看到的东西之中查询是否被污染——也就是说如果污染个体小到肉眼看不见或者是视线之外那么就绝对看不到也分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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