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田豆将足一松,便像一片树叶似的掉在了我的爪子上,索性也不再站起,只是平躺在我的爪心里,可以看出,田豆的精神状态很是不好。
“怎么回事?”朱顶红已经转过身来了,她看着躺倒在我的爪心里的田豆,显得极为着急。
那小雅也不再叽里咕噜的乱叫,而是停在一边,看着我们的表情,很显然,她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中毒了吗?”刚才我问过这个问题,但是我的话被朱顶红妹妹打断,田豆也没有来得及回答我。
这时突然起了一阵风,风将地面的树叶吹起,刮得到处都是,我急忙将另一个爪子扣在了盛放田豆的爪子上,这样,田豆就停在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不会被风吹跑的。
为了避风,我蹲坐在身边的一棵大树下,牡丹和朱顶红也急忙围了过来,将我的两个前爪围在中间,小雅站到我的一对前肢上,用翅膀罩住我的盛放田豆的双爪。
突然,我听到上面似乎有树枝将要断裂的响动,朝上一看,正有一根腿样粗的树枝被风就要刮断,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和树连着。
“快躲开。”我急忙说道。同时尽力的向外撤去,牡丹和朱顶红可能也听到了树枝的响声,听到我的喊声,忙着向一旁躲去,就在我们躲开的一瞬间,那根树枝从上面砸下来,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朱顶红惊得“呀”了一声。
若不躲开,这树枝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我们肯定是要受伤的,或者砸伤了筋骨。或者撕破了鳞片,总之,那是不会好受的。
风很快就停了下来。
我将一个爪子移开,田豆还静静的躺在我的另一个爪心里,她并没有因为我刚才躲树枝的时候受伤。牡丹和朱顶红很好奇。不知道我怎么做到的,但是,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要弄清楚田豆到底怎么了,我们应该做什么,才能使她好起来。
“她不像是中毒的。”朱顶红说道,“这一天时间她并没有离开我们远去,而我们所经过的花草也没有发现毒花,再说了,如果她中毒了。必然之前会出现醉态,或者发生呕吐腹泻的症状,而这些,都没有出现的。”
朱顶红说得有道理,但是她说的呕吐腹泻之类的事情,似乎只有我们这些大一些的动物才发生吧,小昆虫也有这类事情吗?我倒是真的没有观察过的。
“好悬啊,”牡丹说道。“你们看,这是一株枯树,但是是硬木。这树枝都扎到土里去了。”
我和朱顶红向牡丹说的树枝看去,果然上面没有一点树叶,断面露出白花花的木质来,其中的一截已经插到了土里,站立在那里,倒像一棵小树似的。
我们向刚才的这棵大树看去。树干很粗,但是下面却有一个很深很阔的树洞。上面粗的树枝大部分都被风刮断了,还有一些细小的枝条和许多的断面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看着这棵枯树。再低头看看田豆,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不愿意相信的判断:
莫非田豆老了?
“田豆怎么会老了呢?”朱顶红妹妹说道,“她还是个孩子,是蝴蝶当中的孩子,怎么会老了呢?”
我刚才的判断只是在脑海里,莫非我说了出来,或者是朱顶红有读脑术?
这个问题不是当务之急的问题,所以我没有功夫纠缠,我知道,我们几个都不愿相信这个现实,但是仔细观察田豆,确实有老的迹象,她的触角似乎变得灰白,触角靠近脑袋的部分也似乎增加了一些皱纹,躯干部分也好像佝偻了好多。
“蝴蝶的寿命一般是多少?”我问道。
“有几天的,也有几个月的,有的蝴蝶还会冬眠,第二年春天还能醒过来的。”牡丹说道。
牡丹生活在菊花之野附近,对于蝴蝶和蜜蜂的生活习性自然比较熟悉。他的回答令我们很是吃惊,如果仅仅是几天或者几十天的时间,田豆很有可能老了。
我再次观察田豆,发现她正朝我们点头。看来,我的判断没有错,田豆确实老了。老了,意味着,不久她将离我们而去。对于我们来说,实在难以接受,她和我们相处不过几天时间,就要和我们永别,怎不让我们难过万分呢?
看来六棱神果的威力只是显现在奋妹和发哥的身上,他们的孩子仍然是凡蝶无疑,他们的寿命和其他蝴蝶并没有多大区别。
“哥哥,救救田豆吧。田豆不能死的。”朱顶红急得要哭了。
“怎么救呢?”我说道。
“神果,”朱顶红说道,“找到神果,田豆就有救了。”
朱顶红说得不无道理,但是神树离我们宿营地还有很远,虽然我们可以全速前进,很快到达目的地,但是神树的具体位置还是很难一下子找到的,即使找到了神树,那神果未必能得到。我更担心的是,田豆或许熬不过这么长时间,也难以受得了我们长途奔跑的颠簸。
“您的那位神仙朋友不就是树仙吗?”牡丹说道,“您不是有咒语能将他召来吗?”
我差点忘了这点,绯红就是树仙,六棱神果自然是他的私果,他想给谁就给谁,也没有必要跟谁商量。
“好的,”我说,“我这就将绯红召来。”
我按着绯红教给我的口诀念了几遍,不一会儿,一股青烟从不远的峡谷里直窜上来,到了天上渐渐收拢起来,一个长着翅膀的红毛恐龙脚踏着祥云出现在天上。他在天上对着我说道:
“金红,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