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张口说,路是抬腿走,可这教堂如此之大,那个伊万教主到底住在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要去哪里送温暖?
更何况。我现在可是一个阶下囚,被人看到我扛着具尸体到处乱转,那就真是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我这已经将尸体扛到了肩上,却也愣住了,觉得有些不妥,但又想不到什么比较好的办法可以保留住这尸体,而且事实上这个空旷的教堂,我也只是去过教堂的前殿、东后殿和食堂,没有去过的地方很多,甚至还有不小的后院。挨个找也不现实。
所以现在最简单的办法,似乎就是直接将这尸体带去有人的地方。
这个时间还有人的地方,除了后院巡逻的神甫,估计也就只有前殿的教堂之内了。
大概的估计了一下这教堂正殿的位置,距离我这里并不近,不过现在是深夜,就这么过去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事,而且教堂正殿是主殿,这地方虽然岔路多。但基本上条条大路通主殿。
打定了主意我就扛着这尸体和抱棺男童一起顺着走廊下楼去了,我肩上的尸体其实还在流血,滑腻腻的鲜血划过我的后背甚至浸透了我的裤子,一直滴到地上,在这走廊阶梯,拐来拐去的路上都留下了血迹。
我有想过,这尸体和血迹都是实物,是与鬼魂那种缥缈东西不一样的物质体,不会真的凭空消失的干干净净,除非和那个小胡子一样被那种猫不猫?不?的东西吃掉。可我这一路走来,距离着实不近,但是流在地上的这些血迹,也够那种怪东西清理一会儿的最新章节已上传
脚下生风的感到教堂正殿,我们到地方的时候才发现这出口是个接近教堂北侧正门的侧口,而这教堂里也确实是有四个神甫在值班。
不知是不是因为结束了开教仪式,这原本摆满了长椅的教堂已经清理一空,看上去空荡荡的像是个大广场。
大概的扫了一眼那四人的位置,我朝抱棺男童眨了眨眼,这小鬼看了看我,这才紧贴着这正殿的墙壁移除了殿堂,我不禁一愣,这才意识到他是鬼,似乎对这教堂的正殿有所畏惧,可他娘这里连个神像都没有了。只有个十字架在那摆着,管得着我东方的鬼么?
下意识反感的斜睨了一眼,正殿中央墙壁上的十字架,我这才稍稍后退一步隐藏进了这侧口的黑暗之中。
随即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和汽车的鸣笛声,果然那四个神甫彼此看了看,就急匆匆的朝殿外赶了过去。
我见这教堂正殿没人了,这才环视一眼,随即大摇大摆的扛着尸体快步走出了侧口,疾步而驰,我连想都没想,直接将这修女的尸体抗到了这教堂里面的长方形水池前,随即扔到了那水池里。
倒不是故意对死者不敬,也没有其他特殊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这水池一直在吸引我的注意力,只是因为它像一口棺材,看上去很适合一个死人躺进去。
就是如此,越是这样莫名其妙威慑着我的东西,我越是想触犯一下,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贱骨头,但也可能是逆流而上的硬骨头呢?
尸体被我很粗鲁的扔到了水池里,啪的一声随即传来了水花溅起跌落的哗啦声,教堂外面一个还没有走远的年轻神甫听到声音似乎是折回了回来,一边往回跑,一边气喘吁吁的问了一句,“?”
我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已经没有了鲜血的痕迹,这才环顾四周,随便找了个侧口,然后闪身躲了进去,顺着这走廊一路无声疾行,并没有走出多远就听到了教堂正殿里传来那个年轻神甫的叫声,似乎是被那具尸体吓到了,但他却不是在叫别人,而是语无伦次的说是什么神洗之类的……
我没听清楚,确定尸体已经被发现了,我就顺着这条走廊一路疾行,远离了教堂的正殿,既然尸体已经被发现,这些人估计很快就会循着血迹找到案发现场。
我这正皱眉想着,屏住呼吸,无声的疾行在走廊之间,却是突然胸口一沉,貌似和别人撞到了一处,原本屏住呼吸暗自运劲的力道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撞,我是瞬间破功,闷哼一声倒退了一步。
而与我撞在一处的那个人,显然也是在屏住呼吸疾行,这一撞之下,他就被我惨多了,闷哼一声,瞬间就倒摔出去了四五米的距离。
闻听重物落地的闷响,我顿时一惊,低声问了一句,“是李麟飞?”
二者相撞,彼此都没有提防,都是瞬间败露了气息,我记得这小子的气息,自然是瞬间就认了出来,而我是四柱纯阴之体,就更加好认了,但闻听我的疑惑,那个跌倒在地上的少年却是没有说话。
意识到彼此并不是很熟,也不过算是数年前的两面之缘,更何况他现在是把我当成了仇人,我顿时警惕了起来,打消了过去好意扶他起来的意思,转而问道,“你不是已经离开了么?”
“你不是已经被抓了么?”谁知我这话音未落,李麟飞直接反问了我一句。
万事有缘由,被他这么一反问,我这问题确实是像废话了。
不过,深夜潜入这教堂之中的人是不是多了点儿?虽然李麟飞并没有带着那个女孩和男人,但他在就代表那二人必然也在,或许只是分头行事了而已。
见我没有说话,这李麟飞这才无声的站起身,重新收敛起息,低声说了一句,“我打不过你,今晚,就当彼此没见过吧!”
这小子说话倒是潇洒,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