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代,有几人是最富有代表性的。
王安石,在他心中,强国为主,民为辅。
赵顼也是这个心理,所以两人见面,一拍即合,不过赵顼还要加上一条,强君权,君权才是国家的象征,所以有了制衡术。
王巨有点儿类似,但实际还是不同,在王巨心中,是以民为主,只有国家尽可能的公正了,百姓富裕了,自然也就拥护国家了,这两者的地位,前者比后者甚至更重要。因为宋朝不象是****,能看到许多先进的国家了,政府若是无能,让百姓过着贫困的生活,那怕再封关闭国,早晚百姓还会得知真相,最终反对统治阶层。但在宋朝,除了宋朝,还有那么国家更富裕?因此这个公正比富裕都重要的多,也就是民不患寡而患不均。
其实就不存在民与国的区别,因为国是所有民的,所有民,则就是国。
不过三者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个民,是全国所有的百姓。
司马光与文彦博则不同,他们认为国家是为统治阶层服务的,何谓统治阶层,那就是包括皇帝,士大夫,权贵,这些人才能称为民,至于庶民……那就是****了。
王巨所讥讽的尊卑有序,其实也就是这个。
还有,党可以代表国家,可以治理国家,但如何治理这个国家……以身作则!
如果治理这个国家,再加上一个官本位思想,那不叫治理,而叫统治,所以贪污受贿了,以权谋私了,中饱私囊了,安于享受了……那什么也不要说了。
所以王巨对这个官本位思想十分排斥……但他隐瞒得比较好,因此看上去,与赵顼思想比较接近。
关健是王巨与王安石不同。王安石是比较强硬的,王巨是在不断地妥协的……其实大伙儿都错了,王安石是一直想用妥协来换取变法的成功,只是没有找到好办法去妥协。王巨的妥协是一个假像。在大方向上他根本就没有妥协过。
关健是王巨就要下去了,看似要权利要信任要支持,实际对权利富贵一点也不留恋,越是在这时候,就如王巨才回来所想的那样。赵顼猜疑心越小,愧疚心越大。
关健是小程现在的地位比较低,先是一个妓子,后是一个小程,你们都想干嘛?
这么多关健……
好了,赵顼越说越愤怒:“与客携酒,微薰梅花过,北风如刀。想当年,少年侠气,立马横剑。贼敌竟折腰。
似水流年,风霜洗,双鬓已蒿。作一闲人游,十里赤练,如画虹桥。
是你们那个人写的?
作一闲人游,这几年大宋的变化,当真是容易吗?即便一日闲游,王卿也未必有那时间!”
李清臣等人心中在想,完了,完了。这是延和殿哪,皇帝这么对着一个人大炮轰轰,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王巨说:“陛下,你是君……”
一个小人物。不值得你发那么大的火。
赵顼这才停住斥责,向王震与黄履努了努嘴,两人命令侍卫将小程拉到开封府大牢。
还不能立即处理,得让小程供出幕后的主谋。
…………
几十名官员莫明其妙,不过还是先后来到王宅。
按照制度,王巨将这二十几个重要的大佬喊于私宅宴集。是不合规矩的。
不过王巨就要下去了,而且所说的皆是国政,王巨也就没有那么顾忌了。
王巨站在门口,一一将这些官员迎到宅中。
三省的宰执,六部的尚书侍郎们,两个中书舍人,御史中丞黄履,还有一个张商英。如今银行司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了,至少不亚于中书舍人。
但不仅是如此,未来这批老家伙在人世的不多了,因此大宋砥柱则是章张二人。
分宾主坐下,王巨先是拱了拱手说:“劳烦蔡公,劳烦诸位了。”
所以说阶级无处不在,其他人只是一个诸位了,不过蔡确乃是名义上的一号首相,要刻意说一声的。
琼娘一一沏茶。
王巨伸手说:“请用茶。”
大伙呷了一口,王巨又说道:“给诸位介绍一个人。”
他手一拍,一个中年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王巨说道:“蔡公,他与你是同乡,也是泉州人氏,名叫严维清,字子云。”
“见过蔡公,见过诸公。”严维清恭敬地一一施礼。
蔡确略略一拱手,算是还礼。
“蔡公,诸位,他刚从彼岸回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子云,你对诸公说说这个好消息吧。”
“诸公,彼岸在更遥远的地方,陆续找到了两个砂金矿,大约每年能收获数万两黄金。”
张商英眼睛一亮。
“天觉,你想到了什么?”
“如此,彼岸则可以向大宋提供更多金银。”
“中的,为了银行司,彼岸的商贾将彼岸的金银抽之一空,一度已经让一些商贾对我产生了怨言。但彼岸百姓数量终是不多,只要在更遥远的彼岸找到一些金矿,那么只要从倭国带回一些银子,余下贸易所得的金银,几乎就可以全部流通于我们大宋了。”
严维清是刚从彼岸回来的,但彼岸在美洲不仅找到了两个砂金矿,还与一个部族产生了战斗,最后付数几十名战士的生命,将这个部族拿下,仅是从这个部族就收获了近十万两的黄金,即便两个砂金床,一年产金量也超过了十万两。不过得少说一点,毕竟彼岸人口比宋朝这些大臣想像的要多得多。
而且随着彼岸发展,巨富不及宋朝,可普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