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不打草惊蛇,自是隐了身形,只见雅间内只有李大柱一人,叫了四五个菜,四荤一素外加一壶米酒,挺悠闲的在自酌自饮,哪怕房间内充斥着米酒和饭菜的味道,她还是在李大柱身上闻到了丫丫的气味,看来,绑架了丫丫的人确实是他无疑。
白宛霜很是不悦,对于她来说,李大柱就跟个蝼蚁一样的存在,可偏偏就是这么个蝼蚁,却冒犯了她做为堂堂金仙的威严,可真是够讽剌的。
只要她愿意,只要伸伸小手指,立马就能让他灰飞烟灭,若她修的不是是仙道,不能无故伤凡人性命,她真想马上让他尝尝滋味,不过,虽然不能要了他的命,但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还是可以的。
白宛霜冷冷一笑,美丽的丹凤眼闪过一道寒光,白宛霜伸手划了一个圈,房间立刻被包上一层透明的结界,从现在开始,哪怕她把这间房子给砸的稀巴乱,外面都听不到一丝声音。
白宛霜做的这些,李大柱一界凡人,根本无从察觉,他的目光正落在眼前的这盘被烤得色泽金黄,香气四溢,还冒着热气的烧鸡上,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先吃个鸡腿吧,他伸出双手准备撕一个下来。 [
白宛霜有些幸灾乐祸,她在心里暗自想道:好戏即将开始。
她兴趣盎然的对着桌子上的烧鸡吹了一口气,只见烧鸡好似活了一样,它脖子一昂,翅膀一拍,顿时扑腾着跳了起来。
“喔喔喔喔……”一阵鸡鸣声自烧鸡嘴中响了起来,烧鸡一边打着鸣,一边伸长脖子对着李大柱伸过来的手啄了过去。
李大柱不可置信的看着自盘中跳将起来的烧鸡,他被骇得眉毛倒立,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他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足足可以塞进去一只鸡蛋,喉咙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单音。
大约是被吓傻了,眼瞧着烧鸡尖尖的嘴巴啄了过来,他居然不知道躲,“扑哧”一声,烧鸡的尖嘴巴就啄上了李大柱的手背,鲜血瞬间就冒了出来。
“唉唷。”手上一痛, 只听得一声惨叫,李大柱终于回过神来,捂着被啄得鲜血淋漓的手跳了起来,带倒了屁股下面的椅子,再撞上了桌子,只听得一阵“劈里啪拉”的声音,桌子上的杯盘碗盏被撞得七零八落。
烧鸡停止了扑腾,重重的跌落在桌子上,房间里再没有别的声响,死寂一般的沉静下来,只余下“扑嗵、扑嗵”的心跳声。
若不是手上还在流着血,他都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紧张得四处望了望,不止房门关得紧紧的,就连窗户也拉得严严实实的,他使着劲眨眨眼,又伸出没受伤的左手狠狠的揉了揉眼睛,桌子上的烧鸡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烧鸡背部着地,翅膀夹得紧紧的,鸡头歪在一边,看起来没有丝毫不妥,可烧鸡的眼睛却瞪得圆溜溜的,全是眼白,瞧着就像是在嘲笑他一样,李大柱被瞧的火起,一时忘记害怕,顿时恶向胆边生,怒从心中来,他一把抓起烧鸡使劲往地上一掼,同时大喝一声:“是谁,给老子滚出来,装神弄鬼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四周鸦雀无声,李大柱沉重的喘息着,他从很久开始,就不再怕鬼,他认为世上根本就没有鬼,他杀第一个人时,确实过过一段心惊胆战的日子,每晚做梦都梦到被他杀了的那个人就在他眼前盯着他。
他开始也以为是那人的鬼魂在跟着他,向他索命,可后为他照样活得好好的,于是他明白,这仅仅只是做梦而已,现实生活中,哪里来的鬼,这些年,他杀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要有鬼他早就被鬼掐死好几十上百回了。
可刚刚,那只死得不能再死的烧鸡的的确确跳起来咬了他一口,这难道是幻觉?可若是幻觉,又怎么会流血,他又怎么会感觉到痛?
“喔喔喔喔……”,烧鸡又伸长脖子叫了起来。
李大柱吓得打了个哆嗦,他的手不停的在发抖,这实在是太惊悚了,不是鬼怪,又是什么,谁能让死得不能再死的烧鸡伸长脖子叫唤来着,他使劲咽了咽口水,不停的给自己打气,不怕,不怕,这是别人在装神弄鬼吓唬他来着。
哼,想这样就把他吓死?未免太瞧不起他了,他可是见过血杀过人的,他几步冲到门口使劲把门一拉,没有拉动,再拉,还是拉不动。
真是奇了怪了,门明明没有拴上,可他使了吃奶的力却没能拉开,他转身冲向窗户,同样,不管他如何使劲,窗户都纹丝不动。
他不信这个邪,嘴巴叽里咕噜的骂道:“到底是谁,给老子出来,来啊,老子不怕你,出来!”
一边使劲用力拽着窗户,见还打不开,他眼睛在房间里转了转,干脆举起一张凳子冲着窗户砸了过去,只听得一阵“砰啪……哐啷……”的声音一下接一下的响了起来。
“咔嚓……”,窗户依然没有反应,手中的凳子却折了一条腿,他惊恐的瞪着手中残缺破损的凳子,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折腾半天,窗户没打开,却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的,眼前的事情太过玄幻,太过不可思议,这应该不是人力能做得到的。
“鬼”这个字不期然的自脑海中冒了出来,内心的恐惧一点一点的从心底里升起,却又被他强行给压了下去,可哪怕就算如此,恐怖还是如久旱的野草遇到甘露一般,“沙沙”的、飞快的长满了整颗心,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