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婳暗暗藏好银针,只盯着赵倾:“你会后悔的。”他今日敢伤了自己的孩子,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一定将他剥皮抽筋,叫他万劫不复!
“后悔?”赵倾浑身都冷下来,好似没有一丝的感情一般,慢慢走到林锦婳跟前,抬手捏着她的脖子,轻笑:“我现在就能捏断你的脖子。”
“我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怀琰根本不记得我了,也不会为我的死而伤心。”林锦婳咬牙。
赵倾却只勾唇,手下的力度更大,让她的脸瞬间白了起来。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恐惧,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以前总是乖乖的他们现在终于闹了起来,让她浑身疼到麻木。
赵倾似乎入了魔一般,手下的力气越来越大,丝毫没注意到林锦婳已经惨白了脸,而从腿脚处,已经流出了血了。
“爷,她好似要小产了……”旁边的人紧张了一下,指着林锦婳身下一片血道。
赵倾却也越发冷:“死吧,跟云依未出世的孩子作伴正好!”
林锦婳憋着最后一口气,终于挣开了另一个人的手,将银针朝赵倾的脸狠狠刺去,却正中他的眼睛。
赵倾吃疼叫出声,直接将林锦婳扔在了地上。
林锦婳终于在快晕过去之前,得以喘了口气,但看着捂着左眼嘶吼的人,咬着苍白的嘴唇,开始慢慢朝附近的船上爬去,但即便如此,她也知道,她根本逃不了,不说赵倾,就是之前那人说的,来自南疆各皇子派的刺客也不知还有多少。
果然,很快她就被赵倾扯住了胳膊。
赵倾他闭着一只满是鲜血的眼睛,用另一只赤红的眼瞪着林锦婳,阴鸷道:“今日你不死也得死!”说完,抬脚便朝她的肚子狠狠踢了过去。
林锦婳迅速蜷起身子打算用上半身去接下这一脚,却在最后时刻,一柄寒剑直接刺穿了赵倾的心脏。
“本皇子说过,会要你的命的!”长孙祁烨面色微白,挣开穴道,让他的筋脉都断了不少。
林锦婳看到他,才忍着痛苦努力道:“七皇子,周围很多刺客,你快走。”总比跟她一起死在这里好。
“本皇子在你眼里就是这么贪生怕死之人?”长孙祁烨看她身下不断涌出的血,才猛地抽回了剑,赵倾也随之倒在了地上。
“给我……杀……”赵倾能感觉到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只能挣扎着喊起来。
他话落,暗处立即冒出了不少的杀气朝着长孙祁烨杀来。
长孙祁烨提剑便跟他们杀了起来,但林锦婳却记得,他是遇到刺客也不会动手的人,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利落?
她还未想完,倒在地上的赵倾已经趁着长孙祁烨无暇顾及,朝她慢慢爬来:“要死,你跟我一起死!”
林锦婳往后挪了些,可往后便是冰冷刺骨的河水,她的肚子也在一阵一阵的抽痛。
“怀琰……怀琰……”
她无助的喊出声,她以为一切准备周到,却没想到竟然有这样大的漏洞,也没想到南疆人也会插手进来。
“他还在战场呢,怎么会过来。”赵倾讽刺说完,上前便抓住了林锦婳的脚踝,不过还未往上,便见寒芒一闪,他感觉到胳膊一阵剧痛,而后便发现他抓着林锦婳的胳膊已经断了,一柄他绝不会忘记的寒剑也立在了眼睛。
“大皇兄……”
他抬眼看去,身黑色铠甲尚未卸下浑身是血的男人已经出现在了眼前,浑身的杀气。
赵怀琰的确是从战场赶来的,因为忽然开始心慌,脑海里开始不断出现她的脸,逼得他孤身冲破了包围圈杀了出来,才赶到便看到了眼前的情况。
“怀琰……孩子……”林锦婳看到他护在身前高大的身影,一颗心落了下来,却捂着肚子痛苦唤出声来。
赵怀琰听着她虚弱颤抖的声音,心也跟着揪在了一起,他睨着赵倾,眸光清寒:“本王警告过你。”
“大皇兄难道能狠心看我死吗?”
“你早该死了。”赵怀琰冷漠说罢,转身便将林锦婳打横抱在了怀里,下意识柔了声调:“产婆在哪里?”
“前面。”林锦婳指了个方向。
赵怀琰二话不说,便直接飞身走了,再也没看赵倾一眼。
赵倾不甘心,朝他背影喊:“你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我,你从没把我当弟弟,赵怀琰!”
赵怀琰没理他,甚至看到他,一点不忍的感觉都没有,但他的记忆里,曾经自己唯一会护着的人,就是他。
可赵倾不这样想,赵怀琰对他的保护,在他看来,只是看不起他;赵怀琰教他兵法,帮他母子在宫里立足,在他看来也只是施舍。他认为赵怀琰从来就没看得起过他,他也想要跟他一样厉害,成为能顶天立地的男人,可他眼里,赵怀琰永远瞧不起他。
“赵怀琰,你站住!”
“赵怀琰!”
“赵怀琰……”他一声比一声弱,血泪也随之落下:“你为何看不起我,我也能跟你一样,为何……”
“是你执念太深。”
滴血的剑垂在一侧,长孙祁烨看着赵倾,心里反倒没了讽刺的感觉。
赵倾冷笑一声;”你也是他的弟弟,难道你也甘愿永远被他看不起么?”
“他眼里根本没有我。”长孙祁烨冷笑一声,略有几分怜悯的看着他:“不过赵倾,你穷其一辈子追求的,居然只是他的认可而已。”
赵倾没说话,他还记得小时候,赵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