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然之所以没有往这方面想,只是因为按常理来说,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妃,是绝不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太监的,毕竟在她们眼中,太监只是一个伺候人的物件,连人都算不上。
当然,苏依依这种情况除外,她之所以对常睿产生感情,一是因为她是穿越之人,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尊卑贵贱之分,二是因为她一来,就以常睿对食的身份存在着。
看着殷景睿黑的要破了的脸,舒安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哈哈哈。”他终于是忍不住,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哈哈,真是没想到啊,原来你竟然还有这样祸国殃民的潜质啊。”
祝蝶衣为了得到他,不惜连皇帝都要弄死,这不是祸国殃民是什么?
被好友这么一番打趣,殷景睿忍了又忍,半晌才板起脸,咬牙道,“够了啊,差不多得了。”
被这样一个女人喜欢上,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简直可以视为奇耻大辱了。
若不是舒安然是自己的兄弟,他打死也不会告诉他。
舒安然也知道见好就收,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又打趣了一句。
“你说你,既然她开出了那么好的条件,连常国的皇位都拱手奉上了,你怎么就不愿意呢。”他故意一脸惋惜的调侃道。
此举只换来了殷景睿的一个白眼。
“好了好了,不闹了。”舒安然正色,“那你打算怎么做?就这么便宜的放过这个女人?”
这可不像他殷景睿蛋
殷景睿却转头问起了别的事情,“今日你说她给皇帝下的什么毒?”
当时事情紧急,舒安然说的他根本没记住。
“是续嗣,这是一种西域奇毒,据说这种毒药很多年以前就已经失传了,不过知为何祝蝶衣会有。”
舒安然又仔细将这种药简单的介绍了一遍,然后才接着道,“不过以我所了解的来看,祝蝶衣现在根本就还没有皇帝的血脉。”
“怎么说?”殷景睿一惊,毕竟祝蝶衣有孕,可是舒安然诊断出来的。
“因为根据我从那本西域游记上了解到的,中这个药者,需要与一个服食过朱果的女子结合,方可生下男丁,因为此药阴毒,十分损伤男子健康,不过与女子却并无大碍,脉象与寻常孕妇无异。而当时我观祝蝶衣的脉象,却若有似无,十分不和常理。”
“你的意思是?”殷景睿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猜想,只不过却还是有些拿捏不定。
“当时她应该是用了别的什么秘药,假装伪造出了自己有孕的假象。”
舒安然也不卖关子,十分肯定道。
“她这么做是想做什么?”
“也许是当时的有什么打算,又或者,她只是单纯的想怀上你的孩子吧。”舒安然随便猜测了几个可能,依旧不忘打趣他。
一想到这段时间祝蝶衣的种种作为,的确有他分析的这个可能,殷景睿刚刚好转几分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真是有病。”
舒安然不过是胡乱猜测了一下,没想到竟然还真的被他猜中了。
下意识的想笑,可是还是极力忍住了。
“就是,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他顺着殷景睿的话,愤愤不平的骂道。
殷景睿怎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叹了口气,“你爱笑就笑吧。”
他真是无语了,若不是这件事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说不准他都要笑。
这个祝蝶衣,是脑子有病吧?
“不笑,有什么好笑的。”他这样,舒安然道有些同情他了,他收起了嬉笑的心思。
“那安然,这种毒可有解药?”
舒安然摇头,“这是西域秘药,我从未见过,无从下手,怎么,你想救老皇帝?”
“怎会?只怕就算咱们现在去告诉皇帝,祝蝶衣是下毒之人,皇帝也不会信的。”
“为什么?”
“你信不信,我敢断定这个女人只怕早就已经反咬一口,说你才是下毒之人了。”
“这不可能——”舒安然笑道。
话还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什么人!”
“我要见公子。”
先是冷风喝了一声,然后传来药心的声音。
“他怎么来了?”舒安然惊讶不已,走了出去,殷景睿也跟上。
院中,站着几个人。
除了以冷风为首的几个暗卫,另一个正是药心。
因为冷风与他相熟,也放下了戒备,刀剑归鞘。
“药心,你怎么来了。”舒安然奇道。
“公子。”药心道,“刚才李公公带着人来查抄舒府了,说是公子您私通辰国奸细,妄图下毒弑君,现在要拿您问罪,我药倒了一群人,逃出来的。”
刚才两人还说起这件事,他还说不可能,没想到这么快居然就应验了,舒安然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罢了,既然如此,那你就随冷风去早点歇息,明日一早咱们就出城吧。”舒安然道。
“主子,您是打算离开了吗?”药心少有表情的脸上一阵惊喜雀跃。
“是,快去休息。”
“好。”药心随着冷风退下。
两人重新回到屋内。
“抱歉,这件事是我愧对你了。”殷景睿歉意道。
他明白,舒安然爱惜自己的名声,不然也不会因为和常皇有了赌约,就真的会信守诺言的留了下来。
现在因为自己的原因,蒙受不白之冤,虽然对他不会造成实质的危害,可是以他惜名如命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