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没了,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爸——”
一遍遍的哭声从屋里传来,泽恒看着屋里的狼藉,心底传来一阵撕痛。
“爸,我来陪你,陪着你,以后你再也不会孤独了,女儿永远陪着你——”
泽恒感觉不妙,风驰电制的冲上前。
周雅璐坐在床下,手腕流淌着滚烫刺目的血液,她整个身子似乎都在死亡中抖动。
泽恒的心一息,好似被电钻狠狠的钻了一个骷髅洞,空旷寥寂。
他觉得死亡似乎在悄声无息的向他涌来,他扑上前,夺取周雅璐手中被鲜血染红的破裂瓷器,脑中骤然升起了一抹压抑的愤怒,手一扬,将原本就破裂的瓷器砸成了数不清的碎渣。
周雅璐绝望的目光倏然一亮,鲜血不止的手猛然扯住泽恒的手臂,一阵惊喜:“爸,你没死?”
泽恒抓住她血液模糊的手,疼痛就像汹涌的潮水向他卷席而来,抓住她的手臂,拖向梳妆台,抽屉里装有女人的胶带,紧紧绑住她的手臂,防止血液再流,绑好后,血液虽没完全止住,但也控制了不少。
这时候,泽恒才从鼻子轻恩回复她。
黑毒的人都是在枪口上混日子,不管走到哪里都会随身携带医药箱。
虽然不够专业,但手臂的伤口还是可以处理。
可周雅璐整个人就像失而复得的孩子,紧紧搂住泽恒,口中喃喃的都是两个字。
爸爸……爸爸……
……
一整天过去,许枫阳就像烧锅上的蚂蚁,急促不安。
他一夜未睡,整个人瞬间憔悴,深邃的黑眸里是熊熊燃烧着的怒火,无处熄灭。
他在悠悠的病房里,来回的走动,可是一双目光却直直的落在手机上。
一天了,手机都不曾响起。
她现在有没有被泽恒伤害?有没有打她?有没有不给她饭吃?
脑中不断的遐想着,恐惧害怕向他冲击而来,绞痛着她的心。
昨天,他也派过车向泽恒离开的方向追去,可是时间过久,车早就找不到了。
也调过监控器,可是偏僻的地方根本没安装监控。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无助害怕过,无措的想要将整个a市掀翻。
手机忽然一震,许枫阳心口一紧,就连握着手机的手也开始无力的颤抖,那手机倏然之间宛如变成了一颗炸弹,将他炸的粉身碎骨。
音乐声没超过两分钟,就被许枫阳快速的接起,嗓门微颤:“喂!”
就像恶魔的诅咒传来:“许枫阳,一整天了,是不是宛如三秋?”
“说,你要我怎么做?”许枫阳直奔主题。
他知道,泽恒无非是想折磨他。
电话中传来泽恒慵懒猖獗的笑声,许枫阳听着一阵炸毛,再无耐心,震吼道:“说。”
“想不想听听她的声音?”泽恒似乎故意激起他的愤意,整个人都带着一抹振奋人心的快感,从未有过的快意。
许枫阳攥着自己的手心,面孔泛着一抹苍白,还没来得及开口,谭晓彤的声音便从电话那端传来:“老公,我很好,我没事,你不要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