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笑着说:“你这么惦记着别人的孩子干什么?我告诉,孩子在很多年前就死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了那个孩子的存在。”
我不知道死人一样冰冷到底是怎样一种冰冷,当我听到电话内的沉默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殡仪馆那冷冷冰冰的沉默与安静。
我一直挺不解的,为什么乔荆南会对于别人的孩子那么上心,难道乔金平的孩子对于他来说真有那么重要吗?
我们两人都没说话,我也不知道时隔这么久,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抚平了心内的激动,当初是我们一起放开对方的手,我没有权利去怨恨他,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觉得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便平息了激动的呼吸对乔荆南说:“放心,这次是我破掉了誓言,是我不对,等我男朋友出院后,n市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
我将电话按了挂断键,便坐在那一直没有动,在隆城的时候我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和乔荆南会有再次见面的时候,我以为我们这辈子一定是各自守着各自的城市而生活着,一直到对方老死都不会在有什么交集。
多年后讲给自己的子孙听,不过是感叹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秩欢已。
可现在呢?再次相遇竟然会是这样一种场景,沈奶奶说伤疤要越抠越深,才会麻木,可这刚抠了一下,我就疼得受不了。
现在她妻子就住在沈奕的隔壁,真是一次可笑偶遇和巧合,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是不是都这么狗血?
我将手中的手机随手抛在沙发上,快步走到卧室内,把所有一切全部抛到老后,我没有像以前那么频繁看过沈奕,找借口和他说,n市有几个朋友约我这个几天出来玩,沈奕也没有多问什么。
我哪里真的有什么朋友,贺跃和梅婷在经过长达四年之间的时光,早已经失去了联系,我甚至连现在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在酒店整整待了三天没有出门,直到连自己都觉得头昏眼花了,才觉得消失这么久,自己也应该去医院看看沈奕了,毕竟现在身为他女朋友,照顾他是我的责任。
我满脸憔悴的自己收拾了一番,隔了三天再次去医院看沈奕。
可我没想到就在那一天,我居然会和乔荆南的妻子狭路相逢。
当时我手中再次提着给沈奕炖的汤,从医院外走了进来,直接坐的直达电梯,正在走廊满怀心事走着的时候,脚边忽然滚过来一枚硬币,是民国时代的硬币。
我停下脚看了一眼,正要弯腰去捡,已经有一双手比我最先捡到,我直起腰,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大概年龄在二十的少年,他身上穿着一件本市贵族学校的校服,身材属于少年时期的削瘦欣长,唇红齿白,可面容冷漠。
他手中拿着那么硬币仔细擦拭着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没有说一句话,从我面前目不斜视的离开。
我以为只不过是这层楼内谁家的儿子,当时也没有多想,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时间,停在沈奕房门口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看向我,用英文对我说了一句:“e.”
我有些没听懂,很茫然的看向他,他才再次用中文说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对他友好的笑了笑,指了指身边那扇房门说:“我没有跟着你,我有朋友住这里。”
他扫了我一眼,一句话都没说,转过身堂而皇之走向隔壁那间病房,站在门口的保镖为他推开门,他目不斜视走了进去。
直到门被关上后,我才在心里想,刚才那个少年会是乔荆南的谁?想了半响,我才得出答案,有可能是乔荆南的儿子,难怪眼神那么像,连说话的语气都没两样。
可是好像不怎么像乔荆南,只不过是气质像而已。
大约是像他妻子,我在心里这样想着。
我提着汤入了病房后,和沈奕说了几句话,把汤盛给他喝,我坐在沙发上继续在那里打着小游戏,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我和沈奕面面相觑。
一般护士都会直接推门而入,而会敲门的很少。
我和沈奕对视一眼,我拿着手机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门口将病房门拉开,门外站着的还是先前在病房门口偶遇的少年,他看着我。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他将手中的飞机模型放在我面前,问我:“你可以和我一起玩这个吗?”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躺在床上的沈奕不知道是不是也特别无聊,对我问了一句是谁。
我回了一句:“是隔壁病房的人,说什么要我和他一起玩模型。”
沈奕说:“反正你也无聊,让他进来玩吧。”
说实在话,如果他是乔荆南的儿子,我很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触,可沈奕说了这句话,而那少年站在那里始终都没有动,我没有办法,对他说了一句:“我不知道玩。”
他说:“我教你。”
他这样说着,径直走了进来,看都没有看病床上的沈奕任何一眼,坐在沙发上将那高科技机械做成的模型几下给拆了,然后自己坐在那里研究模型飞机内的零件。
我走了过去,看着他好一会儿,自己完全看不懂他在弄什么,他特别专注,将模型飞机拆掉后,用了半个小时钟快速组装好,连沈奕都在旁边感叹这个孩子聪明。
因为他手中那家模型飞机是大型飞机的小化版,里面每个零件和真实的飞机几乎差不了多少,连飞机修理师都不敢一个人拆掉一架飞机,然后独自将所有零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