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洛寒没有容人之量也好,说他冰冷无情也罢,此时的洛成确实死在了洛寒的手上。
洛寒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更加不会为洛寒的命觉得惋惜。
即便将来洛剑老爷子知道了真像,洛寒也绝不后悔。
......
另一边,清丰城的神武楼此时也发生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深夜,一群身穿黑衣的蒙面强者闯入了神武楼,见到人就杀,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那群黑衣蒙面人之中,最强的一位乃是六阶武将之境,单单这一人,便足以横扫整个神武楼分阁。
更何况除了这位六阶武将之外,还有一位二阶武将,以及一位一阶武将,至于其他人也同样都是武师之境的强者。
此时此刻,神武楼分阁的顶层,郭汗青的身上伤痕累累,一条手臂更是被生生的撕断,若非对方想要从他口中逼问另外半张羊皮地图的下落,恐怕他早就死了。
“我已经说过了,就在昨晚......我手中那半张羊皮被偷了!”
郭汗青脸色苍白,瘫在地上,说话之时他的身体无力的向后挪动着,最终后背紧紧的贴在了床边。
“被偷了?那还真是巧啊......!”
为首的黑衣蒙面人冷笑一声:“最后再问你一次,羊皮到底在哪里......若是不说,就将你碎尸万段,然后我们自己找!那么重要的东西,肯定应该藏在这神武楼分阁之中,对吧?”
郭汗青深吸一口气,眼见敌人不相信他的话,便也懒得再去解释。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黑衣强者,沉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死,也想当一个明白鬼!”
“哦?”为首的黑衣人眉头一皱,冷声道:“听你的语气,是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们羊皮的下落喽?既然如此......!”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间郭汗青的双眼一凝,手指猛地在床沿上按了一下。
下一瞬间,床边的木板翘起,一个个漆黑的孔洞出现在床沿上。
“死吧!”郭汗青怒喝一声,紧接着就见那些孔洞之中突然射出一根根箭矢,箭矢上闪烁着墨绿色的光芒,还带着一丝腥臭味,显然是涂了剧毒。
这剧毒十分强大,别说被正面射中,就算是擦破一点皮都可能陨落当场。
“小心!”
为首的黑衣人双眼一瞪,身周斗气涌动,猛地向前拍出一掌,一股强大的掌风爆发出去,轻易的将正面飞来的数根箭矢拍飞出去。
至于其他人,除了一位倒霉的三阶武师被射中了肩膀,其余人也都轻易的躲开了箭矢。
可是,当他们的目光再次看向郭汗青的时候,却发现先前郭汗青所在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
“床下面有机关!”
为首的黑衣人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果然见到床边露出一块厚重的铁板。
刚才郭汗青在发动了箭矢机关之后,抓住机会开启了床边的这块铁板,随后整个身子坠落到了铁板下方的一条通道中。
这里是神武楼分阁的顶层,那通道实际上就是一条盘旋的木制滑梯,滑梯顺着顶层向下最终通往地面下方的一条暗道。
“咔嚓!”
为首的黑衣人想要将铁板抬起,却发现铁板已经被反锁,他挥起一拳狠狠的砸在铁板上,但这铁板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作的,竟然只是微微晃动几下。
“该死!”
那黑衣人一把扯掉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略显苍老的面容......正是贺王府供奉堂的徐供奉。
徐供奉又轰出几拳,却依旧没能将铁板轰开,无奈喝骂道:“妈的!”
“谭城主,你带人去追杀郭汗青,务必不能让他活着离开......留下一部分人,给我搜,就算将这神武楼分阁翻个底朝天也一定要找到那半张羊皮!”
“是,徐供奉!”另一个黑衣人一挥手,便带着一行人冲出了房间,这人显然就是谭海。
至于剩下的人,则在徐供奉的带领下,开始在神武楼分阁迅速的翻找起来......可是他们又能找到什么?
正如郭汗青所说的那样,那半张羊皮昨晚就被偷走了!
地面下方,一条漆黑的通道,郭汗青拖着重伤的身躯跌跌撞撞的向前奔跑着。
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就好像有一条毒蛇正躲在暗处盯着他一般。
“到底是谁偷走了羊皮?”
“这些黑衣人又是什么人......他们又是如何知道羊皮的事情?又是如何知道羊皮在我手中?”
郭汗青喷出一口鲜血,这些事好像有一条线连载一起,而且这一条线好像被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握在手中......不只是他,就连今晚袭击神武楼分阁的黑衣人,都好像被那根线牵扯的木偶一般。
那是一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
“不会是洛寒吧?”
一个念头突然从郭汗青的脑中闪过,眼中露出惊惧之色:“是他,除了他还能有谁?可他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怎么会有如此深重的心机?”
“假意要与我合作,却暗地里派人偷走了羊皮......然后又将羊皮在我手中的消息散步出去,引其他人来杀我?”
若是洛寒听到郭汗青的这一番话,也会暗道一声聪明......郭汗青虽然没有完全猜中,但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片刻之后,郭汗青的视线中出现一丝微弱的光芒,那时月光照射进地道的光芒,显然他已经走到了地道的出口。
“洛寒,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