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暖惊疑不定地看着，盛着季薄渊血液的容器。
久久都没有回神。
而季薄渊见她陷入沉思，也体贴地没有询问。
等到云暖暖回过神，房间里的保镖和医护人员，已经被季薄渊悄悄遣了出去。
云暖暖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她喃喃地说：“薄渊，蒋医生他们……应该是做错了。云柔柔的血清，不但不能救爸爸，反而，很可能会加速爸爸病情的恶化。”
季薄渊的脸色一变！
这是云暖暖在脑中反复推敲以后，得出的结论。
不管是云柔柔体内的黑色物质，还是云暖暖胎记里的金色流光。
更甚至是，季薄渊和季锦炎血液里的雾气。
都是科学无法解释的、玄而又玄的东西。
它们即便能被医学仪器检测到，也纯粹是碰巧而已。
云暖暖在医学仪器，和自己的眼睛之间，选择了后者。
即便医学仪器检测到，y物质的数值在变小。
可是，在云暖暖看来——
那些紫色雾气的体积变大，却是真真正正的现实！
如果，那些紫色雾气，就是季家狂躁症的根源。
那它变大的话，毫无疑问会导致狂躁症病情的加剧！
只是……
云暖暖眼睛看见的东西，只能她一个人看见。
相比蒋医生的医学检测结果来说，她的结论，根本就没有可靠的依据。
特别是——
云暖暖很明白。
即便季薄渊刚刚让人带走了蒋医生。
他也已经做好备选方案，让王医生接手蒋医生的工作，继续用云柔柔的血清给季锦炎医治。
而现在……
继续医治，除了会加重季爸爸的病情以外，根本就毫无用处！
这对于，一直希望父亲能够康复的季薄渊来说——
大概才是最残酷的打击吧！
云暖暖不知所措地开口：
“我在爸爸的血液里，看见了紫色雾气。它碰上云柔柔血里的黑色东西，会吃进去，然后体积变大……但是，检测仪器的数值却会下降。
我推测紫色雾气就是导致爸爸狂躁症的根源，可我明明看着它变大了，就算检测仪器检测不到，它也不会变小，我知道这么说，没有科学依据，可是……”
她语无伦次的话，被季薄渊急切地打断：“你说……你看见了爸爸血液里，有‘紫色’的雾气？”
季薄渊重重咬了“紫色”二字。
而云暖暖着急解释，根本就没有发觉。
“是的，爸爸的是紫色，你的是紫金色。他紫雾的体积更大，你的紫金雾气，体积还很小。大概是和血液里的含量有关。”
季薄渊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他喊来王医生，直接问道：“如果现在，停止治疗，父亲会怎么样？”
王医生翻看了病历。
“前天下午有一次停药的记录——老爷的病情反弹了。”
云暖暖心里一沉。
前天下午，病情反弹——
应该就是云柔柔给她打电话的那次！
云暖暖仍记得，季锦炎在监控里，疯狂撞向玻璃墙的那幕！
也就是说——
如果停止治疗的话，季锦炎很可能会像上次那样，完全失控、并且还会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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