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被称之为木心大师的老和尚长得慈眉善目,穿一身僧袍,花白的胡须和挺拔的身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是秦风从他的眼窝深处看到了一抹不同寻常的东西。关键是他这个岁数眼神还很清澈,没有老年人特有的混沌。秦风从他的眼神里第一时间判断,这个老和尚洞悉人心,而且有着深不可测的智慧,也许真的是一名学养深厚的高僧。?
“阿弥陀佛,江施主,这么早就来寺里烧香,可见诚意十足。”木心大师双手合十,行礼道,眼睛有意无意扫了秦风一眼。
江依琳说道:“今天不是我来烧香礼佛,而是陪外地来的朋友来这里烧香拜佛,顺便求签的。木心大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从江北省来的朋友,银城市年轻有为的副市长秦风。秦大哥,这位就是我给你说起的那位得道高僧木心大师了,你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可以跟木心大师聊聊,大有裨益的。”
“木心大师,您好,在下秦风有礼了。”秦风也双手合十,行礼道。
木心大师点点头,微笑道:“这位施主倒是生得一副好面相,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假以时日必将出将入相,主政一方。”
“哦,木心大师何出此言,从面相上就能看出一个人将来的成就吗?”江依琳好奇地问道。
她跟木心大师认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听他初次见面就下这样的评语。江依琳曾经问过木心大师,自己将来在书画界会不会成名,木心大师都只是笑而不语,没有明确答复,可是第一次见秦风,只是看了一眼就说他将来要出将入相,主政一方,这人跟人的差别不会这么大吧。江依琳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
木心大师露出淡淡的笑容,点点头说道:“相由心生,一个人未来的轨迹如果不出现大的偏差,基本上可以预判到。这位秦施主五官端正,一脸贵胄之相,气度不凡,浑身上下自然流露紫气,自然是走仕途的人。只是这印堂之间似乎有阴霾之色,颜色发黑,怕是近来麻烦争斗不断吧。”
“大师说得对极了,近期的确招惹了不少的麻烦,与丐帮发生了好几次冲突,这种冲突以后还会延续下去。”秦风说道,在高人面前不说假话。
木心大师摇摇头说道:“我说的不全是这个,而是你体内……”
“那我呢。”江依琳嘟起嘴巴不服气地说道:“木心大师真是偏心,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让你给我指点迷津,什么时候我在书画界才能占有一席之地,你就是王顾左右而言他,跟我打哑谜。可你第一次见到秦大哥,就道破天机,说出他将来的成就,好不公平。”
木心大师摇头苦笑道:“你太着急了,艺术不光讲究技术,还要保持一颗赤子之心,执著的人才能取得大的成就。你学画的出发点是为了争取名利,这本身就已经错了,所以你的成就我看不透,也许你会出名,也许不会,名利之心人皆有之,但过度追逐名利,忘记的初心,那反而会被名利所累。”
“我学画的成本可是很高的,举办了多次画展,参加国内外的书画大赛,都是自己掏腰包,能不要求回报吗?”江依琳不服气地辩驳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没有名气作品再好,都是一堆废纸,无人问津,但是有名气的人,哪怕随手写几个字,都有人珍藏,而且价值连城。我是个俗人,我也要吃饭呀。”
秦风附和道:“是啊木心大师,江依琳说得也没错,在书画界想要占据一席之地,就需要包装,要出名,现在基本都是这么操作的,前期的投入会比较大。如果能在国内外的书画比赛中得大奖,那慢慢就会得到认可,再多举办几次书画展,业内才会占据一席之地。只是江依琳现在还年轻,需要继续浸淫多年,书画技艺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名气自然会慢慢积累起来。”
“哎,世人皆被名利所困,为名声所累,一颗心就会变得浮躁起来。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没有得到过,又谈何淡泊名利呢。江施主,你要想真正爆的大名,最少还需要十年时间打磨技艺,而且这还是在静心创作,得到贵人提携的前提下,千万不要抱着侥幸心理走捷径,这世上任何的事物,其实都没有捷径可走。贫僧还有事,失陪了。”木心大师双手合十,施礼后就准备走人了。
江依琳连忙拉住木心大师,说道:“哎,木心大师,先别着急走呀。中午我们想尝一尝你亲手做的素斋,另外秦大哥还想跟你谈谈,有些事情需要请教。”
“哦,既然如此,那两位请跟我到禅房一叙,先喝一杯清茶。”木心大师说道。
秦风连忙施礼道:“那就打扰大师清修了,我还有一位朋友,是我未婚妻正在贵处求签,稍等片刻。”
正说着,余昔兴冲冲从解签处出来了,快步走到秦风和江依琳身边,眉飞色舞地说道:“这次来得真是时候,求了一支上上签。呃,这位大师是?”
“这位大师就是孤山寺的主持木心大师。”秦风介绍道:“木心大师,这位是我未婚妻余昔,从江北特意赶来贵寺求签的。”
木心大师面露慈祥的微笑,点点头说道:“余施主好,三位请随我到禅房一坐。”
三个人跟在木心大师身后,一路往后院的禅房而去,来到一处房屋前,木心大师伸手推开门,请三个人进去。
禅房里的摆设非常简单,只有一张穿和一个衣柜,还有一张木桌和几条木凳,也装了空调,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