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寞的样子摆明了要对付陈家,可是苏霖却有些担心。
倒不是她有多圣母,而是她怕陈家那破落户破罐子破摔,危害到萧雨寞。
萧家产业他刚接手,而且手段非常血腥。萧家对他有意见的肯定不是一个人,这个档口要是闹出什么事儿对他肯定不好。
萧雨寞把她给扣到胸前,眼睛里全是柔情看着她。
“是在担心我吗?”
“嗯,我倒是无所谓,一个医生谁爱说就说去,可你也算是公众人物,我更怕你的敌人利用这个来攻击你。”
萧雨寞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我的霖霖又回来了,什么都为我着想。”
苏霖撅起嘴巴,“这样不好吗?”
“好,我很喜欢。但是你要明白,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萧雨寞,这次换我保护你,嗯。”
他的声音丝丝缕缕灌到苏霖的耳朵里,引起酥麻一片。
苏霖抱紧了他,“萧雨寞,那我和孩子都交给你了。”
他喜欢这种无条件的信任,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说:“其实我的人都已经调查清楚了,知道在陈家谁是主心骨,谁是惹事精,谁最想要什么。不用他们对我怎么样,我会先对他们怎么样?”
“要是陈樟知道他都这样了家里人还拿他来换利益,一定很伤心的。”
萧雨寞冷哼,“这个世界本来就充满了yù_wàng,谁不想要自己过得更好点?只是通过自己的手跟不择手段从别人手里抢还是需要点本事的。”
苏霖知道他这是有感而发,萧雨桐不就是个例子吗?其实她的生活比起一般人来真的要好了很多,可惜她不知满足,去抢夺不属于她的东西,搞到最后那么可悲的下场。
陈家一家离开医院后,在车里就相互埋怨。
陈老太太嫌弃儿子要的太多了,结果把萧雨寞给惹恼了,现在连二十万都没有了。
陈槐老婆跟陈老太太怼起来,“还不都是你,说话那么难听,要是你别上去就骂苏霖,也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陈老太太在萧雨寞那里受的气这下找找到发泄的地方了,她对陈槐媳妇破口大骂,“你这个不下蛋的老母鸡,刚才你怎么不去说呢?躲在背后瞎嘀咕,我告诉你,就算有钱也不会给你一分的,让你拿着回娘家去补贴你们一家老小,当我们陈家的人都死了吗?”
“哟哟,瞧你说的饿这是什么话?我都去医院检查了,我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你儿子呢?让他去检查你一直拦着不让去。我告诉你,要是生不出孩子,责任可全赖着你。”
“你你……”
“好了,你们别吵了。”陈槐把他的破桑塔纳停到了路边,挣着嗓子喊:“你们别吵了。”
陈老头在家一向没什么发言权,他凑近儿子小声说:“小槐你说现在怎么办?”
陈槐指着他们说:“你们都下去坐公交回家,我去找人商量一下。”
扔下一家子人,他车子在路上跑了一会儿,给自己的一个朋友打电话。
朋友让他过去,说要介绍懂行的人给他认识。
陈槐精神一振,立刻开车过去。
朋友的朋友是个八卦杂志的主编,对他的事儿显然很感兴趣。
他们一拍即合越说越投机,一起喝酒一直喝到晚上,然后又去夜店继续喝。
在夜店喝酒自然不能喝素酒,为了表达陈槐给这位主编提供这么好的素材,对方请客,给他叫了一个漂亮的女孩。
陈槐觉得这女的真好看,身材好模样好,娇滴滴的叫哥哥。
后来发生的事儿就很混乱了,他喝多了带女孩子出场儿,不知道怎么就遇上了扫黄,给抓了进去。
一查身份证,女孩子竟然没满14岁,妥妥的是未成年。
陈槐觉得不可能,发育的那样好了,怎么可能未成年?
可是证据在那里摆着,他不信不行,更可怕的是女孩子说自己在酒吧里当服务生,是陈槐把她给强行带走的,她是被强。
完了,这下可不是钱能把他给买出去的事儿了。
于此同时,陈家每个人身上都发生了不同的问题。
陈老头工作的物业公司收到投诉,说他偷住户车里的东西,有监控为证,给开除了。
陈老太太则晚上跳广场舞跟人发生了口角,因为嘴巴太欠了给对方一连抽了十几个耳光,而且整个舞队都不要她。
陈槐媳妇倒是没事儿,就是她娘家有事儿。她正准备结婚的弟弟给未婚妻抓包跟别的女人偷情,现在人家正在闹分手,带着人把新房里的东西全砸了。
家里的顶梁柱本来是陈槐,可是他被关着都不让探视,陈家乱成一锅粥。
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陈槐媳妇真是恨死了陈家人,贪心不足连累她娘家,却忘了她其实也是贪心不足的一份子,还想着多分点钱给弟弟买辆好点的车,也好给左邻右舍看看她嫁的多风光。
事情到了这一步,三个人吵够了骂够了,最后还是让老两口出面,去跟萧雨寞谈。
但是人家避而不见,什么事情都要法庭上说。
这样又过了三天,差点把陈家人给磨死。
就在他们最煎熬的时候,萧雨寞的律师终于上门了,让他们签了一个授权书,把陈樟的监护权授权给了苏霖。
律师走的时候留下十二万块钱,说这算是苏霖替陈樟给他们的养老费,但是这笔钱病不能一下取出来,一个月只能用一千,一年一万二,刚好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