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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苦笑了一声,的确是有阵子没去欧云飞那里了,自从上次把雪地龙的五万块钱药资送去之后,他就再没去过欧云飞的宅子,整天瞎忙,也没腾出时间跟老爷子下棋什么的,这种作法好像是有点势利,用得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顿时有些愧疚。
秦风难为情地摸了摸后脑勺,低声道:“对不住了老爷子,一天瞎忙,没顾上去看望你老人家,真是过意不去。”
“你还知道过意不去?跟你爷爷那个老不死的一个球样,都是白眼狼。”欧云飞手里拎着鸟笼子,里面装着他养的一只八哥,不满地白了秦风一眼,目光落在正在跳舞的余昔身上,叹了口气赞道:“这丫头心理成熟了,哎,你小子好福气啊。”
秦风说道:“你又看出啥来了?整天神叨叨的,跟个老神棍似的。”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这是科学,懂吗,生命科学。”欧云飞不满地反驳道,每次碰到秦风,不斗几句嘴感觉就不舒服。
一曲小苹果放完了,余昔和魏晓芬牵着手走过来,看到欧云飞娇笑道:“你好呀老爷子,又在这里碰到您了,真巧呀。”
“狗的你武宁,狗的你武宁。”那只笼子里的八哥像是记得余昔的声音,在里面学起了英语,这句话还是余昔教给它的,大概是听到声音触景生情,惹得几个人一阵笑。
“呀,这只鸟居然还记得我,真是荣幸呀,嘿嘿。”余昔得意地笑道,拎起鸟笼子逗着八哥学人说话。
碰到秦风欧云飞其实打心眼里高兴,人老多情,欧云飞一个人生活其实时时感到孤单寂寞,很希望有人能来陪陪自己,一下子有三哥年轻人在身边,心里美气得不行,一边跟秦风他们闲聊,一边在公园里散步,走着走着就带着三个人到了自己家门口,打开大门邀请他们进去坐坐。
刚进去坐下,刘小飞就来了,看到秦风惊喜地喊了一声“师父”,满眼的热切。他也好些天没见到秦风了,自从认识欧云飞之后,每天晚上都来这里练武,跟欧云飞倒是相处得十分融洽。
逢年过节的时候,刘小飞也很懂礼数,都会去秦家庄拜访师公,顺便住上一阵子。有秦明月和秦志戬亲手调教,还有欧云飞这样的世外高人指点,刘小飞的功夫进步得很快,如今在学校里成了无人敢惹的人物,都知道他师父是秦风,而他自己的身手也不错,两三个同龄人都近不了身。
众人在院子里坐下后,欧云飞泡了壶茶,用盘子装了几样时令水果,坐下来边喝茶边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江州宏盛道馆摆擂台的事情,这事欧云飞也听说过,本省新闻和一些报纸也都刊登了消息,欧云飞看过之后也非常气愤,可他这把年纪早过了头脑发热就去打擂的时候,气愤归气愤,也没有办法。
“师父,如果那两个鬼子真跑到银城来摆擂,你上不上去打擂?”刘小飞一听打擂比武就来了兴致,热血沸腾,眼睛瞪得溜圆,拳头紧握,一脸气愤填膺的样子。
秦风笑道:“他们不敢来银城,真要来了,不用我出手就有人上去打败他们,银城这个地方可是卧虎藏龙,高手辈出。只是这个空手道和跆拳道我没接触过,不明底细,前辈,你早年间有没有跟他们交过手?”
欧云飞拈须道:“早年间倒是遇到一个日本武士,空手道八段,据说是空手道创始人船越义珍的嫡传弟子。那时候我跟你爷爷都只有二十多岁,那个日本人三十多岁,你爷爷先上去跟他过了十几招,不分胜负,但也吃了暗亏。那家伙确实有两下子,空手道其实是从我国唐代大的唐手传到日本后融合演化而成的,练到一定火候开碑碎石不再话下,也讲究养气,但还归于外家拳,年老后随着体力过了巅峰期是走下坡路的。”
“大师公,那你没上去跟那个空手道高手比试一下吗?”刘小飞瞪大了眼睛问道。
欧云飞说道:“当时我师弟秦明月已经跟对方比过了,对方耗费了不少的精元,我再上去打拼胜之不武。那个日本武士人还是不错的,没那么骄横,是个武痴,只是切磋技艺,对我们并没有心怀恶意,所以大家主要是切磋交流为主。”
“那你认为,我们的内家拳能否克制他们的空手道?”秦风认真地问道,对陌生未知的事物,人总是心怀恐惧与敬畏。
欧云飞搭眼看了眼余昔,说道:“丫头,你练过跆拳道和柔道吧?”
余昔没想到欧云飞居然看出自己练过这两样功夫,笑了笑竖起大拇指道:“在大学的时候我们学校体育项目里有这两样,我跟着练了几年,毕业后也报了一个跆拳道班,有时候去万万,就当健身减肥了。可我没啥段位,到现在也只是个红带,也就是能自保。”
欧云飞拈须笑笑,说道:“那就足够了,其实空手道、跆拳道以及柔道都有相似的地方,你和小飞对决一局,让臭小子看看,考考他是不是能从中看出一点门道。”
“这……这能行吗?小飞还是个孩子呢。”余昔为难地说道,看着刘小飞一脸稚嫩的样子于心不忍。刘小飞今年十六岁,个子还没余昔高,说起来只能算是个半大小子。
刘小飞不乐意了,站起身骄傲地说道:“敢小看我?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厉害,放心吧,我会手下留情的。”
“哟呵,人不大口气倒不小,来,看我一脚劈翻你。”余昔也来了精神,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抬腿做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