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回里,喷喷部落的首领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坚持做首领,对喷喷部落来说,带来的是灾难性后果,必须有一个年轻的红毛恐龙来接替自己,才能够保证喷喷部落的繁荣和发展。如果随便把首领的位置让给一个石雏的话,新首领未必能够与金丹和睦相处,俗话说一山容不得二虎,实际上,喷喷部落的首领早已经把很多的权力交给了金丹。如果他们不能和睦相处,那么金丹所创立的抗短大业势必会夭折,喷喷部落也许会发生难以避免的内部斗争甚至战争。假如金丹失败,自己也难逃厄运;如果金丹胜利,喷喷部落也在内部斗争中伤了元气,与其引狼入室,不如禅位于金丹,自己也可以善终。
金丹不同意之后,首领却并没有放弃他的禅位行动,他找来色子和麻将两位大人进行商议,将自己的想法摆了出来。
“这万万使不得。。”色子说,“这不符合红毛恐龙的祖制,恐怕是要出问题的。”
麻将也摇头,表示这样的做法他从未听说过,恐怕会引来非议。。…。
“所以,我才找你们二位来商议,”首领说,“我意已决,为了喷喷部落的未来,也为了红毛恐龙的未来,我必须这样做。”
“既然这样,”色子说,“我们两个应该全力支持首领的做法才是。”
麻将也点点头,表示同意色子的说法。
“我看在喷喷部落不会有太大的阻力,”色子继续说,“金丹是大家看着长大的。他在喷喷部落的威望又高,又是军事统帅,智慧超群,他做首领。虽然大家想不到,但是一定会赞同的。”
“那还有什么问题呢?”首领说。
“我担心的是别的部落来干涉。他们会借这个事情来对喷喷发难,禅位的做法毕竟是违背祖制的,他们有权利管这件事情。”色子说。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并没有侵犯谁的利益。他们凭什么发难?”麻将有些不满。
“看起来是这样,但是也未必,这禅位一事,可以是真的,也可以假的……”
“禅位怎么还有假的?”麻将有些不解。
“比如说,部落内部的斗争,有谁逼着首领让位,然后美其名曰‘禅位’,对外宣传是禅位,对内其实是篡位。”。…。
“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现在没有。是因为首领的产生必须是从外面来的。不允许在部落内部产生,成年的公恐龙被撵出部落,八龙又没有做首领的能力,所以不会发生篡位现象,假如禅位合法化。必然会出现一些公恐龙不愿离开母部落,纠结力量,逼着老首领禅位。”
“不会吧,首领可是他们的亲生父亲啊。”
“在权力的诱惑下,什么东西都可以舍弃的,说什么亲情、友情、爱情,说什么lún_lǐ、道德、人格,说什么天理、良心、公平,都是可以丢掉的。有了权力,这些东西。是可以重新建立的,有谁会说,某个当权者,六亲不认,卖友求荣。舍妻抛子,违反lún_lǐ,道德沦丧,人格败坏,天理难容,良心泯灭,偏袒私心吗?没有,有的只是文功武治、运筹帷幄、智慧超群、足智多谋、目光远大、虚怀若谷、腹可载舟、胸怀天下等等溢美之词,也许这些溢美之词所掩盖的,是一个鼠肚鸡肠、鼠目寸光、首鼠两端、过街老鼠的卑劣无耻的鼠辈也不可知。”…。
。…。
色子的一席话脱口而出,畅快淋漓,仿佛决堤的水倾泻而下,字字如刀,句句似剑,直说得首领浑身不自在,就连麻将和色子自己也觉得很不舒服。
色子可能也觉得话说得有点过,这样打击面似乎太大了,似乎天下之大,所有的当权者都像乌鸦和猪那样黑,而乌鸦和猪又并非全身都黑,至少舌头是红的,gāng_mén是红的,据说,有的红毛恐龙曾见过白色的乌鸦和白色或者花色的猪,但是这样的乌鸦和猪自然是凤毛麟角,色子没有见过,也不能肯定是否确有其事。
不过,色子是部落里最聪明的红毛恐龙,他也感觉到大家的不自在,于是改口道:
“我说的这些不过是想说明。。逼首领禅位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的可能,至于我说的溢美之词掩盖下的无耻行为和我们无关。”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却不敢盯着首领看,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而声音明显比刚才那份慷慨陈辞的说辞要低很多。
“首领们原来只是担心来自外部的挑战,那些个石雏从外面进入部落,有迹可循,首领凭着手中的权力完全可以同仇敌忾,将自己的敌人变成全部落的敌人,他们可以发动全部落的力量对付敢于向自己挑战的石雏,因此首领的胜率会远远大于石雏们的胜率。”。…。
色子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
“如果禅位合法化。首领们面对的将是两种势力的敌对,如果内部和外部同时发难,首领就会首尾不能兼顾,自然难以应付,因此,首领们并不希望原有的秩序被打破。”
麻将听得直点头,他没有想到,一个部落自己的事情原来还会有这么多的衍生事物,只要你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就不得不受到这个世界的许许多多的条条框框的束缚,绝难挣脱,而当你想要挣脱的时候,那些原本与你毫无相干的红毛就会来找你的麻烦。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这不知道是哪位天真的红毛说的话,如果仅仅是说这么简单。那这个世界就不会有霸权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