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风苏泰乙果真随太阳司君行了个万里,旁晚回至松华殿时,仍是一身轻快,毫无伤痕。
众婢女将他的完好告知依旧躺于床上复神养伤的苏木。
苏木顿感困惑,为何他竟没一点异样,太阳司君的焰火红衣是何等的威力。
这时,风苏泰乙走进来,无喜无忧轻轻淡淡的说,“我已跟随亚父行万里归来,未曾有异样,也未曾有灼伤之处,或是你的狐狸肉身太过矫情,着实得庆幸未被焦烤成熟透的狐狸肉。”
“你,你。”苏木挣扎着要起来,要同他打斗一番,怎奈起不来。
风苏泰乙见此,又落下句,都伤成这样了,心生安份,好生歇息才好,好斗更伤神。
一旁的婢女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开。
苏木倍感没面子,一时又想起大表兄俊一好,不由得感慨,“俊一不在此,连个像样说话的都没,七七四十九日啊,现如今才且过着十六日,唉,这九重天真不是一般人可待得下的。”
“殿下自然不是一般人,您是青丘的太子,是灵兽,是真真至尊的九尾仙狐啊。”一旁的婢女认真的纠正。
不说灵兽还好,说了灵兽其后又加个狐狸,岂不是跟风苏泰乙说的一道,狐狸肉身了,焰火红衣是可将他灼烤成烤肉。
十六日,不想在这九重天已过了十六日,按此俊一在凡间已是十六岁了。
得想办法去瞧上一瞧才好,外祖爷说他这此下凡是渡劫,可他在凡尘间也是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且可后宫妻妾成群,哪来的劫,明明就是逍遥快活。
苏木越想越发好奇。
又思索着自己此次,闲来无事跟着太阳司君行一趟万里路,归来时模样甚是丢脸,估摸着现整个九重天大大小小的殿宇都传开且知晓了,还怎么在这待下去。倒不如去凡尘间走一走,消消闷气。
他主意一定,便是又想起桑目的隐幻酒。他不可能跑回青丘找桑目要隐幻酒,若是被他父君撞见那还得了。
费劲的思虑一番,上紫昆山,叫上子七一同前往,只要那小家伙会去,她身边定会跟随从,有她的随从在侧,自身自然不必担忧惹上麻烦事。
他又再养了两日的精神,且于第三日,于辞殿孝拜后,便飞身前往紫昆山。
远远的瞧着子七同一婢女逗乐于苍鸾。
原来他外祖爷的灵宠苍鸾在此,难怪其后突然就不见,不难想象他的外祖爷将苍鸾送于子七了。
昔日,自己在孝送他外祖爷时,还一直寻找这苍鸾,想着他在他子嗣中属最小,俊一最大,其后便是风苏泰乙,再后就是他,作为老幺或是会将苍鸾送于他,不想自己自作多情了。
贝念忽见一人飞驰而来,她速挡于子七身前,怒喝道,“来者何人!”
子玉自是认识苏木,他飞身于贝念身侧,用翅膀轻拍了下她,“贝念,他是青丘太子,羽青主圣的侄外孙儿。”
“子玉你认识?”贝念问向子玉。
子玉轻点了点头,“黄龙天族战神风柏的外孙儿。”
“苍鸾,谁给你取名为‘子玉’了?我百岁宴时,你随外祖爷和外祖奶奶一起来青丘,我给你取名为精蓝,你却生气,这‘子玉’,你就喜了?”苏木落地,嬉笑着上前。
“这个自然是我的主人子七所取。”子玉轻扇了扇他的翅膀,“我周身为精蓝之色,却又取名为精蓝,你觉得合乎?”
“那只不过孩童时,自是见着你,便觉得你周身精湛浅蓝,尾身羽毛长又娇俏,精致绝美处又神瑞气韵非常。一时便欢喜得忘了斟酌你的喜爱。”苏木对子玉细细的讲去,“不想你还记得此事。”
“说‘记’恰有些许的多心,只不过恰巧想起罢了。”子玉扑通了几下翅膀回至子七身侧。
苏木见子七不言语,于是亲切的问去,“好妹妹,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笑话,我父君自是只有我这一个孩儿,何曾有过其他异出,自是无妹妹之说。”子七狠狠的翻了计白眼于苏木。
“唉,她竟这般讨厌我。”苏木上前轻抱了抱子玉,对着子玉说去,“原本还想悄悄着带她去个好地方,让她见见世面,不想啊,她都不愿理睬我。”
“什么地方?”子玉问去。
“凡尘间。”苏木隐笑,“那里住着没有法力,没有仙力的百姓,他们的寿辰极短,大都不过百,却要参悟人生酸甜苦辣,所以他们算得上是最果敢的生灵。他们食五谷杂粮,衣着麻衣素布,只是他们的王公贵胄衣着华丽,用食也颇为讲究,住的庭院也各不相同,而至高无上的皇权更是了得。”
“我五百岁时,随战神去过一趟,凡间的繁华自是与天族和青丘不同,今且又过了五百来年,或是又生出些许的别样异彩。”子玉点头赞叹,“我幻成男孩身与你一同而去。”
子玉话完便幻成一俊俏少年。
子七于一旁,听着心底甚是想去凡间瞧瞧,又见子玉一听去凡间都立即幻成仙身,那卯足劲的精神头,牵得她越发的想去瞧瞧,只是一时又拉不下脸来。
贝念知其意,于是对苏木说去,“带上我,我也想瞧上一瞧,不过,我自是不能一人跟去,不然卓姨若不见我于小殿下身侧,定会恼怒,且必会训导说我只会玩,连照护小殿下的职责都给遗弃了。将我小殿下一起带上,如此,省去我受责罚,而我的小殿下向来疼惜我,自然也会充了我次此。”
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