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算艾登心再如何的惘然,但他心也终究明白……起继续向怀亚特发出质疑,今夜更加重要的事情,的确该是优先搜捕那名猖狂的持弓者。
“苏牧阁下,我将会留下足够的人手驻守这里。但算是如此,我也不敢保证今夜一定能够平安度过,所以请您务必不要离开议长身边。”
终于接受了自身任务的艾登,如今也并不和议长怀亚特继续废话,反而是格外正式的对苏牧提出了请求。
而苏牧见状,自然是立刻点头应下。
于是艾登最后的深深看了一眼自身为其效忠的男人之后,也这才一面分配着手下的治安署兵力,一边也直接领兵去往了悬空山兵团的大营。
今夜的云区,注定将有更多的事情会发生,也必然将有更多的意外所氤氲!
……
不过也在艾登刚刚离开云滨天宫的同时,另外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却是赫然穿过了治安署众人的层层封锁,直接来到了苏牧和怀亚特对立而坐的观礼平台。
按照艾登离开前的吩咐,治安署众人自然不应该放任任何人闯入,并且以治安署留下的兵力而言,也很难想象有人能够直接闯入。
但如今的这道身影,她却不但这样光明正大的闯了进来,甚至治安署的一众下属们,也根本不敢做出丝毫的阻拦。
因为此时的来者,赫然正是北境魔法学院十三席、路晰!
而今落座于观礼平台的那两人,一个是路晰她的亲生父亲,一个却是路晰如今唯一得到一名亲传学生。
所以无论是任何人,也都并不敢阻拦路晰的闯入。
并且当路晰骤然闯入观礼平台后,她也同样一如刚刚离去的艾登一般,一样没有将目光在议长怀亚特身停留,反而是直接面向了苏牧的方向。
然后也才语气不急不缓的,轻轻向苏牧所解释道:
“苏潼已经由老师亲自送回府,艾维娜也同样回到了家族的府邸,至于姜澜毛妮儿还有缇娜那些人,也全都被我派人接回了府。”
“目前为止,所有和我们所相关的人,只有你自己还处于危险之。所以我来了,因为你如今所在的位置的确是太过危险。”
路晰说完这一席话,也根本不理会苏牧以及自己生父的应答,便已经稳稳的落座于了苏牧的身边,并且抬手便将那一道道的探查之风给四散。
完全不给自己生父一点儿面子的,*的流露出了对苏牧安危的担心。
以苏潼的心思敏锐,邓避惰强行将她给带走的行为,她显然不可能读不懂其蕴藏的含义。
甚至也极有可能,苏牧都要更早猜到了全部的真相。
不过关于苏潼帝国公主的那一层身份,在联邦之又的确是太过的敏感,所以她绝对不能参与到今夜的事件来。
于是在苏潼的不安之下,最能够被苏潼所全盘相信的那个人,也自然也便被苏潼所告知了真相,然后义无反顾的闯入了此间。
“我不在乎你们今夜要做什么,但今夜苏牧他只能受这一次伤……我绝不会让同样的‘危险’,再一次的发生在我的眼前!”
……
路晰口危险,自然是某种另有所指的危险。
而她那绝不让苏牧再度受伤的宣言,也终究还是轻轻的撕开了自身柔弱的外表,将自己作为最靠近大陆巅峰之人的力量,给彻底又直白的清晰展现。
直到这一刻,今夜始终那般笃定又自信的怀亚特,也终究还是在自己的女儿面前露出了些微的沉默。
半晌之后,一句略显颓然的解释,也才轻轻的从怀亚特口响起:
“这是一场表演,我必须用最霸道的姿态,强硬的将苏牧拉入我的阵营,如此也才能够让人们相信……苏牧骨子里和我并不是一路人!”
虽然怀亚特的解释,苏牧已经在自己刀的同时便已经想到。
但此时听闻怀亚特亲口承认,苏牧却依然还是有些感叹于……对方行为的谨慎、以及这件事情核心逻辑的复杂。
苏牧曾经受到过议长官邸的照拂,这显然已经是总所周知的事实;然而苏牧他究竟是不是议长一系之人,这一点却连苏牧自己也都说不清楚。
毕竟至今为止,苏牧的所有行为其实都是在为自己谋取利益,不但没有为议长官邸服务过一次,还总是以各种各样的行为和对方讨价还价。
所以今夜发生的一切,实质便正是怀亚特和苏牧的一场表演。
表面看来,似乎是身为联邦议长的怀亚特为了将苏牧绑死,竟然通过将苏牧牵扯进暗杀这种事情,以此来树立苏牧对议院的敌视。
但背地里,怀亚特却也正是要利用议院方的猜疑,反而洗清苏牧和怀亚特之间那份关于未来的的协议,让苏牧彻底成为议院不会轻易动手的目标。
“今夜之后,苏牧将以某种借口与官邸决裂,并且彻底遁入学院的教学之,再也不去过问如今的联邦政坛。”
“而在这样的局面下,议院一方既然已经和我撕开了伪装,他们当然会将主要的精力都用于对付我,自然不会继续对苏牧出手。”
“今夜的这一刀……换来的其实是半年的平静时光!”
……
当凌晨的钟声响起,狂欢的迎春祭便已经成为了过去。
按照联邦风俗,在迎春祭狂欢结束后,所有人都将回到自己的家里,用午夜的安宁来纪念一整天的疯狂。
但人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