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看葛校慰所言也不无道理。吴军实力如何,我们确实要去视探一番。摸清吴军实力,纵有小挫也没关系,我军正可进行防御调整。”州泰建议道。
“州将军所言极是。这吴军到底怎样还得见识一番才好!”
“大人,这吴军天天派小儿城下叫阵,我军再不出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尾巴都会翘上天去了。”
“是啊,这两天兄弟们都气坏了!”一众将尉都纷纷叫了起来。
看着闹哄哄的场面,王基、州泰脸上严肃,内心不由俱是一喜。士气有用!两人彼此看了眼,俱点了点头。
“好了!”王基冷冷地喝道。厅中顿时静了下来。
“既然诸位都想打,那就打打看。叫探子把朱据大营盯死了。今晚,分兵三部,每部6千人,分从三个城门出城,悄悄接近吴军大营。亥时出城,子时见城头火起,三部同时从北面、东面、西面袭击吴军大营。子平,你亲领一万人,等火起进,从南门杀出,真捣吴军大营。老夫在城门楼亲自为汝等擂鼓。万一情况不利,急速从南门撤回。”王基决断道。
“是。”州泰等一干将校拱手应诺。多日的烦燥尽去,众将尉不觉心情爽,纷纷告退准备。
深夜,吴军大营灯火逐浙熄灭,士卒沉入梦香,只有些巡逻、站岗的在大营内四下不停地巡视着。
远处,关闭了好几天的襄阳城三面大门同时轻轻地被推开,吊桥也被缓缓地放下。一队队军卒,披甲持刀,人人口中衔着一块木牌。
领队的轻声吩咐着:“都给耶耶1声点。口中都衔着一木枚,不要说话。脚步都轻些。不用列阵,跟着走。”
一队队士卒轻轻地从城门口出来,又悄然消失在黑沉的夜里。
约半个时辰后,襄阳南门楼墙上突然燃起了大火。
“兄弟们,给耶耶上!灭了这些耀武扬威的吴狗!”一个校尉跳起高叫道。
已经埋伏在吴军大营外的魏兵同时暴起,拉动预先套好的套索,迅速拖离鹿角。一些跳踏兵冲上前,手持利斧,几下砍倒营栅。
“兄弟们,上。给我杀,给我烧!”
魏卒狠狠吐掉口中木板,在跳踏营死士带领下,呐喊着向吴军大营杀去。
襄阳城头,王基光着膀子,挥动着大槌,擂响城楼大鼓。
“咚、咚、咚….”低沉的大鼓在惊散了夜宿的飞鸟,吴军大营杂乱的火红映红了夜空。
襄阳南门大开,州泰领着一队玄色战甲的骑卒,迅速出城,朝几里外也经杀成一团的吴军大营冲了过去。
魏军三面攻进大营,巡逻的吴军顿时被突如其来的魏军杀散。吴军好似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懵了,抱头四处乱窜。睡梦中被惊醒的吴军慌乱地穿甲,寻找着兵刃,好些赤着身子,面对来袭的魏兵,惊惶失措地向内营逃去,混乱逃窜的吴兵,有的甚至带翻了营帐中的火把,营帐熊熊地烧了起来。
起火的营帐也提醒了魏兵,冲入营的魏兵,一面追杀,一面放火,向大营内杀了过去。
大营内,是用车辆围成的内营,无路可走的吴兵,也渐渐从慌乱中清醒了过来,依靠着车城与魏兵撕杀起来。
沉闷的鼓声一起,和衣躺在床上的陆抗翻身就起,阻止了亲兵拿过来的铠甲,只拿过一顶铁盔套在头上。
“情况怎么样?”
“吴军三路攻营,已杀入大营,如今外营已经失陷,一部士卒逃回内营,如今士卒们倚着内营车围与魏卒撕杀。另从襄阳南门杀来大批骑卒,现在还在外营清理驱杀我士卒。朱大人正在外面指挥。”
“按计划发讯号,让外营吴军迅速败退回内营,把魏兵全给耶耶引过来。”陆抗一边走着,一边吩咐道。
“是。”
内营三记鼓响,突而停歇。车城外抵抗的吴军似乎抵挡不住汹涌的魏军,节节败退,逐渐退入了内营,魏军士气高涨,也更凶狠地杀了上来。
“咚、咚、咚…..”内营吴军鼓声突地不停地响了起来。
“兄弟们,上,砸了吴狗乌龟壳子!”魏兵在士卒在校尉带领下疯狂向车城涌去。
正在这时,车城后传来一片“投”的喝令声,冲锋在前的魏军一愣,大车后猛地飞来一片弹雨,带着火星的轰天雷有的落入魏兵人群,有的砸在魏兵的头盔上,梆梆直响。好些魏卒正被这突如其来的铁雨砸的一愣之时,陡得听得一声声的轰鸣,已被高高抛到了空中。
火药弹在魏兵汹涌而来的人潮中不停地爆炸着,随着阵阵轰鸣声,魏兵如田中放倒的麦子似的,一片片地倒下。
似乎是想盖住火药弹的轰鸣声,吴军营内鼓声似乎更急地响了起来。内营大车被挪开,吴军呐喊着,向正被炸的痴痴傻傻的魏兵杀了过去。夹杂在冲锋队列的掷弹一边冲锋,一边不停地向着远处魏兵人群投掷着火药弹。
“丁立,丁立!快速出击,冲出营去,粘着他们,不要被魏兵跑了。”朱据大叫道。
朱据亲信大将丁立展顔一笑,道:“大人,跑不了。我部将牢牢贴住魏军。今天,一定把襄阳给将军拿下。”
“兄弟们,都听着了吧。揣好轰天雷,按计划行事。出发。”丁立手一挥,几百骑穿着魏兵衣甲的铁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