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这一切出乎意料。
“是谁!”羽青怒吼。
一时三界回荡着他的怒吼声。
苏姬,苏姬。
初见时,她是青丘的公主殿下,她白衣素裙,眉目含笑含俏,妖雅之姿,三界独有,他为之一见倾心,为采一朵并蒂莲送于她,他误闯天际元池。
他于天际元池静处六千,待他回归紫昆山时,她已是他的长嫂,他暗自神伤,收起爱慕之心,他敬她为长嫂又恰如长姐。
如今,他的大师兄才且仙逝,她竟落得此般境地,仙身元神都不能回归天际元池安息,生生世世不能再见。
他只是带苏木去了趟北极雪宫,怎回来,就变成了这般。
是谁逼迫,是谁!
难道她不知,这万古之地还有他,他夫君的师弟,他本可以善处。
究竟是谁,逼迫得如此紧!
面前的北芷灵,她怔怔的看着手中一小花朵,苏姬碎身而化成千千万万的花泽,她惶恐中飞身于其中,却无能为力将其复身,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唯有承接上这一小花朵。
而此,她泪水遮面,她向天地间呼喊,“母亲。”
这种揪心揪肺的呼喊,谁听了都会隐生几份心疼。
“复博,本尊要你血祭我母亲!”北芷灵怒吼一声后,唤出寒冰浴血剑冲向九重天。
原来如此,羽青终是明白过来。
庸懦小儿,看老身如何收拾你。
他一个闪影冲于北芷灵身前,要知道折杀天君,是要被反噬的。
九重天一片阴沉,云海都染上几分暗色,失了洁白无瑕的亮度。
羽青落脚于松华殿,他本能的习惯而已。
只是物是人非。
松华殿寂如阴司,唯独太阳司君坐靠于一松柏下,似睡非睡。
“此处除过老身,已无他者。”太阳司君双目半睁半闭,“都回青丘了,东芷灵,风苏泰乙和那小娃孩子七都跟随西芷灵回了苏姬圣尊的母族。”
“竟这般容不下他们!”羽青话间已气得全身颤抖。
他双目被怒火染成血色,泛成刺眼的血红之光,手上的诛仙剑领悟其意,它随之抖动得吱吱作响,恰似迫不及待的要大开杀戒,要吞噬仙身血体。
天庭宫里,天君同一众尊神并几大司君,叹气愁眉。
他们未曾料到苏姬会以身代替,行天谴。
又议以,风柏后人已离开九重天,前往青丘,思虑的便是怕青丘君主苏茂带兵攻打天族以讨说法,苏姬可是他的亲姑母,若他举兵而来,也是合情合理。
再者,天族天君之位本是风柏,他于紫昆山修法五百年归至九重天便继任天君之位,只是,他与苏姬成婚近于千年都未有子嗣,为着天族的长远之计,他将其天君之位禅位出来。
如此种种,若是天族与青丘一战,魔族定会借机向这万古之地开战。
一时思虑不周,惹下此等大祸,何以圆场。
羽青一个闪影,出现于他们中央,立于天君面前。
众尊神并及几大司君诧异万分,他怎会来此,他们懵懂着好一会儿,才回过心神,慌忙向他行礼。
“我大师兄才且仙逝,元神回归元池,何奈我长嫂竟被逼迫以身血祭凡尘,元神并同仙身碎裂,生生世世不得再现,连一丝元神游丝造化成几分想像的凡人都不能。”羽青面无表情,话间轻如吐丝,“现,将谁血祭我长嫂!”
他此话一出。
众尊神并及几大司君吓得慌忙跪地,敛声屏气,不敢作声。
他们没料到还有这一出。
着实忽略了他,他是战神风柏最护宠的小师弟,如今出这等异事,他怎能不管。
羽青轻抬于眼皮,对着天君,“忘恩于我大师兄,负情于我长侄女,弑杀我长嫂。”
天君面对铁青脸色的羽青,这也他是第一次见他阴沉怒狂的模样,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自然连求饶都给忘了。
羽青伸手旋转一圈,将诛仙剑竖立于天君身前。
接着,他双手唤出一道紫光,紫光扣固诛仙剑。
其后,他双手飞速旋转,受了重重法力指意且本身为上尊神器的诛仙剑跟随着指一道一道飞速旋转,所转一圈削减天君元神一道法力。
天君修练千年的法力一道一道剥离消除。
一时,九重天被天君的嚎叫填满,如同剥皮抽筋。
只且也罢,不想最后,他的仙量也被一点点的削除出去。
众尊神和几大司君想劝助,可瞧羽青怒颜之状,又不敢言语,只得心下焦慌。
而那些听着天君哀嚎赶过来小仙,婢女及侍卫更是不敢出声。
便巧,太阳司君,不急不慢的走进天庭宫,一众仙者便把求饶的希望寄予他。
一时,跪于天庭宫的众仙者将眼神统集于太阳司君身上。
“我是来看热闹的。”
太阳司君找着一块坐垫,一屁股坐下去再无言语。
众仙者失望至极。
悔当初不该如此莽撞,风柏虽退于天君之位,但他对这万古之地的功劳,对众生灵的庇护远在当下这两代天君之上,且又为万古之地四海八荒众人仙者敬仰的战神。
统体算来,当时走进松华殿的,都有罪过,他们负了战神风柏。那小娃孩子七,他们本应想法子保全。
“主圣息怒,主圣息怒。”蓝贤圣尊不得已跪叩上前,若再如此用诛仙剑活活的消减天君的仙力,连带着削减他的仙量,他连凡人都做不成,他会毙亡。“主圣还且看在太子俊一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