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丰立即走上前,扶住了李大爹。
几人寒暄一阵,林建农将李大爹送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他将岳秀罗送到了房间内休息,到柴房里找了把柴刀,趁着天还没完全黑,来到院子后面的小林子里,砍着房屋边缘的杂草残木。
砍了几下,正弯着腰的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
他直起身回头一看,却发现是抱着手面无表情慢慢走近的郑秀。
林海丰微微眯起了眼睛,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奇怪道:“秀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啊,不是和柱子哥去玩了吗?”
“你很希望我和张大柱一起玩吗?”郑秀冷冷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林海丰一愣,挠了挠头,莫名一笑。
郑秀面带怒色,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一把抓住了林海丰的手,不由分说将他往林子的深处带去。
在一处山坡背斜,郑秀一把推着林海丰,只不过现在的他可不是几个月前的他了,身体壮实得很。
“没想到,这一年多不见,身体倒是壮实了不少!”郑秀收回了手,上下打量着林海丰,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柔意。
林海丰左手把柴刀往旁边的树上一砍,柴刀倒挂在树上。
他右手只是捂着胸口的领子,低声道:“秀姐,你有什么话就说吧,等下我还得去把那周围的杂草砍一砍,明天一大早我就得回燕京。”
林海丰原本的打算是将爸妈送回就立即开车离开的,但想一想岳秀罗的病才好,虽然身体上的病症是好了,但心理上多少还是希望他能在家陪陪她。
权衡之下,林海丰决定明天中午离开,连票他都提前在网上订好了。
“你在燕京干什么,做事有必要这么急吗?我听说秀罗婶子的病可不轻,你不在家多陪陪她吗?不过,这病也得的奇怪,怎么越变越年轻了……”郑秀说着,眉头微蹙。
“秀姐,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要是没事儿,我先走了!”林海丰并没有打算回答郑秀的问题,将树上的柴刀拔了下来,准备离开。
只是他刚转身,一个温润的身体却一下子从身后抱住了她,温暖的身子紧紧的贴着林海丰的后背,那具身子上下轻轻的抖动着,让他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郑秀委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秀姐……”林海丰语速急促,用手抓住了郑秀的手,微微用力,想要将她的手拉开,但她的手却像是铁钳一样死死的箍住了他的腰,“这样不好,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啊!”
“我跟张大柱不是认真的!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
郑秀再一次说道。
“秀姐啊。”林海丰真有些无奈了,“你和大柱间有没有什么那是你们的事儿,我有什么资格去说三道四的呀!你们都已经是男女朋友了,感情这回事,就慢慢培养吧,我们原先小时候的那些事,都只不过是办家家酒,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你比我年纪大,应该更懂这些的!”
他说着,用力的将她的手拉开,转过身,面色严肃的朝她摇了摇头。
郑秀歪着头,紧紧的咬着牙齿,一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眼中带着些恨意:“林海丰,你是不是上了大学就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看不起我这个连初中都没有毕业的女人?”
“你这说的都哪跟哪儿啊!”林海丰忙摆手道,“咱们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我是什么品性你还不知道吗?怎么会因为这种事看不起你呢?”
“那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那个富家女?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瞒着她不就行了吗?我又不要你一定娶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听见你和我说话,我都觉得开心,就像原先的时候。”郑秀硬声硬气道,眼神中透着坚定。
林海丰一拍脑袋,叹了口气:“秀姐,你别开玩笑了!我现在都没有怎么考虑男女的事情,我在燕京跑龙套,每天非常忙,哪有心思去想这些啊。”
“你在燕京跑龙套?”郑秀顿时皱起了眉头,她知道龙套是什么,“你所说的跑龙套就像那些电视里当个群众演员吗?每天拿个几十块钱……你是个大学生啊,怎么去干这种事了?你不是和那个富家女在一起吗?再说了,她会让你去做这种事?”
“差不多吧!至于你所说的富家女,我早就没有和他在一起了。她只不过是我在大学里的恋人,所以我们俩不在一起,真的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我们不合适。”林海丰干脆说道。
“不合适?”郑秀清哼了一声,“你也有脸和我说这句话,这能有多不合适啊?你也不说,我还以为你在燕京做了什么好工作呢,你只怕每个月两三千块钱的工资都没有吧!照你这样,还不如到我们村的工厂,至少每个月2500多块钱是拿到的,再加上其他福利,就已经是小3000了,又是在家中,不比你在外面那样瞎混要好得多吗?”
“可是我就是想到外面去闯一闯啊!秀姐,你看,这就是我们两个在人生目标方面最大的不同……你应该知道,不管是成为男女朋友,还是将来成为夫妻,一辈子走下去,一对男女的共同生活目标都不一样,怎么可能幸福呢?”林海丰认真道,“再者说了,你现在是正经的和大柱谈恋爱,虽然大柱这人有时是憨了一点,但却是个实诚人,我还记得小的时候,他经常为别人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