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俩人赶往学校。
二人在学校很容易就打听到了当年那姑娘的情况,姑娘在这所学校也是个传奇人物。
原来那姑娘一直都在这个学校任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姑娘叫李梓君,抗战前就是这个学校的教师。
李梓君一生未婚,全副身心都放在了教育上边。解放后更是担任了这所学校的第一任校长,带领这所学校成为了天京市的第一高校。几任市长多次想要她出任本市的教育局局长,李梓君终是不愿。只愿守着这所寄托了她所有的学校。在当地李梓君也是一个传奇人物。
李梓君一直出任这所高校的校长直到退休。家就在学校附近,退休之后还时不时的来学校看看。
老太太今年已经九十九了。由于岁数太大身体机能退化,走路也很困难。最近几年,有时候会让护理人员用轮椅推着她来学校转转。要是时机凑巧,说不定在学校就能碰到老太太。
二人问明白了老太太的住址,决定去家里拜访。
学校后门有一条小巷子。巷尾有一进小院子,看着便有些年头的青砖院墙和一扇暗红色的木门,这里就是老太太的家了。
金鲤上前抓起门环叩门。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脚步声。里边出来一位看样子四十左右的妇女。
“这位大姐,我们找李梓君老太太,这里是老太太家吧?”
李天明上前询问。
“恩,是。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吗?我以前没见过你们啊?”
“那个,我们是老太太老朋友的后人,来看望一下老太太。”
“那行,你们进来吧!”
李天明和金鲤随着这大姐进去。
进了正屋。
屋里的轮椅上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正拿着收音机在听京剧。
老太太看到有客人进来,关掉了收音机。
“小张,这两位是?”
老太太有点疑惑的看向带二人进来的大姐。
“李奶奶,他们说是您老朋友的后人,来看望您的。”
“我老朋友的后人?”
老太太更是有点糊涂了。自己的老朋友的后人,能和自己称的上老朋友的人都已经去世了,和他们的后人也没有什么来往。
“李奶奶,您还记得王需知吗?”
老太太听到王需知这三个字,当时就有点愣住了。
这三个字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一下子把老太太扯入那些很久以前一直试图回避的回忆,久久才回醒过来。
“需知呀,真是好多年都没人在我面前提起你的名字了。”
“李奶奶,王需知是我表舅。我来看望一下您。”
金鲤在旁边看着,这李奶奶本来有些严肃的神情的听到王需知的名字之后,慢慢的流露出些苦涩和思念的意味。后来又好像有什么释怀之后很轻松的神色。觉得师叔说的一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人的一些外露的神色行为还真能看出些东西。
“你是需知的侄儿啊,那这孩子是?”
一般你看别人,别人多多少少的都会有一些感应。老太太察觉到金鲤从一进屋就盯着自己看。
“额,这是我,我朋友,我朋友的孩子。来跟着我上天京转转。”
李天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介绍金鲤,硬是瞎扯出个身份来。
“李奶奶您好,我是金鲤。我还没来过天京,这次跟着天明叔叔来天京看看。”
金鲤附和的答道。
“这孩子看着挺机灵的,像是个爱学习的。上大学了吗?”
老太太不愧是多年的校长,三句话没说完就提到了学习。
“我今年高三,被燕京的北大心理学系特招了,这不还没开学呢嘛”
“恩,好孩子,北大特招的啊,真厉害。我们学校每年都出不了几个考上北大的。来你们坐,小张给他们倒茶。”
老太太听到金鲤是北大的学生,对金鲤无形中就多了几分喜爱。
······
未婚夫王需知的事情是老太太内心最深处的一处刻骨铭心的记忆,从来也不曾和别人提起过。尤其是后来得知王需知死讯的时候,这些事更是让老太太伤心欲绝。
老太太和王需知当年相识于学校,相恋于学校,定终身也是在学校。二人共同的理想就是教书育人。之后老太太把对王需知的情深藏心底,把全部的精力用于实现二人共同的理想。
多年前埋藏在心底的心事,今天猛的被人提及。老太太其实心里也是不知道是何滋味,种种的酸甜苦辣翻覆。
·····
金鲤和李天明陪着老太太喝茶说话,聊一些家常。
李天明已经喝了三杯茶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出这次来的目的。
金鲤感觉到了李天明的窘迫,心想你不好开口还是我来说吧。
“李奶奶,其实当初有件事王老先生骗了您。”
“哦,什么事?”
“我想王老先生当初也是因为太爱您了,出于自己的一点私心瞒着您这件事。您要是能保证别太激动,我就告诉您。”
金鲤怕老太太知道这件事之后太激动身体承受不住,提前给老太太提个醒。
“哈哈,你这小子,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那我问你,你可知古人言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这几句话的意思。”
老太太教书育人的本性又开始泛滥了。
“呃,李奶奶我知道这几句话但是意思不是很清楚。”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