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端着碗筷望着桌上的美味佳肴,他眼中满是茫然。
他住的是秦王府的院子,吃的是秦王府的饭菜,怀中还有秦王府给他的帝流浆,可他的师门却很有可能是偷了人家长辈尸体的贼,甚至还不知道拿人家的尸体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一时间,他只觉得刚刚吃下去的饭菜,比砒霜还毒,让他五脏六腑都开始隐隐作痛。
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饱受着良心的谴责和重重煎熬,他颤着手,缓缓撑住了额头。
半晌后,良心都痛了的他只能努力告诉自己——别自己吓自己,道门中除了长云观还有其他道观,也许是其他道观里的人做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并非他们长云观所为……
而且,想偷偷取走尸骨,未必只能靠道门的隔空取物之术,是不是?也许是其他歹人用其他的法门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了尸体呢……
他机械的往嘴里送了一口菜,自己对自己说:“此事,一定与长云观无关。”
一定。
毫无关系。
……
长念楼。
秦夜离和苏卿若将慕容秋水搀扶到长念楼,让她躺在小榻上歇息,沉默的陪着她坐了一会儿,终于问起了正事。
“母亲,我小时候您跟父亲还有祖父,有没有找什么奇人异士来为我诊治过?”
秦夜离握着母亲的手,一眨不眨的看着母亲。
听到儿子凝重的嗓音,精神不济的慕容秋水强打起精神,微笑着看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秦夜离侧眸看了一眼苏卿若,将苏卿若的种种猜测告诉了慕容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