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霄轻轻闷哼了一声,便听见莲肆俯身在她耳边低低道:“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明日你就及笄了,到时候我们光明正大了,说不定就享受不到这如今的‘偷’的乐趣了。”
“谁和你偷了!”
莲肆“呵呵呵”地低声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愉悦至极,飘渺的嗓音还有些蛊惑之意:“之前不偷,今日来一回,如何?”
洛凌霄全身僵了一下。
“小东西,我想要一个孩子,我和你,的孩子。”
“我的第一个家是婆婆给的,第二个家是阿息给的,如今他们都不在了。而我厌恶世人,除了你,我不会承认别人有这个资格来给我任何东西。”
“你可知道,我平生最是孤高桀骜,却也最恨自己的孤高桀骜。从前还是个弱者的时候,我每夜每夜都做梦。”
“梦见我是个凡夫俗子,一生有父母妻儿,活到了七十岁的时候,在儿女的哭声中死了,被埋入一口薄木棺材里。”
“只是醒来的时候,我仍然这么清晰地厌恶着这个世界,清楚地知道只有白色和血,是干净的东西。”
“所以,我的小东西,若是当初你不愿做我的白色,我是真的会杀了你。”
莲肆慢悠悠地说道,矛盾地带着乞怜和强硬两种姿态。
他说的话,让人无法联想到会是明王九千岁说的话,但是又觉得这话由他口中说出来没有什么不对。
世间没有真正的活阎王,也没有真正的神明,他不过是个被身后形形色色的冷酷人群逼到绝路才裹上一身毒药锐刺的人,最初,莲肆也只是一个天真懵懂的孩子的名字。
洛凌霄只觉心中某块地方软得一塌糊涂,就连他说会杀了她的话,也只当是寻常。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吐息,然后用手指细细拨弄着他的发丝,道:“寻常夫妻是如何,我便给你如何。我不占你生生世世,只消你一世长存,便可。若你给的起,我便给得起。”
莲肆的眼睛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弯了一弯,带起一阵如丝媚意。他的眼尾已经红如桃花薄脂轻染而就,呼吸也因为洛凌霄一句许可的话,而终是错乱了。
洛凌霄只觉身子一轻,便被那面上淡笑的人凌空打横抱起。
“本座如何给不起!”他隽丽的容颜骄傲而狂气,带着不容人忽视他的自信,哪里见得着方才那乞怜的感觉?
洛凌霄当即就知道自己是被这厮来了一发苦肉计骗了,又好气又好笑,便借力跳起,在他衣襟滑开的胸膛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了一排整齐的牙印,“骗子!”
莲肆的目光绵长幽深起来,望着她,“点火的笨蛋,本座的火可不是这么好灭的。”
说着,便足尖一点。
洛凌霄再一晃神的功夫,莲肆已经把她抱着飞出窗去,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凌空行走,却稳的宛如平地。
他的命令已经同时颁布下去:“传本座的令,清空司礼监,所有人在外听命!明日五更之前踏入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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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夜半,是一日之中最为安静的时刻;而此时,亦是最为寒冷的时刻。
却有那么一个地方,热闹而温暖。
莲榭里,柔软的雪色缎子,轻纱,皮绒,在并不算明亮的橙红色灯火下,在冰凉的地上卷勾成一片美丽的凌乱。
纯白色的绒毯上,莲肆身上堪堪披了件外袍,甚至比平时还要松散。他把怀里的女孩,不,应该称之为,他的女人了,轻轻翻了个身,手指在她的肩胛上细细划着,将断续玉肌膏抹在她雪白的皮肤上那些星星点点的紫红痕迹上。洛凌霄刚刚被他抱着去温泉池里清理了下,头发还有部分是湿的,于是他便把暖炉移到她附近,将她的如瀑长发往一边摊开,底下垫了几块帕子吸水,隔一段时间就换一次帕子。
过去从傍晚至方才的几个时辰里,莲肆果真身体力行地践行了他的话,把洛凌霄折腾地凄惨。
洛凌霄虽然因为习武和补得好,身体底子着实不错,而莲肆从莲家取来的酿进酒里的药也让承接他的yù_wàng的年龄问题得到解决,但是她到底只有将近十五岁,两人身体型号似乎有些不对盘,那临阵一会儿,差点没磨疯莲肆,也差点没疼死洛凌霄。
只是诱人的血腥芬芳,以及洛凌霄难得的出于真实的泫然欲泣的模样,使得莲肆实在无法依顺她,无法忍耐哪怕一刻,便将她从骨头缝开始拆分一般近乎暴虐地吞吃入腹。她从最初倔强地不肯示弱,到后来低声而忍耐的沙哑哭声,惹得莲肆不知餍足地向她求取纾解过去三十年不曾品尝美味的积欲。
虽然周围的污浊狼藉已经被他清理干净,不过这会儿莲肆看着洛凌霄身上那些青紫红各色,怜惜之余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如同毛头小子一般的莽撞。
这样子……怕是这小东西醒来了,都得气他好一阵子了。
他只好带了弥补意思一般,把珍贵的药膏抹了一层又一层。
而洛凌霄从梦中转醒的时候,莲肆跪在地上,正背对着她不知道在研磨什么。
她拨开身上盖着的软滑的虎皮毯子,才发现自己应该是裸裎的身上有穿上件白底绣朱红凌霄花的肚兜。
她想要站起来,谁知道这一动就感觉腿窝酸麻不堪,带了一股细密的疼痛,哪里能多动?
洛凌霄顿时回想到自己昏睡之前的场景——莲肆抱着她去温泉时她虽然疲惫不堪但还醒着,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