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把我吓了一跳。
“干吗呢,吓死我了。”我埋怨道。
“我本来想回来剥皮呢,没想到让您独自干完了,”牡丹说,“没想到您今天竟然剥得这样好,与昨天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您不是在剥皮,而是在跳舞,您怎么做到的呢?”
“动脑子,孩子,我们红毛恐龙有着最发达的大脑,只要动脑筋,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因为我有教育牡丹的责任,所以我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对牡丹进行教育,我接着说,“干活好说,赶快跟我挖一个坑,把下脚料埋到坑里吧。”
埋这些下脚料的过程自然用不着详叙,接下来我洗手和往过搬运水果以及用葫芦盛水的过程尽管也有可圈可点的地方,但是我不想再说了,您可能更感兴趣的是,我怎么会独创一种止血的方法的。。我也正想把这个告诉您。
这还得从部落首领说起。
部落首领是部落里唯一的健全公恐龙,他承担了部落里所有母恐龙的那个任务,所有的幼年恐龙都是首领的亲骨肉,这是毋庸质疑的。但是部落太大了,部落首领即使有着天大的本事,未必都能照顾过来,对于母恐龙这群受体来说,她们永远处于一种饥渴的状态,虽然这种饥渴的状态,偶尔会遇到甘霖,但是这偶遇的甘霖势必会更加刺激她们的需求和渴望。。…。
因此母恐龙铤而走险、红杏出墙也就在所难免了,那些在部落周围游荡的石雏,便成了她们猎取的目标,那些正当少年的石雏们自然很难抵挡得住诱惑,干柴与烈火相遇,自然是火光冲天、烈焰腾腾。这种刺激与满足在部落里成为了不愿公开的秘密,首领们自然也会耳闻。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朱门大户但凡拿出一些酒肉撒到大路上,也就不会臭了;即将冻死的骨头,但凡能在大路上捡吃些酒肉,也就不会冻死了。而实际情况是,那些朱门大户就是把酒肉臭在家里,也不会施舍出去的。
部落首领就是这样的,部落里的母恐龙就是他的酒肉,自己用不了,宁可放在家里臭气熏天,别人也别想闻一闻、舔一舔、尝一尝,更别说碰一碰、摸一摸了、用一用了。
但是有的东西丢了是有痕迹的,有的东西丢了却落雪无痕,怎么办?首领们不愿意牙齿掉了往肚里咽,于是就寻求查找的办法。
后来一个色子发明了一种方法叫做滴血认亲法。凡是亲生父母和孩子之间把血液滴在一起就会融合在一起,不是亲生父母和孩子之间,两滴血相遇后就会凝固,据说这个方法经过很多次试验可以说是百试不爽。有了这个方法,部落首领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检验那些自己怀疑的小恐龙是不是自己的后代,进而可以摸清哪些母恐龙对自己不忠,然后进行杀鸡骇猴式的惩罚,以儆效尤。通过这个方法,各个部落的红杏出墙率快速下降,部落首领的尊严得到了极大的维护,同时,部落里的出生率也有显著的下降,新生龙的死亡率出现了大幅度增长,有些恐龙蛋不经孵化就被丢弃了,为此,部落首领采取了很多方式希望能够提高新生龙的成活率,对懒于孵化的母恐龙采取制裁措施,但是种种方法似乎收效甚微,仍然有很多小恐龙出生不久就意外地死亡了,或者未经孵化甚至孵化尚未完成被扔掉的恐龙蛋时有发生,部落首领也弄不清原因,后来索性也就不管了。…。
。…。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神奇的滴血认亲的方式,我就想,血液既然有这样的性质,那么用非血缘关系的血一定可以达到止血的目的。虽然这个设想早就有了,然而,我却一直没有实验去证明它的正确与否。
所以,当我今天遇到了这样的难题以后,首先想到了这个办法。好在食肉恐龙心脏刚刚停止跳动,血液还没有凝固,正好为我所用。假如今天没有这只死恐龙,我可能得用我自己的血液为她止血了。
闲言少叙。
天渐渐的要黑下来了,受伤的红毛恐龙再没有出现伤口流血的情况,说明他的伤口部位的血管正在闭合。。或者说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完成了闭合。
受伤的红毛恐龙一直想说话,都被我制止了,我怕她因此而牵动了伤口。
我们今天晚上只能睡软床了,我们两个轻轻地把受伤的恐龙挪到了软床上,这样即使在这儿睡一天也不会因着凉而感冒,我们的软床就铺在她的旁边,以方便晚上对她的照顾。
我们两个吃了些香蕉,喝了些水,也喂了受伤的红毛恐龙少许的水,并且打开了一个椰子,把椰子汁倒到她的口里去,她轻轻地咽到了肚子里。我观察她的伤口,并没有出现大的变化,我想,只要过了今天晚上,明天她就可以说话和吃东西了。。…。
我们两个决定轮流的陪在受伤的红毛恐龙的身边。因为她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身旁必须得有龙在守护,以防止出现突发情况。
我决定让牡丹先值班,因为现在是弦月,森林里还有一丝光亮,他能看得清我们的面目,所以不至于害怕,再则,他的左前肢一定还有些疼痛,现在让他睡觉,未必能马上睡得着,等到后半夜,他真的瞌睡了,却让他值班,我怕他坚持不了。而我,经过连续的工作,确实有些疲惫,需要歇息一会儿,所以,我吩咐牡丹等到月落的时候就把我唤醒,由我来值班。
我倒头便睡。大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