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这位兄台,敢问小时是什么?”
“哦,咱大吴规足,一天分24时,正午为12时,再过两个半时辰为下午5时。下午5时,就是5时就是刚到辰时了。”那客商看了看前面,耐心解说道。
“哦承教了。”
“几位是魏地来的学者吧。那也有建业大学迎宾学子,你们往那也去吧。”
“哦,多谢。”
客商点点头,指了指路旁,径自走了。
这才发觉路边有一些路牌,上面标有箭头,上面写着:迎宾。
几个走了沿路牌走了一会,果见面有个木棚,木棚前摆着一些案桌,还有好些青年男女。见几人过来,几个少年迎了过来,把众人请到棚前案桌上坐下。
诚挚地问了几人姓名,籍贯。年级稍长的叫阮籍,其余的叫刘伶、向秀,阮咸、王戎,还有三五个随从。若孙亮得知,一个会大吃一惊,这几位,正是后世得享大名的竹林七贤中的人物。接待的少年却平静地问了问,有个少年在一边细细地订记。
“诸位还请稍待,一会专接待的轨车就会到来。”
“哦,无妨。小哥还请自便。”阮籍淡淡道。
有几个少年上了些点心与清茶上来,五个在一个大桌上落坐,阮籍随手端起清茶喝了一口,茶水清淡而稍有清香。
“不错,不错。这茶汤是怎么做出来的。”阮籍赞道。
“先生谬赞了。这个,是建业最为流行的泡茶之法。茶叶经清炒后,直接用沸水冲泡即可。”一个少年侍立在边上,恭敬地道。
“哦。小哥是哪里人,好象不似侍者。”
“承先生动问。我们都是建业大学的学子,那边一些女子,是女子大学的学子。这次,我们是学校专业派出迎宾的。”
“哦,那些小娘子也是学子。这孙吴,怎么还有女子学堂。”看了看那边一些女子,刘伶奇道。
“我们东吴,女子也要入学的,建业大学也有些女生,但不多。大多女生都在女子大学就学。怕有些女学者前来,故而女子大学也派了些女学子来迎。”
“这建业大学,就是孙吴的太学吧。现在学子有多少人?”王戎问道。
“建业大学不是太学,孙吴现在还没有建太学。现在建业大学,内有学子四千余人。女子大学也约有近一千学子。”
“哦,竟有如此之多的学子?看来孙吴挺注重文教之事,那怎么不设太学,为国肓才?”王戎奇道。
“近来,倒有好些儒士要求朝廷兴办太学。不过,以学生愚见,这太学就是办起来,恐怕也难以招到学子就学。现在孙吴学子,大多都在大学读学。以后,诸位先生就知道了。”
见这个少年对太学并不是太热情,众人也不再多问。
“小哥,你们不看我们身契吗?”阮籍想了想,问道。这次的文会,他本不想来,没想孙吴竟持国书到洛阳,并妄言华夏之文教大统,朝廷上下十分重视,特意点名,加之几个平时相处的年青人都跃跃欲试,故而带着几个年青人前来。
“不需要。若诸位有公事,等会到建业会有礼部之人前来接待。”
“你们孙吴,就不查身契?”王戎倒很是诧异。这自秦汉以来,行走各处都需携带身契,路引备查。若境外之外前来,有时还需前往官府备案。不得随意走动。但在孙吴,看来并没有执行得这么严格。刚才的学子,也仅是问了问几人而已。
“也不是不查,巡捕营还是偶尔会看看的。但我大吴也不是人人有身契的?”
“哦,没有身契也能在城中走动?”
“自然可以。在大吴,只有入籍之民才有身契。但朝廷早有诏令,无论入籍与否,俱是大吴之民,任何人不得岐视未入籍之人。是以,未入籍者也得以随意出入。只是近年来,未入籍者渐少了。”
“哦,这事何故?”
“任何入籍之民在大吴都可申请10亩口田,且不需缴纳任何赋税。是矣,许多未入籍的山野之民,也有好些人登籍授土。”
“竟有如此好事?你也授有土地吗?”
“也一般吧。这口田不能继承,不得租售,也不得拋荒。学生家中父母俱在建业城中谋生,也不方便耕种,故而虽然有户籍,但没去申口田。至今,依然也有一些人不肯入籍,”
“哦,即有口田,怎么还有人不入籍呢?是不是这口算之钱、赋役繁重?”刘伶奇道。
“咱大吴早已停收口算之钱,虽说朝廷明令,所有人都有义务服兵役,但已几年没征兵役了。徭役也一般乜征召在本乡亭修路、整修水利。”
“那为何还有人不入籍呢?”
“都是些山野之民,好些不信朝廷好意,怕朝廷骗他们出山。另外,这入籍之后,十四岁以下未成年人必须入学,山里好些人家十二三岁就是家中主劳力了,可能不愿入学吧。”
“哦,会否是入学费用较高,有些家庭承受不起?”阮籍问道。自古以来,入学的费用可是不菲。
“先生们没听说过?在大吴,小学、中学都是免费的?不仅不交束脩,学校还提免费食宿。有些地方还有些补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