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暖,我是薄渊的妈妈,柔柔是我的客人,你让开,让柔柔去看看薄渊。”季夫人沉着脸说。
云暖暖拦在门前,寸步不让。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季夫人:“妈,我是薄渊的妻子,我不许任何心怀叵测的人,接近薄渊。这也是您上次告诉我的话。”
云柔柔垂下头,红肿的脸上,扯出一抹诡异的笑。
居心叵测……
呵,她可不是居心叵测,而是等、价、交、换。
季夫人看着云暖暖倔强的模样。
即便上一刻,她还在担忧云暖暖骨子里的暴力因子,会对子孙后代产生影响。
可真想讨厌她的话——
却怎么都讨厌不起来。
哪怕云暖暖暴力了点、固执了点。
可季夫人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喜欢像云暖暖这样——真性情、真心对薄渊好的儿媳。
只是……
季夫人攥了攥手:“柔柔不是居心叵测,她是季家的恩人,现在,只有她能救锦炎和薄渊,你……快让开。”
云暖暖心里打了个突。
“能救爸爸和薄渊是什么意思?”她蹙眉问道。
季夫人叹了口气:“我也是不久前刚知道……让锦炎好转的抗体,是从柔柔血清里提取出来的……所以,现在趁薄渊刚刚发病,只要用柔柔的血清,薄渊……就不会走上锦炎的老路……”
说到这,季夫人深深望着云暖暖。
“暖暖,你……明白了吗?”
云暖暖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
她看着云柔柔那张难掩得意的脸,眼中尽是恍然。
直到此刻,云暖暖才明白——
云柔柔这次这么自信杀上门,底气在哪里。
云暖暖绷紧了声线:“我和云柔柔是亲姐妹,既然她血清里有抗体,那我血清里肯定也有同样的抗体。要提取的话,就提取我的好了,不用麻烦别人。”
话音一落,云柔柔花了很大力气,才能按下不断上扬的唇角。
呵——
云暖暖还真是天真。
要真像她说的这样,那老太太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云柔柔抬眸,惋惜地看着云暖暖:“姐姐,虽然你和我都是云禧的女儿,可你忘了……我们同母‘不同父’,我们的血型也不一样,我血清里的东西,可不是随便谁都有的呢……”
语气似叹非叹,难掩优越感。
云暖暖挑眉:“是吗?有或者没有,测一测不就知道了。”
在她看来,如果云柔柔的血清里有抗体。
那么自己血清里,一定也有。
经过胎记神奇变化以后——
云暖暖始终认为,妈妈这边、云家的血液里,肯定存在着某种力量。
哪怕是抗体,也一定和妈妈血脉有关。
然而,下一刻——
“暖暖,血清检测和提取,都需要时间。锦炎那边,需要持续用药。现在柔柔血清制成的药,效果很好,随意换药会有不可控的后果,我们不能意气用事。”
说到这,季夫人抬眸,艰难地说:“包括薄渊这次也是,蒋医生说,在症状初发时,基因里的东西,最活跃也最脆弱,现在是争分夺秒,如果能给薄渊注射柔柔的血清药,一定能根除薄渊的病。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