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才道:“五年前一战,我曲姜贤士将领,皆是死的死,伤的伤,兵败城倒,退折三千,大临皇帝心胸狭隘,不算德君,行事作风不留余地,杀则杀,斩则斩,不算智君,用人多疑,不算明君。”
背后的李时言听得糊里糊涂,追问:“这与你们来京有何关联?”
苏子洛缓缓挪动轮椅,背向窗,面对李时言,眼眸窜出一抹凌厉的寒意。
道:“这样的君王,如何治理天下?”
“啊?”李时言楞住了。
苏子洛眉心一皱:“罢了,往后,你自会明白的。”
李时言耸了耸肩,听不明白,也算了。
转而间,又想起什么事来,说:“那你猜,我来京城是为了什么?”
“游山玩水?”
“不是,是为了一个姑娘,那姑娘,简直跟你一个性子,而且也十分聪明,是个仵作,破案了得。”
苏子洛只是听着,并不打岔。
“你将你那挂穗拿出来。”
苏子洛冷瞧着他:“你要我的挂穗做什么?”
“原来那姑娘,也有一个与你一模一样的挂穗!可是你的丢了?”
苏子洛不咸不淡,瞥了他一眼:“我没时间与你磨话,你在这里乖乖待着,切莫指望着偷偷逃走。”
“我……”
不等李时言说完,苏子洛已经离开!
随侍推着他离开了这家客栈,天色渐黑,街也没多少人。
冷风嗖嗖,让人一阵寒栗。
苏子洛那张干净无暇的脸,缓缓拧眉,带着一丝忧伤。
衣袖!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正紧握着那枚挂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