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昱,我回来了。”景枂转到后院,便看到等在那里的男人,随即她的脸上就不自觉露出笑容,轻快的走了过去。
把于墨阳走了的事情和他说了,又顺便提了提渠衡。
“你这个弟弟,没你聪明呐。”少女笑眯眯弯着眉眼,坐在花坛边上。
楚昱看着这样的人儿,心里那一点气闷随之消失,她的笑容有治愈作用。
“嗯,确实不聪明。”楚昱接了一句。
景枂顿时咯咯直笑,笑到最后差点倒在身后花丛里,等恢复正常,她才告诉楚昱明日回京之事。
“我的打算是留下一部分景家军,和徐怀乾一起做后续事情。等京城派了人,再让他们返回。”
楚昱直接拒绝,“不用,徐怀乾能处理,这点事情若处理不好,我招揽他何用。”
楚昱说的很肯定,一副大爷模样趾高气扬,景枂看到他眼中的自信和张扬,真是极具夸张。
得,楚大爷需要耍威风,她还是不要凑合了。
“那也行,至于渠衡,你若是真的带回去,你自己和他说一声。我等会和怪医谈谈,看他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回京。”
对于怪医一道回去,楚昱并不赞成,情蛊一事他坚决否定,那么又何需怪医这个人?
但是景枂十分坚持,他只能随她去,两人谈妥,便各自去找人。
*
景枂窝在怪医的药房里,待了好一会儿,说破了嘴皮子,愣是没说动人,反而还被对方嫌弃了。
“京城弹丸之地,岂能容下我这尊大佛,你不要再说了,不可能。”
景枂一脸讨好,眨着星星眼无耻卖萌,“那不去也没关系,凭您的一手医术,确实更适合四海为家,但是您各处耍时能不能抽点时间,研究研究血毒,看能不能弄出些药丸,能每月暂时压制它的发作?”
怪医狐疑的看了眼,“你不是现成的吗?一发作,就喂血,这么简单,还需要用什么药!”
景枂……
她倒是想,可是她再过不久要去军营,如何能每个月帮到他。
“嗯,我有些原因,可能一段时间不在他身边,所以……”
怪医懂了,却懂得是他自己的方式,并且一脸意味深长看着她。
“我知道,你无需解释。”
景枂张了张嘴,最后没敢解释,真怕是越说越错。
“暂时压制的药么,也不是没有,不过血毒发作的痛苦压不太住。”
景枂立即问道,“有多痛?”
怪医想了想,脑子寻思许久,终于想到了一个相似的,“大概……和得了风寒一样?总之难受是一定的。”
景枂恨得牙痒痒,真想拿起手边的磨药杵拍过去。
和得了风寒一样,这特么就是一点小毛病好么。
特么憋了这么久,这是耍她玩儿呢!
可是,景枂也就心里哼哼着骂,嘴上依旧满口感激。
“那就麻烦您了,我们明日走,您今晚能制出来吗?”
“嗯,能制出多少?若是您忙不过来,我可以帮您的……”
怪医……
特么制药是腌萝卜吗?还一夜工夫就制出来,还一夜能制出来多少?
他真想把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吊起来打一顿,不知好赖混拎不清的家伙。
“最快一个月。”
“不可能!”景枂立刻跳起来,反应过来自己太激动又立刻乖巧的站在一旁,笑嘻嘻道,“您是谁呀,您是怪医呐,那就是这个,一个月那是普通大夫的能力,您最慢也就十天半个月的,是吧?”
景枂竖着大拇指夸赞,紧接着又是一堆词儿天花乱坠的吹,只说的某个老头儿飘飘然,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等反应过来,他已经答应她半个月制好,并且送到京城去。
景枂立即道谢,随之赶紧溜了,怪医气的大摔药碗。
翌日,大部队出发回京。
楚昱和景枂一辆马车,渠衡自己一辆。
少年不同意,指着眼前的马车也想上去,“这么宽,三个人绰绰有余,我为什么要一人坐一辆?”
楚昱淡淡看了眼,吩咐把另外一辆马车撤了,直接改为马匹。
“既然不想坐,那就骑马。”
渠衡一时气急,指着楚昱说不出话来。
景枂默默的看了眼马上的少年,投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便是爱莫能助。
得罪楚大爷的下场,一般都是很惨的,这样惩罚已经是从宽处理了。
“少年,你要认清事实,即便是不比头脑,他也比你多吃十年米呐!”
“景枂!”
渠衡心中的火气蹭蹭往上冒,这特么哪里来的女人,好想把她毒哑了。
“出发。”景瑜微笑看着这一幕,大手一挥,直接启程。
*
马车悠悠,天色碧蓝,人心清爽,心情十分舒畅。
赶了几天路,一直都是不紧不慢的速度,景枂没事就窝在马车里看看美男,时不时趁机摸个小脸儿,小日子过得忒舒坦。
一舒坦,她就闲不住,闲不住就撩开车帘逗逗渠衡。
一时,便是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景儿,安静些。”楚昱忍了几日,终是忍不住,出声制止。
他就不明白,她哪里来那么多劲儿,那么多活力,总是什么事儿都那么高兴,仿佛任何事情到了她那里,都会是愉悦的。
他想不懂,却深深被这种愉快所感染,以及的内心也软化了。
但是!
这股子愉悦再加上渠衡,那就显得太愉悦了。
他似乎,