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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秦风发怒,余昔、小欣包括厂长,心里突然就有了主心骨,一下子就觉得有了底气。这些日子他们四周乡邻和这些地痞无赖一样的乡镇干部搅得不胜其烦,心力憔悴,不堪其扰。
对付这些人,如果不借助更高一级政府的力量,还真是拿他们没办法,名义上他们是办公,虽然目的是为了捞取好处,你能把他们怎么样呢?对付地痞流氓,你可以用黑道的力量黑吃黑,对付有执照的职业流氓,只能找他们的主管部门,上级领导肯管,什么都好说,上级领导如果纵容,你就没招了,只能找更高一级的部门处理。
“说话啊,到底在哪里?”秦风一脸窝火地问道。
厂长赶紧说道:“在行政部办公室,我刚从那边过来,这些人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的,都有点发酒疯了,居然有人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简直是岂有此理,这次感觉他们来不光是想要好处,还有点找茬的意思。”
“走,带我过去,我还就不信治不了这些孙子的病!”秦风咬着牙,握紧拳头说道。
厂长求之不得,正准备带着秦风过去行政部办公室时,余昔拦住两人道:“秦风,你先不要过去。等我先去看看,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等搞清楚了他们的真实目的,你再出面不迟。”
“你先去?对这些人根本不用客气,什么他妈的来办公的,今天可是周末,他们有那么敬业还会把东桥镇搞得乌烟瘴气这个球样。”秦风早已不耐烦了,对东桥镇这批混蛋乡镇干部的容忍已经忍无可忍,懒得再废话。
因为秦风隐约已经感觉到,今天这些人来药厂胡闹,跟昨天关平被免职,以及晚上的抓捕行动有关。这分明是一次报复。想到这里他就更加的恼火,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枯泽而渔,一些干部暗中做了这些人盗窃犯的保护伞,把天玺药业当成了一块肥肉,人人都想割一块肉。这种短视行为也很符合小地方人的思想,你们有钱,我们咬上一口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不然反而就是你为富不仁了,要遭人恨的。
余昔看着情绪激动的秦风,心里倒是很感动,他这么气氛说明把自己当成自己人,可是又担心秦风因为不冷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拉着他的胳膊说道:“不要冲动,先搞清楚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再说不迟,要知道你可是我们最大的底牌,不到关键时刻不能随便动用的。用的多了,大王的杀伤力就不够了。”
“好吧,那你先去处理,搞清楚我再出面干涉。”秦风气鼓鼓地说道,满脸的杀气腾腾。这回他是动了真怒。人的思想真是顽固可怕,一再的三令五申,一再的微言大义,要给企业创造良好的置业环境,保护企业健康发展,在政策允许的提供下给予有力的支持。
因为企业经营良好,意味着地方经济的蓬勃发展,税收、就业、吸引力都在稳步增长,地方财政上收入大幅增长也就等于政府公务人员的收入增长,可是集体的利益永远不如个人的私利来得容易,总有人想杀鸡取卵,通过劫掠自己致富。这种思想在人的骨髓里,根深蒂固,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转变的。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用强制性手段,约束人过分膨胀的私心。不要谈什么思想觉悟,这些东西对大部分人来讲就是个屁,别说乡镇干部,就是省市一级干部,又有几个有这种觉悟的?
余昔走出办公室,跟着厂长去了行政部。秦风兀自气愤地在沙发上坐下来,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小欣一边烧水给秦风泡茶,一边偷偷斜眼看他。她现在突然开始有些崇拜秦风了,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气质,有一种强烈的正义感,发怒的时候身上有一股浩然正气。虽然他家在农村,不过是个副县级干部,每个月赚不到几个钱,但是这一身凌然正气确实挺迷人的,也难怪余总这样的千金小姐会看上她。
“秦市长,你喝杯茶,消消气,现在的人哪都是这酱紫的,私心太重,目光短浅,把我们药厂当成了冤大头。”小欣给秦风端上一杯茶,递到手里说道。
秦风撇撇嘴,没吱声,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他摸出手机,很想打电话给东桥镇镇长党丽娜和镇委书记梁忠书狠狠臭骂一顿,作为政府和党组的一把手,他们治下的东桥镇如此乌烟瘴气,这两个人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作为女镇长,党丽娜太软弱,而作为镇委书记,梁忠书太滑头,下面的人管不住,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正犹豫着,秦风的手机倒想响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吴处打来的。吴处打电话准没好事,秦风看到这个电话响起都感觉头疼,可是又不能不接,他冲着小欣摆摆手,吩咐道:“小欣,你先出去一下,我接个重要电话。”
小欣见秦风一脸的严肃,站起身喔了一声,往外走去,出门时顺手还把门给带上了。
“吴处,有什么指示?”秦风接通电话后问道。
吴处也没好气地反问道:“怎么,没事就不能给你这个大市长打电话了?你对我这个上级就这么不满吗。”
“我哪里敢不满啊,吴处可是英雄,我敬仰还来不及呢,哪里会不满呢。您一向大忙人,没事不会给我电话的,有什么指示尽管说,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办不到的我想办法也要办。”秦风阴阳怪气地说道。从认识吴处开始到现在,两人就很别扭,到现在都飙着一股劲。
吴处苦笑一声说道:“这次不让你卖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