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们能射上来,我们就不能射下去吗?”有校尉骂道。
“鲁校尉是不知道,这吴军顶盔贯甲的,又有防护,我们放箭,他们也不搭理我们,只等着射我们打水的兵卒。”那校尉苦着脸道。
“耶耶的,这吴人怎么知道我们关中缺水的?”有人骂道。
“唉,看到咱们打水了呗。若关城中不缺水,谁还会费心费力地从城墙向河中打水?”
“好了,吴人不让我们打水,我们还能干死不成。关城之中,不是还有口井吗。”州泰沉着脸道。
“大人,井中之水,不够大军喝啊。”有人苦笑道。
“不够,就让人挖井。”
“大人,这关城之中,也只有几处能出些水。其它地方都挖不出水的。”
“能挖几口算几口,大家省着点喝。让人去把吴人赶跑了,再打水。”州泰无奈地道,这吴人竟想到断水,这实是让州泰有些心惊。这吴人统帅,不象是无智之人,今天几事,自已却怎么也看不透。
望着城外的忙地热火朝天的吴军,州泰不由沉吟起来。
“轰….”右边小山上一声巨响传来,城墙一处城垛被击得粉碎。几位军卒被飞溅的士石射个正着,捂着脸在城墙不停地翻滚着,鲜血从手指缝汩汩地流了出来,在城头的砖隙中流淌着。受伤的军卒渐渐地停止了翻动。
“大人,这是吴兵的大炮。这吴兵占了山顶,把火炮扛上了山,用来轰击我们呢。”有人醒悟了起来,惊叫道。
“不好,大人,快快下去,这里危险。”亲卫急忙上前,就准备护着州泰下城墙。
“慌什么?”州泰喝道,抬眼望去,只见左右两边的山头上都出现了不少的吴军,正摆弄着一尊尊黝黑的大炮。
“走,先下城墙。”州泰带着一批将校下了关城,身后,吴军的火炮果然又响了起来。这次火炮,将城门楼打得倒塌了下来。城外,吴军暴发出惊天的喝彩叫好声。
“大人,这不行啊。如果用火炮轰击,再进行强攻,这城就守不住了。”有校尉急着叫道。
“让人上城!严防吴人攻城。”州泰道。
“可是,这吴军火炮说不定就轰了过来…..”
“吴军大炮,有什么好怕的。一炮过来,也不过伤几个人,咱们三万大军,他吴人有这么多的火药?”州泰怒道。
“这,好吧。我这就安排人上墙。”那校尉无奈地道,顶着零落的炮声,转身上城头去。
“大人,怎么办?这样下去,这城头之人,人人自危。这城也不好守啊。”有人急道。
“让人从关后去吧,将那两个小山夺下来。”州泰叫道。
“诺。”有将校答应一声,忙去准备军兵。
在有一声没一声有火炮轰击声中,晋兵聚集起来,从关城后面出兵,向吴兵占据的小山围了过去。
“耶耶的,总算吊出来了。张旅长,让你们的火炮继续给我吊着。今天我们得好好吃口肉了。”周虎沉着声叫着。
“放心吧,这晋军想不出城来都不行。不过,二牛师长,这山你们可得守着。要不然,我们调些炮去备着。”炮旅的张布应道。
“放心吧,这晋军就是全部出来,也攻不上这山头。先不急着调炮。可别把晋军吓跑了。”周勇摇摇头道。
山顶的炮,稀稀拉拉,不时地轰击着关城,近卫军缩在各处工事中,任由晋军爬上山坡。
“好。给我打!”眼看就过了半坡,周勇一声令上。两边山上,都响起了喊杀之声,腾起了一阵阵列的硝烟。
吴军据高临下,丢下了一颗颗火药弹,在敌群中爆炸,各处工事中,还有着一根根的火铳探了过来,一声响过,当面敌人一群群栽倒到山下去,更有吴兵弓弩兵,利用地形,对晋军进行着精准地点杀。晋军就是偶尔冲上山顶,也被严阵以待的刀盾兵、长枪阵赶下山去。
晋军攻击了近两个时辰,别说冲上土山,就是能冲到吴军面有的也没有多少,山坡山脚,横七乱八躺满着晋军的兵卒。近两个时辰,晋军少说也伤亡了两千余人。
“撤。”冒险站在关城上的州泰一声令下,城头摇动帅旗。攻山的晋军潮水般的退了下去。
“耶耶的。出来了,想这么回去,没这么容易。传令反击!”周虎挥着手中刀,领着一队亲卫,就向山下冲去。
“杀。”两处土山中,近卫军都一跃而出,向山下正在退却的晋军展开攻击,晋军被追得屁滚尿流,又留下近千具尸首,方在关中守军接应下回到关城。
虎牢关中,州泰面觉如水。此役,近卫军杀伤虏获晋卒近四千人,攻山的一万晋军只有三千回到关中,还有近三千人消失在茫茫群山之中。
是夜,城门前吴军及工兵俱收兵回营,周虎领着掩护炮旅的吴军就在山顶各处宿营,防备晋军夜袭。这关城内晋军想是也被吴军打怕了,晚上也没有出城前来袭扰。
次日就是总攻的日子。吴军依次出营,在关城外列阵。指挥台上,洛勇一声令下,台上指挥旗摇动,关城两边土山上,数十门炮齐轰。城墙之上,炮石乱飞,守兵被轰击得哭爹喊娘。弓弩兵前移,向城头沷散着一阵阵箭雨,填壕营推着小车,扛着土袋就向护城壕冲去。
城头上,弓弩手被火炮轰击得七倒八歪,偶尔有稀稀落落的箭矢从城头飞了下来,对奋力填壕的吴兵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州泰也俯身在一处城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