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暖愕然看向霍婷婷的头顶。
只见她的发顶,悬着一个淡红色的雾团。
和昨天中年男人头顶上的红色雾团,有些相似,却又有明显的不同。
中年男人头顶上的雾团,有砂锅一样大,更偏向暗红色,还隐隐带着黑气。
而霍婷婷头上这个雾团,却小很多,像个小碗,颜色也非常浅淡。
如果说,云暖暖昨天乍一看见,中年男人头上的红色雾团,会以为那是什么新潮造型的话。
此刻,她再次在霍婷婷的头上,看见小一号、浅红色的雾团。
当然不会再傻到以为,那真是个微型投影仪,或者什么杀马特发型了。
再加上刚刚胎记的位置,分明传来麻痛的感觉……
云暖暖的心里,隐隐冒出一个,让她非常兴奋的念头。
难道……
他们头顶的雾团,和自己肩膀上的胎记示警有关吗?
可是下一秒——
云暖暖又有些不确定。
毕竟,她早上在帝御大厦门口,看见云柔柔时,云柔柔的头顶也有一个雾团。
虽然外形有砂锅那么大,可颜色……
却是绿色的!
而且,云暖暖当时只觉得手腕一麻。
肩膀上的胎记,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这又是为什么?
云暖暖想来想去,都没想明白。
她只能怔怔地,盯着霍婷婷头上的淡红色雾团发呆。
站在云暖暖身侧的霍婷婷,见云暖暖一直“惊艳”地看着自己的脸。
她优越感十足地撩了撩酒红色的长发。
为了能钓上裴以希,霍婷婷每天都要去做昂贵的。
这种只要需要考虑美,不用计较费用的奢侈生活。
云暖暖这个穷酸的女人,以前不曾享受过,以后更不会有资本享受。
想到这,霍婷婷脸上泛起轻蔑的笑容。
她不屑地冷哼一声,扭着水蛇腰往厕所走去。
直到霍婷婷带着她头顶的雾团,完全消失在厕所门口。
云暖暖终于收回了目光。
她沉吟一下,打消了去厕所的念头,转身回到了办公室里。
开玩笑,万一霍婷婷头上的雾团和胎记示警的厄运有关。
她可不想凑上去当垫背。
※
十分钟后……
“哗啦!”
“啊!!!!”
厕所传来一阵骚动,全公司的人,都伸长脖子往厕所的方向打量。
更有热心人士,意识到一定出了什么事,大步朝厕所走去。
云暖暖心里打了个突,不动声色跟在后面,想去查看究竟。
她在门口站定,越过攒动的人群,终于看清楚厕所里的状况。
只见洗手台的大镜子,碎了一地。
整个大理石台子上,溅满许多血迹,看上去十分狰狞。
霍婷婷捂脸倒在地上,吓得浑身直打哆嗦,嘤嘤地哭着。
“怎么会这样,我好好在洗手,玻璃就突然掉下来砸到了我身上。”
那条让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大白腿,被碎裂的玻璃渣,划了好几道触目惊心的血口子。
而她头顶的那个淡红色的雾团,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云暖暖不可置信地后退好几步,条件反射捂住自己的肩膀。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
中年男人和霍婷婷头上的红色雾团,不是别的,正是胎记示警的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