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秋莲着实的为着刘,不,现在改成为钱太太高兴,晚上和连清坐在一起说着话,眉眼里的高兴都快要溢出来,这让连清看的奇怪,“可是大哥来了好消息?”

“也不是,是钱太太,哦,就是以前被刘大人休掉的王氏。到这个姓刘的,伏秋莲脸上就多了抹怒意,想当初看着人模人样的呀,怎么就做出这种蠢事?

连清顿了一下,帮着伏秋莲续了杯茶,夫妻两人这么多年,大小事都是有商有量的,基本上就没有红过脸的时侯,眼看着他在这文山县的任期将满,两人也多少说了些以后的事情,对于以后也做了不少的猜测。

左不过就是留在长安和仍是去外地两条路罢了。

两人也都没放在心上,笑着把这事给抛到了脑后,这会闲坐着说话,听到伏秋莲提起刘大人,连清猛不丁的想了起来,“那个刘大人,已经不是刘大人了。”

“嗯,不是了?”伏秋莲眼前一亮,难道说,是报应来了不成?连清看着她双眼发亮,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的摇摇头,“如娘子你想的那般,他是被撤了职。”

刘大人是被上峰直接以渎职为名撤免的。

因为不入品级,所以根本就不用什么手续,以前刘大人还能因为和上头的关系好,他又会钻营逢承,所以才占着这个位子,被人尊称一声大人。

可自打他和王氏两人闹和离,而后家里就乱了套,后院起火,前头的事情吧,自然多少也受到一些波及,他的精力被分散,再后来,不知怎的暴出幼子不是他的儿子。

他被戴了绿帽子的事。

给他戴绿帽子的不是以前的那位正太太,而是后头他所宠爱的爱妾,幼子……

这一桩桩的事情压下来,前头人心涣散。

他没了那个精力和上厮去钻营。

也不过就是大半年工夫,他便被直接给撤了职。

现在的情景?

怕是一落千丈都不能形容呐。

伏秋莲默默的听着,心头实在是觉得解气,不禁吃的一声笑,连着拍了两声手,喝彩,果真真是大快人心呐,不过,她眼珠转了转,“你怎的这么清楚他的事?”

“我便是不派人回去打探,总会有人说的。”

这倒也是,伏秋莲转了下眼珠,笑嘻嘻的看向连清,“即是这样,那么敢问相公,那位刘大人如今,可还是和他的娇妾爱子和乐融融的生活着?”

“这怎么可能呢?”连清摇摇头,淡淡一笑,眉眼里是看透世事的通澈,“贫贱夫妻百事哀,不是每个人都能如同娘子这般的淡泊心境。”

伏秋莲弯了眉眼,“多谢相公夸奖,我可是受之有愧。”女人嘛,多少都有几分虚荣的,自家男人嘴里说的好听话,为什么不乐意听?

连清一脸的正色,“为夫是说真的。这一路走下来,如果不是有娘子在,为夫能走到哪一步还真的说不定,多亏了有娘子在,我才能安心衙门里头的事。”

他起身,对着伏秋莲拱手一礼,“为夫在这里多谢娘子。为了这个家,娘子着实是辛苦的很。”

“有你这句话就好了。”伏秋莲侧身避开,眉眼微敛,语气却是从不曾有过的正经,“这个家也是我的家,夫妻一体,你我齐心,这才是过日子嘛。”

连清轻轻的握住伏秋莲的手,眼底情意流转。

自净室洗过澡,伏秋莲绞干了头发,就看到连清正在灯下看书,看到她出来,抬头一笑,“头发可擦干了?可不能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疼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还用得着你来说教?”伏秋莲笑着睇了眼连清,一面走一面把头发故意凑到了连清的跟前,“你看看,我是不是都绞干了?”

鼻端瞬间袭来一股淡淡的香草味。

那是伏秋莲亲自找人调的什么花香味洗发水。

专门放在她自外海上淘来的那个泊来品店,没想到卖的却很是红火,经常是供不应求,缺货状态是常事!

连清眼底幽芒一闪,煞有其事的伸手挑了一缕发丝,拈在指尖把玩两下,摇摇头,“还不能睡,没干好呢。”

“啊,还没干好?不可能呀,我明明把头发绞的干干的才出来的——啊,你做什么——”下一刻,伏秋莲的声音被某人给吞吃入腹,再下一刻,伏秋莲已是腾空而起。

再再下一刻,两人直接到了床上。

藕荷色的帷幔落下,一室春意中,被翻红浪。

次日一早,伏秋莲直接觉到了天光大亮。

外头服侍的是秋至,听到动静掀起帘子走了进来,“太太您醒了?可是要起床么?”

“起吧,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太太话,辰时末。”秋至很是恭敬的行了礼,笑着回了话,又扭头让外头的秋暑去端了水,皂胰子等物,她亲自上手,帮着伏秋莲梳洗,收拾。

冬雨进来给挽的头发,梳了个家常的低鬓,选了枚如意赤金钗,伏秋莲看着点了点头,“就它吧。”自己则从一侧的首饰盒里拿过荷叶点缀的耳坠子戴了,她笑着起身,“冬雪可好些了没?让她好生休息,别紧着出屋,不缺她一个人服侍。”

“太太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看好冬雪姐姐的。”冬雨笑着屈了屈身,代冬雪道了谢,而后又伸手扶了伏秋莲向外行去,“冬雪姐姐说,不过是个普通的风寒,她请您别为她担心,奴婢今个儿过来一趟,就是和您告个假,这两天就不能近身服侍您和两位小主子了,我守着冬雪姐姐,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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