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诡秘的赤月,似乎依旧是那般的漠然又冰冷。请百度搜索
在这个没有昼夜交替的世界里,其实也极难清晰的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至于本在畸变魔物的不断逼近下,根本无心关注周遭动静的苏牧,显然也完全没有留意到来自空气的细微变化。
不过苏牧虽然没有察觉这份异变,但作为同样拥有着类高字级境界的御魔亚魔人,却无疑已经察觉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怪异。
其实从很早之前,那名御魔亚魔人便从未将注意力真正集在苏牧身。
毫无疑问,苏牧在炁能境界的差距,其实在这种等级的战斗之,根本是无法弥补的硬性缺陷。
而苏牧对御魔亚魔人威胁,其实也正是来源于路晰对其的魔法加持。
所以从战斗的一开始,御魔亚魔人便从未将苏牧视作真正的隐患,反而是始终将怀疑和试探的目光,紧紧的弥漫在苏牧身后的路晰身。
正如苏牧心所笃定着的那样,路晰如今所呈现出来的平静和无为,显然绝不该是她这种等级的强者应有的姿态。
故而算是御魔亚魔人本身,无疑也一直待等待着路晰的獠牙毕露。
无论是畸变进化后的恐怖魔物,还是在疾风环绕下无迅捷的苏牧,其实如今正彼此追逃的那两道身影,也只是路晰与御魔亚魔人对峙的延伸。
真正能够决定这场战斗胜负的,从来便是同为高字级佼佼者的他们二人。
也从来便是……那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惊人手段!
……
不过连御魔亚魔人自己也没有想到的却是,面对畸变魔物不断的模拟出更多的规则能力,也一点点的将苏牧彻底逼入了绝境。
但此时的路晰,却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慌张。
反而是完全视若无睹般的平静着,并且连一丝一毫的担忧也未曾显露。
甚至算到了此刻,在苏牧的每一次回环游走,都不得不依仗双刃去斩开路径的时候,路晰也仍旧没有做出该有的那些反应。
依然是那般笃定的,似乎并不在乎苏牧的死活,反而是将自身大部分的精力,全都用于处理远处的更多深渊魔物。
以至于当远处的各sè_mó物,终究尽数倒在了路晰的厉风摧残之下。
此时此刻的苏牧他自身,却也同样在避无可避的绝境之,似乎也只能正面迎向那威逼而至的暴虐兽爪:
用自身最决绝而尖锐的利刃,去悍然面对绝对无法匹敌的恐怖魔物。
而也直到这一刻,那名御魔亚魔人的眼神,也终究还是从路晰的身缓缓移开,第一次看向了与畸变魔物纠缠已久的苏牧。
既然到了现在这种状况,路晰也依旧没有真正的重视起苏牧的存亡。
那么此时的御魔亚魔人,便也只能用苏牧那血腥惨淡的结局,以此来提醒那名狂妄自大的高字级人类……她究竟有多么的傲慢!
……
呼啸砸落的狰狞巨爪,带着根本无法抵御的恐怖气息,轰鸣着撕裂开赤月下的轻绯色空气,骤然轰落于苏牧双剑相交的十字格挡之。
继而伴随着一声响彻原野的爆鸣,狂暴又难以桎梏的炁能乱流,几乎将苏牧立身处周近数十米的地面、也全都掀飞于了半空之。
甚至连双剑格挡之下的苏牧自己,也在这份暴虐的冲击之下,生生将脚下的大地踩踏出数米之深的深坑,然后才勉强稳住了此时的身形。
仅仅从外表来说,此时的苏牧不可谓不狼狈。
单单是畸变魔物第一次的成功轰击,便已经让实力远超同龄人的苏牧他,也几乎快被这样巨大的力量所摧垮。
但此情此景之下,面对苏牧这般勉强的抵御,也面对苏牧那样艰难的立足。
如今的御魔亚魔人自身,双眸里却是惊闪着了无尽的猜疑。
很显然,那头畸变进化后的恐怖魔物,早已具备着完全不逊于高字级巅峰强者的力量;而先前的那一道悍然爪击,也更是夹杂着种种属性规则的加持。
毫不客气的说,那样凶横的一道攻击,算是同为高字级佼佼者的路晰,也绝对不可能成功的将其给抵御。
除非……
想到这里,操控着畸变魔物的御魔亚魔人,已然无锐利的看向了头顶的赤月。
也直到这一刻,他也才终于在那赤红色的月光之下,清晰的捕捉到了空气里真正所弥漫的那些异样。
原来那好似轻绯色的空气,也根本是有着无数的粘稠气流,已经彻底弥漫在了整片荒野之,连月光都无法很好的将其穿透,这也才呈现出了宛若轻绯的色彩。
而苏牧之所以能够剑御畸变魔物的轰击,也正是因为畸变魔物的进攻的同时,早已被无数的粘稠气流所不断的阻碍。
以至于最终落于苏牧剑刃的力量,其实也仅仅只是普通高字级的程度。
在苏牧他不断的拖延之下,在路晰始终不曾展露手段的前提……当眼前这无所不在、亦无踪无迹的粘稠世界,真正无声无息的降临在了此间。
则关于这场战斗的强弱形势,无疑又再一次的发生着根本性的逆转。
在绯红空气的桎梏下,算是那本身极尽强横的畸变魔物,也终究变得连苏牧也都无力去进行抹杀。
如今反倒是本该处于弱势地位的苏牧,在那漫天粘稠空气的区别对待下,反而能够借助空气无处不在的气流,以更加迅疾的速度突刺向御魔亚魔人的本体。
弥漫于整片月野下的所有气流,显然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