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号笔,浓墨,章草。
挥毫下去,便是整整一张纸——
写来写去,都是一个词儿:“棋高一着。”
窦妈妈看着貌似沉静的沈濯,紧紧抿了抿嘴角,仍旧上前一步,低声禀道:“贝嬷嬷是初四一早死的。干干净净,线索全无。庄子上的所有人都没有发觉。服侍的丫头也一口咬定没有过任何异象。”
沈濯手下不停,又一口气写了四五张纸,才把笔掷在了桌上。
腰背挺得笔直,沈濯拿了手巾擦手:“贝嬷嬷这大半年,跟什么人走得最近?”
窦妈妈又往前走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她是被三夫人关起来了。自从去了庄子上,从未出过那个院子。服侍的两个丫头两个媳妇,都是三夫人的心腹人。”
沈濯的眼睛眯了起来。
“贝嬷嬷不是有个儿子?”
“是。但是并没有跟着来咱们家,米家又不肯重用,一直在外地管一些不咸不淡的铺子生意。已经遣人去了。但是照咱们查到的消息,贝嬷嬷自从去年九月,就再也没跟儿子媳妇见过面。就连今年过年,米家也没让他们回京。”窦妈妈已经把能打听到的都查了出来。
“……我说连翘去厨房下药的时候,该当差的那几个忽然都有事走开了呢!原来如此!”沈濯的笑容越发冷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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